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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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王都,在数百盏魔法石灯的照耀下,穆勒公爵府的大厅比白昼更加璀璨。

墙壁上装饰着华丽的挂毯,大理石地板被打磨得光可鉴人,映照出衣着考究的贵族们的身影。

今晚是庆祝府邸女主人艾琳·冯·穆勒二十五岁生日的晚会。然而,

本应是主角的艾琳却静静地站在窗边,离喧嚣的中心稍远一些。

她那柔和的亚麻色头发盘成一个发髻,当天穿着的绿色连衣裙与她的眼眸颜色完美融合。

然而,她那双温柔的绿色眼眸中,却有一种无法抹去的忧郁。“哎呀,穆勒公爵夫人,

今晚的主角怎么待在这种地方,真是太可惜了。

”向我搭话的是一位用扇子掩着嘴的侯爵夫人。她的话语看似体贴,

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心。“是的……只是有点,想吹吹外面的风。

”艾琳温柔地笑了笑,用柔和的语气回答。然而,她的目光在挤满了受邀客人的大厅中徘徊,

寻找着本应在那里的身影。她的丈夫,西奥多·冯·穆勒。

他拥有一头闪亮的金发和雕塑般的五官,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人的目光。然而,

即使是现在,晚会开始两个小时后,他仍然不见踪影。“公爵大人还没出现,

想必是正在为他亲爱的妻子寻找一份特别的礼物吧。”侯爵夫人的话刺痛了艾琳的胸膛。

我能看到,身边的贵族们也在远处看着我,窃窃私语。

“又来了”、“和那个人在一起吧”、“真可怜”。这样的声音如同幻听般传入我的耳中。

——那个人。拥有火红色头发的华伦斯坦子爵家的千金,莉亚。

她是我丈夫多年来一直追求的女人,她的开放早已成为社交界流言蜚语的源头。

艾琳向女仆打了个手势,然后为了不让周围人注意到她日益积累的不适,悄悄地离开了。

在我们要去的露台上,夜晚的风宜人,凉爽了我们灼热的脸颊。然而,

我心中的嘈杂并没有平息。距离晚会结束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客人们同情和好奇的目光。艾琳没有告诉任何人,身后是晚会的熙熙攘攘,

她开始沿着府邸的走廊走去。也许他在丈夫的书房里。还是突然有访客?

抱着一丝小小的希望,我穿过了安静的走廊。然而,

她在花园后面一个僻静的别院前停下了脚步。微弱的光线从窗户漏出来,

还有一个熟悉的男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甜美而缠绵。“西奥多大人,”她说,

“您没有去参加那种寒酸女人的生日派对,我真高兴。”“哼,那不过是家里的装饰品,

只要能保住面子就行了。”毫无疑问,那是莉亚,和我的丈夫西奥多。“真过分,

就算我有……但我喜欢西奥多这么强势的样子。”“像你这样的女人才应该站在我身边,

没有一丝穆勒公爵夫人的浮夸。”一支接一支的冰箭刺穿了艾琳的心脏。双腿颤抖,

呼吸变得浅薄。尽管如此,她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慢慢地打开了门。

“……你们”在房间里,莉亚穿着凌乱的裙子,像猫一样在西奥多的腿上咕噜咕噜地叫着。

他们一看到艾琳就睁大了眼睛,但西奥多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立刻闪过了冰冷的光芒。

“什么啊,艾琳,未经允许就进来,太没礼貌了。”艾琳对丈夫的傲慢态度无言以对。

莉亚得意洋洋地扬起嘴角,更加紧地靠在西奥多的手臂上。“今天……是我的生日,

为什么……会在这里?”“哦,是啊,但你也看到了。”“我和莉亚在一起更有趣。

”“……什么?”艾琳咬住了嘴唇。她温柔的绿色眼眸中闪烁着悲伤和绝望。

“我要和你离婚。”好不容易挤出的声音,连自己都惊讶地发现它在颤抖。然而,

西奥多对这悲痛的诉求嗤之以鼻。“离婚?可以啊。”“我本来就对你感到厌烦了。

”“……!”“你只要作为家族的装饰品待在那里就好了。”“除此之外的角色,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冷酷的话语像冰刃一样刺入艾琳的胸膛。但是,

难道就要这样单方面地被践踏尊严吗?她拼命地动着颤抖的嘴唇,鼓起最后的力气注视着他。

“装饰品……。我明白了。”“但是,离婚的话,我会要求相应的赡养费。

”当她道出作为妻子的应有权利时,西奥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耸了耸肩。

旁边站着的妖艳女人,也毫不掩饰地在唇边挂上了嘲笑。“赡养费?做梦去吧。”“说到底,

你一个伯爵家的女儿能嫁入这个公爵家,本身就是多大的荣耀了。”“像你这样的女人,

根本不值得付赡养费。”“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侮辱的话语,让艾琳的心彻底冻结了。

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是,眼前鄙视自己的丈夫和那个面带嘲笑的女人的身影,

像烙印一样映在视网膜上。艾琳转过身,用摇晃的脚步离开了别院。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

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西奥多在书房深处设置的魔剑收藏室门前。那是他作为权力象征,

比任何东西都珍视的地方。他曾夸口说,其中还包括下个月建国纪念日要献给王室的至宝。

缓缓推开沉重的门,墙壁上装饰的魔剑们,正散发着静谧的光芒。银光闪闪的单手剑,

仿佛连光线都能吸收的漆黑双手剑,以及装饰精致的数把短剑……。

西奥多喜欢一边欣赏这些,一边喝酒。他讲述每一把剑来历时的眼神,与看向艾琳时相比,

充满了无法比拟的热情。——为家族准备的装饰品。——连赡养费的价值都没有。

丈夫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艾琳用空洞的眼神注视着魔剑们。明明应该是冰冷的铁块,

却不知为何,感觉它们仿佛在静静地回望着自己,陷入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悲伤的深处,

一股静静的愤怒如熔岩般沸腾起来。连赡养费的价值都没有,只是个装饰品。那么,

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收取那份“价值”吧。这些西奥多比生命还珍视,

并将其全部权威寄托于其上的,传家宝魔剑们。“……全部,都卖掉吧。”她并非说给谁听,

只是这样低语着。那是一个超乎常理的复仇计划,静静诞生的瞬间。在冰封的心底,

一团确实的决意之火被点燃。那个谦逊而不起眼的千金小姐,已经不复存在了。站在那里的,

是一个燃烧着冰冷决意的女人。在穆勒公爵家引以为傲的府邸还沉浸在深夜的静寂中时。

艾琳独自一人,屏息在黑暗中移动。她没有惊醒侍女,为了不发出一丝声响,

天鹅绒拖鞋在厚厚的地毯上滑行。昨夜流下的泪水早已干涸,翠绿色的眼眸中,

闪烁着如同黎明前天空般冰冷清澈的光芒。她前往的目的地,

是丈夫西奥多在书房深处设置的收藏室。那里是他自诩为自身权威所在的圣域,

沉睡着传家宝的魔剑们。艾琳趁丈夫不在,

用颤抖的手将从管家那里悄悄借来的备用钥匙插入了锁孔。她尽量压低沉重的金属声打开门,

一股冰冷的空气伴随着浓郁的魔力气息拂过肌肤。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魔剑。

有装饰华丽的,有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也有虽然陈旧却能感受到确实力量的。

这是西奥多每晚手持酒杯,得意洋洋地欣赏的景象。他只把这些剑看作美丽的装饰品,

是提升自己价值的工具。但是,你们不一样,对吧?

艾琳轻轻地用指尖触摸了一把闪烁着银色光辉的美丽单手剑。在那一瞬间,

她感觉脑海中直接响起了一阵微弱而热闹的声音。她摇了摇头,以为是错觉,

但从那把剑上传来的微弱暖意,仿佛是活物一般。“……我们一起走吧。”“我不会让你们,

只当个装饰品的。”艾琳下定决心,开始行动。

她小心翼翼地将挂在墙上的魔剑一把又一把地取下,

用事先准备好的厚布仔细而迅速地包裹起来。每一把都沉甸甸的。

这对于作为贵族千金长大的她来说,手臂有些吃不消,但心底燃烧的怒火,

却不可思议地给了她力量。特别是,安放在房间中央的那把漆黑的双手剑,比看起来更重,

光是触碰就散发出一种仿佛能吸走灵魂的巨大压迫感。那是穆勒家最强的至宝,

连西奥多都不能轻易触碰。艾琳一瞬间有些畏缩,但还是下定决心握住了剑柄。

她以为会被拒绝,但剑只是静静地,将自身交给了她。离天亮没多少时间了。

将所有的魔剑都用布包好后,艾琳从厨房旁的偏门,多次往返,

将它们运到用来搬运仆人行李的旧货车上。心脏像警钟一样狂跳,每当有声响,

身体就会因为担心被人发现而僵硬。但不可思议的是,她从未与府邸的人碰面。

仿佛是这些剑自己消除了气息,在帮助她逃脱。她用帆布盖住货车,握住了缰绳。

骑马作为淑女的嗜好虽然学过,但驾驭货车还是第一次。她用笨拙的手法催促马匹,

静静地穿过了公爵家华丽的大门。背对着贵族们居住的壮丽街景,艾琳驱马前往王都的边缘,

那里是冒险者和工匠们居住的杂乱地区。她的目标是,

悄然坐落在靠近城墙的后街上的一家二手装备回收店。

一块写着“有缘旧物店 利卡路梅”的旧招牌,在黎明前的微光中浮现。她想起传闻说,

这里即使是有问题的物品,也能得到公正的估价,并会严守秘密地收购。她在店前停下马车,

用颤抖的手指敲了敲木门。片刻的沉默后,传来从里面打开门闩的声音,

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出现了。他留着随意的黑发和胡茬,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岁。

穿着皮围裙的高大身躯,不像刚睡醒的样子,显得十分结实。“……大清早的有什么事。

”“还没开店呢。”声音粗鲁。但是,那个男人——马萨鲁,看到艾琳的打扮,

以及她身后货车那不同寻常的气氛,微微皱了皱眉。“……深夜,不,清晨打扰您,

实在抱歉。”“我无论如何,都有事想拜托您。”艾琳按照贵族千金的礼仪,

深深地行了一个淑女礼。然而,她的声音凛然而坚定,蕴含着不容动摇的觉悟。

“我想请您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买下。”“……按您的出价。”马萨鲁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他像估价一样瞥了艾琳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向货车的帆布。“……让我看看货。

”艾琳点点头,掀开帆布,一股过于浓郁的魔力气息,在开始被朝阳照射的街道上弥漫开来。

马萨鲁倒吸了一口凉气。货车上随意堆放的,是外行也能看出的极品,不,

是传说级的魔剑之山。其中,甚至混杂着只在史书上见过的,国家级的至宝。“你,

是认真的吗……?”马萨鲁的额头渗出了汗水。这些物品,

无论哪一件都是王侯贵族或传说中的冒险者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被一位贵妇人运来。“情况,我不能说。”“只是,我有理由将这些换成现金。

”“您会严守秘密的……,我是这么听说的。”艾琳的翠绿色眼眸,直直地射向马萨鲁。

马萨鲁没有错过她眼底深处的绝望,以及那份试图超越绝望的灼热决意。

他曾在无数战场和迷宫中,在与共赴生死的伙伴眼中,看到过同样的光芒,而此刻,

他在眼前这位高贵的女性身上也看到了。马萨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使劲挠了挠头。

“……闻起来全是麻烦的味道啊。”他虽然这样抱怨着,

但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困扰而又带着几分有趣的笑容。“……好吧。”“进店里来。

”“话到里面说。”马萨鲁大开店门。踏入店内的艾琳,

被灰尘、油和无数魔道具散发的独特气味所包围。

那是一种与她至今所生活的华丽世界完全不同,充满粗犷而又不可思议魅力的气味。

马萨鲁默默地将魔剑一柄一柄地从货车上搬下来,排列在鉴定用的台上。

他的手法惊人地仔细,仿佛在触摸相伴多年的朋友般温柔。

“……‘话痨卡利班’、‘吸血戴因斯莱夫’……。”“喂喂,

这难道不是穆勒公爵家秘藏的‘终焉格拉姆’吗?

”“这可不是国宝那么简单了……”听到马萨鲁的低语,艾琳虽然惊讶,

但还是毅然地宣告道。“全部,都是我拥有所有权的东西。”“作为赡养费,

我已经正当地收下了。”察觉到那句话中包含的痛苦,马萨鲁没有再多问。

他鉴定完所有的魔剑后,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下了一个令人颤抖的金额,递给了艾琳。

那是一个常识无法想象的数字,足以买下一两个小国。“……这样可以吗?”“是的。

”“……非常感谢您,店主大人。”“叫我马萨鲁就行。”“……那么,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么大一笔钱,普通的贵族小姐拿着的话,一天之内小命就没了。

”马萨鲁的问话,让艾琳一时语塞。她只想着复仇,之后的事情,什么都没想。

仿佛看穿了她的迷茫,马萨鲁说道。“……如果没有去处,要不要暂时待在这里?

”“空房间还是有的。”“我刚才正好没钱了,房租可要一分不少地收。

”粗鲁的语气中隐藏着笨拙的温柔。艾琳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但这并非昨夜流下的绝望之泪。

“……那就打扰您了,马萨鲁大人。”“等我……完成该做的事情后,会再回来的。

”就这样,公爵夫人艾琳的大逃亡,以及超乎常理的复仇剧第一幕,

在王都边缘的一家小小的回收店里,静静地落下了帷幕。在夜晚的甜香还萦绕在身上时,

西奥多·冯·穆勒公爵穿过自家宏伟的大门,已是朝阳将王都的尖塔染成金黄色的时刻。

回想起昨夜莉亚撩人的叹息,以及沉醉于自己权势的子爵千金的眼神,

西奥多的嘴角自然浮现出傲慢的微笑。“艾琳那家伙,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呢。

”“光是给了她公爵夫人的地位,就该感恩戴德了。”那个不起眼又无趣的妻子。

想必昨晚也是一个人寂寞地庆祝生日吧。顶多是装作悲剧女主角流几滴眼泪,那才适合她。

西奥多这样想着,嗤之以鼻。首先,得去向我心爱的收藏品问个好。西奥多心情愉快地,

走向位于府邸最深处的宝物库,他称之为“魔剑之间”的特别房间。

穆勒公爵家代代相传的至宝。对西奥多而言,

它们是比任何言语都更能雄辩地展示自己权威与力量的美丽仆从。“来吧,

今天也为我闪耀着光芒吗?”他打开了那扇厚重且施加了多重魔法防护的门。

本应是排列整齐的魔剑们散发的庄严气息迎接他。然而。映入西奥多眼帘的,

是难以置信的景象。空空如也。本应铺满整面墙的陈列架,全都空空荡荡。

曾经安放着传说魔剑的天鹅绒底座,如今只剩下空虚的排列。照明魔法道具的光芒,

反射在毫无灰尘的地板上,更增添了空间的虚无感。“……哈?

”西奥多一瞬间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是在做噩梦吗?还是昨晚的酒还没醒?

他用力眨了几下眼,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只有疼痛,无情地告诉他这是现实。

“这……这是怎么回事……?”“它们去哪儿了?”“我的魔剑们……!”话痨卡利班。

沐浴月光而闪耀的月光之剑。吸血戴因斯莱夫。以及,我穆勒家最强的至宝,终焉格拉姆。

一把不剩,踪影全无。一股冰冷的汗水顺着西奥多的背脊流下。他的思绪,

终于到达了最坏的可能性。“对了……建国纪念日……!”再过不到半个月,

就是庆祝王国建国纪念日的盛大庆典。在那场合,穆勒公爵家代代相传,

将家宝魔剑献给国王,以示忠诚与武威,这已是惯例。作为今年的献礼,

西奥多已经承诺将收藏中几把特别华丽的剑献给王室。对他而言,

魔剑不过是彰显家族地位的工具。但是,如果没有那个工具,公爵家的威信将一落千丈。

“无法管理家宝的公爵。”“违背对王室誓言的不忠之臣。”“……那样的话,

我们家就完了……!”贵族社会的嘲笑,政敌的攻击,以及来自王室的惩罚。

通往毁灭的道路,清晰地在脑海中闪过。他血色尽失,全身颤抖。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潜入戒备森严的府邸,破解魔法防护,搬走这么多魔剑,绝非寻常盗贼所能为。

是国家级的阴谋吗?还是传说中的盗贼团?不,不对。西奥多的脑海中,

浮现出昨夜妻子的脸。被侮辱,沉入绝望深渊,但那翠绿色的眼眸深处,

却闪烁着冰冷而沉静的光芒,那张脸。“艾……琳……!”西奥多的脸色,

从苍白变为愤怒的暗红色。喉咙深处迸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转过身,冲出宝物库,

一边对着擦肩而过的仆人怒吼,一边走向大厅。“艾琳在哪里!

”“把那个女人带到我面前来!”“夫、夫人的话,

今天一早就坐着货车回娘家了……”没等侍从说完,西奥多已经策马冲出了公爵府邸。

目的地只有一个。艾琳的娘家,从穆勒公爵家看来,地位低下的伯爵府。

他粗暴地冲破伯爵家的大门,在玄关前像从马上滚下来一样落地。

面对西奥多非同寻常的样子,前来迎接的伯爵家管家失语了。“把艾琳交出来!”“立刻!

”不等引路,他就闯进了会客室。那里,一个仿佛刚卸下旅装,却镇定自若的艾琳,

正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西奥多大人。”“您以那样的姿态闯进来,

会让人怀疑公爵家的品位的。”她的语气,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

是那种彬彬有礼、举止温和的贵族女性的语气。但是,那声音中,

已经没有了过去那种柔弱的颤音,而是像钢铁一样坚强、凛然的内核。

面对她那坚定不移的样子,西奥多一瞬间被震慑住了。然而,怒火很快再次燃起。

“你这家伙!”“竟敢……!”“把我的魔剑弄到哪里去了!”“快说!

”西奥多用拳头捶打着桌子,怒吼道。但是,艾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她缓缓站起来,

直视着西奥多。那翠绿色的眼眸深邃、沉静,甚至已经没有了对他的鄙视。只是,

带着陈述事实的、毫无感情的色彩。“西奥多大人。”“我,从今天起,

将与您解除婚姻关系。”“什……说什么傻话……”“而且,正如您所说,

我似乎没有接受赡养费的价值。”艾琳说到这里,轻轻吸了一口气。从她唇边吐出的话语,

如同雷鸣般直击西奥多的脑门。“作为赡养费的替代,您的‘家族装饰品’,

我已经全部处理掉了。”“是的,卖给了一家处理二手装备的回收店。”“…………哈?

”西奥多的思绪,完全停止了。卖掉了?卖给了回收店?那些,国宝级的至宝?

在建国纪念日要献上的,关系到穆勒家命运的魔剑?开玩笑。不可能有这种事。

“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是的,我做到了。

”“在您只把我当作‘装饰品’的时候。”“在您,在情妇那里过夜的时候。”艾琳,

向那个已经不是丈夫的男人,告了最后一句话。“那些魔剑,对于像您这样的人作为主人,

实在太过高贵了。”“它们应该去到更懂得珍惜它们的人身边。”“那才是,它们的幸福吧。

”再见了,穆勒公爵。艾琳这样说着,微微低下了头。那姿态,

仿佛从多年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一般,甚至带着几分晴朗。艾琳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简朴行李,

在无人送行的情况下离开了伯爵家。西奥多,只能愕然地站在那里。愤怒、屈辱、焦急,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巨大的绝望之块,将他吞噬。空荡荡的陈列架,和妻子冰冷的决心。

失去一切的公爵的,破灭的脚步声,在安静的会客室里确实地回响着。

利卡路梅那扇古旧的门,这几天,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发出吱呀声。

因为西奥多·冯·穆勒公爵正血眼通红地寻找的家传魔剑们,正以惊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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