我死后才知道,自己竟是一本团宠文里的“恶毒婆婆”!我含辛茹苦拉扯大三个儿子,
大儿媳泼辣能干,二儿媳温柔贤惠,却唯独三儿媳苏婉宁,
是被她那赌鬼爹偏心妈卖给我家的。可就是这个看似可怜的苏婉宁,
竟是个带着“锦鲤系统”的穿越女!谁对她不好,谁就倒霉,轻则破财倒霉,重则丧命。
我们一家,就是被她害得家破人亡的——大儿媳被诬偷人,
沉塘而死;二儿媳被污蔑用绣品下蛊,活活烧死;两个儿子进京告状,
半路“不幸”坠崖;三个孙儿,饿死的饿死,卖进青楼的卖进青楼……而苏婉宁和季云深,
却踩着我们的尸骨,成了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享尽荣华富贵!
1、"我死在苏婉宁封后大典那天,灵魂飘在金銮殿上,
看着五马分尸的冉冉被拖出宫门——而我的'好儿子'正温柔地为她拭去指尖血迹。
"重生回被王寡妇砸破头这天,我摸着血糊糊的鬓角突然笑了。原来我不是恶婆婆,
是晋明帝找了三十年的长宁公主。而那个吸干全家气运的"锦鲤儿媳",
却是来自一个被称作“现代”的地方。“奶奶,您可算醒啦!我这就叫娘她们去!
”五岁的冉冉见我睁眼,小脸上露出喜色,一溜烟跑了出去。我想拉住冉冉仔细看看,
却不想这丫头像条滑溜的鱼,一下子就窜出去了。“娘!您可醒了!太好了!
”是老二季云烨的声音,他带着哭腔,满是后怕。我抬眼扫过去——嗬,
除了季云深还有老大,人倒是齐整。目光落在挤在大人腿边那几个小萝卜头身上,
我的孙子孙女们。大孙子季淮才十岁,小脸晒得黝黑,已经跟着他爹下地了,
后来为了把最后一口吃的让给弟弟妹妹,活活饿死。;二孙子季冬八岁,
瘦小的身子背着个快赶上他高的破背篓,每天割猪草;前世为了保护妹妹,
被“流民”活活打死。小孙女冉冉,五岁了,因为常年吃不饱,瘦得皮包骨头,
显得脑袋格外大,一双眼睛怯生生的。她前世是最惨的。一想到这儿我的眼里就溢满了泪。
她从小便被卖进了青楼。为了报仇蛰伏了十三年混进了皇宫,
然后最后却被苏婉宁的闺女魏卿卿挠花了脸。后来这烂心肝的两人把她送给了宫里的侍卫,
最后的最后。她看报仇无望,不堪忍受这屈辱,吞石头自尽了。而她死后,
那两个挨千刀的把她给五马分尸……看着他们,我这心窝子里,又酸又胀,
眼眶不受控制地发起热来。2、“那个天杀的王寡妇!”大儿媳春枝的嗓门炸开,
她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眼里喷着火,“下回再让老娘撞见,非挠花她那骚脸不可!
让她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哦,是大儿媳。我那老大季云尧,性子跟他那死鬼爹一样,
老实得近乎窝囊,在村里总受欺负。我给他定的婆娘,就是刘屠夫家的大丫头春枝。
这丫头心眼实,泼辣劲儿十足,对了我这当婆婆的脾气。春枝进门后,挑水担柴,下田犁地,
样样拿得起放得下,顶门立户的一把好手。连老大被人堵在村口欺负,都是她这个当媳妇的,
操起两把杀猪刀就冲上去,管他对方是铁塔还是山神,豁出命去也要护着自己男人。
自打她来了,村里再没人敢动老大一根手指头。
这么一个泼辣的女人被苏婉凝这个烂心肝的给设计了,
设计偷了人的还是村里不能生育的瘸子。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烂心肝的人的栽赃。
偏偏村里那些人就和着了魔似的,要把春枝浸猪笼。我当然不愿意。
上去阻拦被那些和苏婉凝一条裤子的人打了一顿,要不是老二护着我,我早就被打死了。
偏偏那恶心人的烂人还说:哎呦,大嫂你就别这样了,还有娘你也是,大嫂犯的错,
你就不要维护她了。当时我是怎么干的?我呸了她一脸。笑话,春枝是我从小看大的,
这丫头的人品我自然是信的过的。放着对我实心实意的大儿媳不维护,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最后村里人见不过苏婉凝被我“欺负”,一起上去讨伐我。最后那个村长出面让我给他道歉。
搞笑,我一个做婆婆的给做儿媳的道歉?也不怕她折寿!后来的后来。
春枝为了淮儿和冬儿在村里好过与云尧和离,回娘家后不出三天便吊死在树上。“就是!
大嫂,算我一个!”连一向温柔和顺、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二儿媳陆惊蛰,此刻也是柳眉倒竖,
粉面含煞,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怒意,“太欺负人了!”“你就少加点火吧。
”季云烨有些无奈:“等娘醒了,我们在问问娘咋办,绝不能让娘白受这个罪。
”这是老二那两口子,老二季云烨,长得斯文,脑子也灵光,天生是块读书的料。
可家里穷啊,勒断了裤腰带也只能紧巴巴地供一个。季云深那时候还小,
眼巴巴地望着老二的书本,那眼神……唉,老二心软,读到秀才就死活不肯再读了,
把机会让了出来。我厚着脸皮,求了他开蒙的陆秀才,把陆家的闺女惊蛰娶了回来。
这姑娘模样文静,说话细声细气,下地干活是弱了些,可灶台上的活计、屋里的针线,
那是一等一的好。她绣的帕子、荷包拿到镇上,总能换回些油盐针线,没少给这个家添补。
惊蛰生冉冉时大出血伤了身子,这些年只有冉冉一个孩子,对此我也没有对他们冷眼对待,
毕竟心疼女人的最后还是女人。只是惊蛰这孩子也惨,苏婉宁嫉妒她的容貌,设计她毁了脸,
我当场就不干了,拿着锄头就要揍一顿那个小贱蹄子,谁料那个小贱蹄子装可怜,
在村民面前跪下装可怜,惊蛰害怕她还有我落得春枝那样的后果,跳河自尽了。3、“娘,
您没事吧?”门外冲进一个长相硬朗,有些憨厚的男人,他脸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淌,
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赶了不少路。他三下并作两步冲上前:“娘,我一听你昏迷了,
便向刘老爷请了半天假,您不要紧吧?”他从怀里掏出半只鸡,
捧到我面前:“今天我多背了几包石头,刘老爷高兴,赏了我半只鸡,娘吃。
”当年我被气的中了风,瘫在了床上,老大和老二想要给我们讨公道。但这几个县的县令。
都相互勾结。再者也有季云深和苏婉宁的授意,又怎么会让他们成功呢,
他们两个去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土匪”,“意外”掉入了悬崖。
我接过那被包的密密实实的半只鸡,递给春枝:“咱们院里种的那些菜熟了,
你去拔些去加上这半只鸡炖炖,咱们吃顿好的。”春枝拿着这半只鸡有些犹豫:“娘,
院里的那些菜是准备卖掉给三弟交束脩的……”“交什么交!
”我瞪着眼:“全家为了给他凑学费都快饿死了,他两个哥哥为了他什么活儿没做过,
他是怎么干的?”惊蛰附和道:“娘说的对,大嫂,您看看大哥和烨哥他们的手上,
还有冬哥儿他们几个,
小小年纪就吃不饱…他是怎么报答咱们的…”说到这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
春枝也是眼前一酸,她家当家的为了能多挣几个去城里扛包,那肩膀和手磨的都渗血了。
她嫁进来是最早的,在这个家也待了十几年了,讲真的,她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她觉得,
老二比老三聪明。那个老三看谁都冷冰冰的,两个哥哥和侄子侄女为了他忍饥挨饿受累的,
他心也大,从不主动问两个哥哥的情况,什么时候没了银子,才冷冰冰的找你。
说句不好听的,狗饿了,给它块骨头狗还知道摇尾巴呢。娘也讨厌老三,
但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直呼其名呀,毕竟全家就这么一个会读书的,
还指望他考取功名提携提携家里的小辈呢。。不管了,她摇摇头,趁娘没改变主意,
他拿着那半只鸡便去了外面。“大嫂,我也去帮忙。”陆惊蛰朝外喊了一声,便走向外面。
几个小萝卜头也都乖乖的跟着出去。4、屋里只剩下老大和老二。“老大,
干了一天活儿又急着赶回来一定很累,你快去歇歇吧。”“娘,我不累。
待会儿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野物,卖了也好给三弟买些笔墨纸砚……”我叹了口气,
老大太老实了。“听娘的,快去歇歇,休息好比什么都强,他的事你不用操心。
”季云尧看自家老娘那语气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朝外面去了。“老二,
你过来……”我拍了拍床边示意老二过来坐。季云烨斟酌再三开口道:“娘,
三弟是不是惹您生气了。”“他惹我的还少吗。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脑子也灵光,天生是就是块读书的料。
为什么把那个名额让给他。”“娘,三弟也是您的孩子。”季云烨喃喃开口。
这该死的季云深!若不是他,老二肯定能考状元,一想到这我就气的胸口疼。
该说不愧是脑子灵光的老二,眼一瞧就知道我有事找他:“娘,您是不是有事要交代。
”“嗯,明天你陪我进城一趟。”“好,正好我要把抄好的书送去。
听说我抄的那些有一两银子呢。”“唉。”我拉过老二的手,他手上的老茧多的很,
那一双手应该是提笔写字的手,现在却整日里忙碌农活,他的老丈人心疼女婿,
给他介绍了一份活计——抄书。三十天交一回,算下来有差不多有一两银子。
我让老二搀扶着我下了床,去了外面:“以后你看着点你大哥,让他们离季云深远点。
”“娘?”季云深试探着叫了一句,他只觉得面前的娘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对了,
季云深呢?”念头刚转到这,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
一个颀长单薄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倚在了门框上,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正是那个白眼狼——季云深。他没进来,也没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
像一抹投在门槛上的、冰冷的影子。那双眼睛,隔着人群望过来,平静无波,没有担忧,
也没有愤怒,仿佛眼前这场闹剧、我这个养他长大的娘,都与他无关。
那股熟悉的、带着冰碴子的厌恶感,不受控制地又从我心底翻涌上来。这孽障!
果然还是那副冷心冷肺的死样子!前世如此,今生还是如此!5、“看什么看?没见娘醒了?
杵在那儿当门神呢!”院里的春枝一抬头看见他,没好气地呛了一句。
季云深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见,只是那身影更冷硬了几分。气氛有些凝滞。
老大扯了扯春枝的袖子,惊蛰担忧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的小叔子。我闭上眼,
只觉得头痛得更厉害了。重来一次,这家里的冰与火,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孽债,
还有门外那个格格不入的“儿子”……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招了招手示意冉冉过来,
我掏了掏袖子,掏出那两个没被夺走的鸭蛋:“来,冉冉,把这个给你大伯母。
”招呼走冉冉,我才抬起眼看着那杵在院门边的季云深:“你后面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姑娘?”其他人这才看见,院子边坐着个浑身湿漉漉姑娘。
春枝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掉到锅里;正在院子中劈柴的季云尧手中的斧头也掉在了地上。
“咳咳咳……”惊蛰张了张嘴,她被柴火呛得喘不过气来。最先反应的是季云烨,
身为为数不多读过书的人,他当然知道一个男的抱了一个落水的姑娘意味着什么。“三弟,
这个姑娘是谁?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不知道,她落水了没地方去。
”我看了看周围那群围着的村民,狠狠蹙了蹙眉,前世他就是这么抱回来的,
她没忍住呛了他几句,后来还被传出刻薄恶毒的名声。“行了,她是没爹啊还是没娘啊?
指望你这个柔弱书生救人,赶紧的,从哪里来的送回哪去。”“哎呦,季家的,
做人可不能这么恶毒,你指望这个落水的小姑娘去哪啊?”我抬眼望去,
原来是村里的赵春花。前世没少给苏婉宁“雪中送炭”。6、“赵春花,
既然你这么心疼这个小姑娘干脆抱回你家呗,我家庙小容不她。
”我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死水塘,院门口嗡嗡的议论声霎时一静。
赵春花那张涂了劣质胭脂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巴张了张,没吐出半个字,
只狠狠剜了我一眼,往人群里缩了缩。季云深依旧杵在门框的阴影里,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身后那个湿漉漉的身影,却在这片寂静中微微动了动。细弱蚊蚋的啜泣声飘了出来,
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无处可去的惶然,断断续续,挠在人心尖上。
“呜……婶子……大娘……”那声音打着颤,可怜极了,
我实在是没活路了……河水好冷……呜……”瞧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苏老栓的闺女,
现在的她就是那个所谓的锦鲤女主苏婉宁!人群里先是一阵低低的唏嘘,随即,
那点微弱的同情像是被这哭声浇了油,“轰”地一下燃成了指责的火焰,矛头直指向我。
“听听!多可怜见的闺女啊!”“就是!季家婆子,你心肠也太硬了!
”“人家三郎好心救人,你倒好,往外推?不怕天打雷劈啊!”“一条人命呢!
你忍心看这姑娘冻死饿死在路边?”唾沫星子几乎要隔着院子喷到我脸上。
前世那股憋屈的怒火又拱了上来,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就是这些愚昧的声音,
前世把春枝逼上绝路,把惊蛰推进河里!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那点锐痛逼自己冷静。不能硬顶。这贱蹄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娘……”季云烨忧心忡忡地低声唤我,手臂微微用力,扶稳了我有些发颤的身子。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腥甜,目光越过那些激愤的面孔,
冷冷盯在季云深身后那团湿淋淋的影子上。那哭声还在继续,凄楚可怜,
可不知是不是我死过一次,开了天眼,总觉得那哭声底下,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得意。
“行了!”我猛地拔高声音,压过那些七嘴八舌的喧嚷,院内外顿时又是一静,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在我脸上。“诸位都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看看她是谁!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婶子从人群中钻出来:“哎呦,我的天,这不是村东头苏老栓家的吗。
”“是吗?真是苏老栓家的那丫头啊。”“这怎么想不开跳河了呢?
”“…………”我叹了口气:“苏丫头,你说那宋云生中举后又不是不要你,
人家也只是想进城过好日子罢了,因为为何想不开跳河呢?”苏婉宁一噎,
这具身体的原主的确是这样跳河的。我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再说了,你跳河就跳河。
俺家云深好心把你救上来,你怎么就赖上他了呀,要知道俺家云深可是要去考状元的人。
你这样对老三的名声危害有多大呀?我儿将来怎么办啊!这不就是恩将仇报吗!”“是啊。
这不就是给季婶子家添堵吗?”“依我看这苏丫头八成是要赖上季老三。你们看哈。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宋云生进了京抛下她,她不得再找一个?
”“没错……”“…………”“娘,救她是我自愿的,不怪她。
”季云深这个“好儿子”倒是难得开口说话,说出的却是维护外人的话。
我抬了抬眼皮:“呦,瞧你说的,倒是我这个当娘的不是了,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老三你怎么说话呢!”在反应慢的云尧也觉得不对劲儿了,
一个劲儿的朝他使眼色。苏婉宁扯了扯袖子,抬起眼瞧了瞧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季大娘,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能恰巧被他救上来。
”季云深见苏婉宁跪下,脸色阴沉,把她拉了起来:“娘,苏姑娘没有错,是儿子救的。
”我抬起手,还未做些什么动作,季云深便拉着苏婉宁向后退去。我眼神有些冰冷,
看了看那两人,把手放在了头上。先前和王寡妇争那两只鸭蛋砸伤了头,现在头和针扎似的。
老二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动作,似笑非笑的说道:“三弟,娘又不会吃人,
至于你护的这么紧吗?亏你还是读书人呢,不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要和姑娘保持好距离吗?
”季云深听出了他的嘲讽,松开了了苏婉宁的衣袖。我看着咬牙切齿的苏婉宁有些了然,
如今那个叫“系统”的东西已经在她身上了吧。可笑的是这么诡异的事,
前世的她竟然没有察觉。7、“得了。既然苏姑娘醒了那就快回去吧。
”“大娘……”苏婉宁嘟着嘴,绞着手还要说些什么时被我给打断:“行了,我家就三间屋,
放不下你。你又不是没爹没娘何必跟着季云深来我家呢。
”周边围观的人刚才被我呛了一声此刻也不再说什么。就当我以为结束时,变故发生。
两声令人厌恶刺耳的声音传来。“刘翠娥!我家闺女被你家儿子毁了名声,你可要给个交代!
”刘翠娥?是说我嘛。细细一想原来是自己失忆,季大山编造的名字。
那两人扒开人群冲到我前面,唾沫横飞:“我闺女名声没了,这事没完!”“没完?
!你们讲不讲道理?!”春枝把手中的刀砍在木板上:“是你闺女跳了河,我家三弟救了她!
”苏老栓一脸蛮横:“我不管,我闺女名声没了。”苏王氏也坐在了地上。
“嘿…你……”我拉住上前理论的春枝,
冷笑道:“为了你家丫头的名声本来我也不想说什么,既然你们不讲理,那我就直说了。
”“你家丫头不知廉耻为了那宋云生跳了河,我家老三不忍她年纪轻轻就寻死好心救了她,
谁料被她给缠上了。”我上前走了几步,
看着围观的群众:“大家伙儿可都是一路跟着老三来的,老三除了救了她,
可还做什么逾矩的事?”“没有,这我作证,季老三把她救上来后便准备回家,
谁料被苏婉宁给缠着,非要回来。”“没错。
”“………………”苏老栓瞪着眼:“这我不管,他既然碰了我家闺女的身子就要对她负责。
”我淡然的看着赖在地上的两人:“那照你说法,你家丫头落了河不用救,
好心救了还要赖上人家?”“大妹子,这是咱们村的规矩!”“规矩?何来规矩!
咱们村可没听过有这么一条,谁跳了河不要救,救了就要嫁给他。
这句话你问问村里的人认嘛?”此话一出,旁边被别人救过大娘们就不愿意了。
“这是什么歪理,苏老栓你进了几趟城就不知道姓什么了吧?”“村里那条河这么急,
女人力气又小,你是让我们死啊?”“真是的,什么人啊?!
”“……”苏老栓被说的脸色一红,梗着脖子嚷嚷道:“我不管,要么季云深娶了我家闺女,
要不我就带回去,我们一家上吊。”“呵,拿上吊威胁我?”我不置可否。
这苏老栓是个赌鬼,苏王氏是个偏心眼。两人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大女儿被卖给镇上五十岁的郭员外做妾,二女儿为了抵债被卖到青楼,
只有三女儿苏婉宁长得有几分姿色,本来想攀上宋云生这棵高枝,
谁知道宋云生抛下她进京了,这次之所以跳河也是因为苏老栓要把她卖到青楼给儿子换彩礼。
“我家老三是当状元的人,你家那丫头早就跟宋家订了亲事,
现在宋家走了你看我家好欺负又赖上我家了是吧?”苏王氏一听这话从地上坐了起来,
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拉住苏婉宁就往外拽:“走,回家!没听人家说你勾引她状元儿子啊,
还在这杵着干嘛?找气受啊?”苏老栓也拉着她上外走:“听见没,
”苏婉宁死命的挣扎:“我不要走……”她一边挣扎一边转过头看着季云深:“我没有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