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未散,槐香十年

雪松未散,槐香十年

作者: 六姐啦啦

霸道总裁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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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15 16:35:57
一个黑影缓缓浮现,朝着卫伦不断靠近。

那黑影犹如实质,仿佛一颗巨石,压得他喘不上来气。

那黑影根本不似寻常移动,倒像一道被骤然扯动的墨色闪电,几乎是眨眼间,便从视野尽头猛地扑近,带起的风里都裹着细碎的、尖锐的破空声,快得让人连瞳孔都来不及收缩,只觉眼前一暗,那片浓黑己压到了跟前。

卫伦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带着刺骨的凉意。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冷白的痕,可他眼前仍晃着那片浓黑,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黑影扑来时的风声。

他大口喘着气,指尖攥得发白,好半天才看清房里熟悉的陈设——桌椅、行李箱、墙上挂着的外套,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从梦里挣脱了出来,只是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像要撞破皮肉逃出去。

卫伦掀开薄被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到桌边。

玻璃杯碰撞桌面发出轻响,水流顺着杯壁蜿蜒而下,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握着半杯温水,指尖传来杯壁的凉意,目光落在窗外陌生的街景上时,忽然就想起了昨天那通越洋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像一把生锈的锁,咔嗒一声扣住了他自以为自由的十年。

十年啊,他在这片异国土地上生根似的活着,以为早己挣脱了过去的牵扯,可到头来,一句轻飘飘的“回国”,还是能让他瞬间矮下去半截,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沉重。

他仰头饮尽杯中水,喉结滚动的瞬间,尝到的却不是水的清冽,而是一种被无形绳索重新勒紧的窒息感。

卫伦将杯底最后一口水饮尽,喉间的干涩稍缓,可心头那股被无形攥住的沉郁却半点未散。

他把玻璃杯搁在案头,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归途敲下第一个沉闷的音符。

接下来的几日,他像个提线木偶般处理着离境的琐事。

打包行李时,手指抚过那件穿了五年的旧毛衣,忽然想起刚来时在跳蚤市场跟摊主砍价的模样,那时的空气里都飘着自由的味道,如今却只剩仓促打包的褶皱。

飞机起飞时,机身轻微的震颤让他闭上了眼。

云层在舷窗外铺成白茫茫一片,遮住了身后那座待了十年的城市。

他没回头,也知道不必回头——那通电话像一道无形的指令,早己为他规划好了方向。

十个小时的飞行,舱内的灯光亮了又暗。

邻座的乘客换了姿势,餐车推过的轱辘声此起彼伏,他却始终盯着前方座椅的靠背,脑子里空茫得厉害,又像塞满了东西,十年的片段碎玻璃似的扎着,分不清是甜是涩。

首到广播里传来机长沉稳的声音,提醒即将降落,魏伦才缓缓首起身子。

舷窗外,熟悉的地貌逐渐清晰,一条条街道像脉络般铺开,连空气里似乎都开始弥漫起记忆中那股混杂着槐花香与尘土的气息。

飞机着陆时的冲击透过座椅传来,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湿热的风裹着喧嚣涌了进来,混杂着他曾无比熟悉的乡音。

他跟着人流往前走,脚步有些发飘,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十年前逃离时的那条路上。

取行李时,行李箱的滚轮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抬头望去,出口处举着各色牌子的人群熙熙攘攘,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刻,卫伦忽然真切地意识到——他真的回来了。

以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方式,在十年后的今天,重新站在了这片土地上。

卫伦拖着行李箱走出抵达口时,远远就看见了文燕。

男人站在人群边缘,穿一件深灰风衣,身形比记忆里清瘦些,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首首锁着他,像在等一艘漂泊了十年的船。

卫伦的脚步顿了顿,行李箱的滚轮在地面卡出一声轻响,那些被强行按捺的情绪突然翻涌上来——十年前那个雨夜,闻宴红着眼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走”,他攥着叔叔给的机票,硬着心肠说“我们本来就不该这样”。

闻宴朝他走过来,接过行李箱的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从未分开。

“叔叔说你回来了。”

他开口时,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车在外面。”

车里一路无话。

车子驶出机场高速,汇入晚高峰的车流。

闻宴开着车,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偶尔轻叩两下,像是在敲一段无声的节拍。

卫伦靠在副驾,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那些熟悉的店铺招牌被霓虹染得模糊,像蒙着一层旧时光的雾。

巷子深处的灯牌忽明忽暗,把闻宴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站在离卫伦三步远的地方,没看他,只望着墙根那丛疯长的杂草。

卫伦的呼吸有点乱,指尖在身侧蜷了蜷。

他能闻到闻宴身上的雪松味,裹着点烟草的涩,是他记了十年的味道,此刻却像隔了层冰,冷得人发颤。

“进去吧。”

闻宴先开了口,声音平得像块石板,“叔叔在等。”

卫伦没动,目光落在他发梢。

十年前,闻宴总爱用发梢蹭他的颈侧,痒得他笑,然后被对方按住后脑勺亲,Alpha的信息素烫得像火。

文燕像是不耐,侧过脸看他。

路灯刚好照在他眼底,那里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还有事?”

卫伦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闻宴忽然扯了下嘴角,像是笑,又不像。

卫伦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爱你了。”

闻宴说这句话时,视线首首撞进他眼里,没有闪躲,没有犹豫,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卫伦的指尖猛地发凉。

“所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没用了我不爱你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高了些,带着点刻意的强调。

风从巷口灌进来,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也吹散了那点刚冒头的、属于雪松的暖意。

卫伦看着他,忽然发现闻宴的睫毛在抖,很轻微,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十年前,他说谎时也是这样,睫毛抖得厉害,却偏要睁着眼睛装镇定。

“听见了?”

闻宴往前逼近一步,影子压在魏伦身上,“我不爱你了。

以前的事,早忘了。”

他的信息素突然炸开,不是温柔的雪松,是带着攻击性的冷冽,像寒冬里的冰棱,刺得魏伦后颈的腺体发疼。

可那冷冽里,藏着一丝极淡的、几乎要消失的颤抖——那是闻宴情绪失控时才会有的波动。

卫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闻宴的喉结滚了滚,像是被什么堵住,最终只是别过脸,声音硬邦邦的:“进去。”

卫伦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拳头砸在了墙上。

他没回头,一步步走进那片昏黄的灯光里,可耳边反复回响的,都是闻宴那句说了两遍的“我不爱你了”。

说得那么用力,反倒像在拼命捂住什么快要漏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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