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姐,
你不给我买iPhone15、MacBook Pro和AirPods Pro,
我就不去清华了。"弟弟林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录取通知书,
一脸理所当然。我刚下班回家,连鞋都没换,就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苹果三件套,总共十五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林浩眼神里带着算计,"你一个月工资三万,攒几个月就够了。再说了,
我考上清华多有面子,你在同事面前也能吹牛不是?"我脑子嗡的一声。这个弟弟,
我养了他十八年,供他吃穿用度,报各种补习班,花了我将近一百万。现在他考上清华了,
第一件事不是感谢我,而是要我买十五万的苹果三件套?"不买的话,我就不去上学了。
"林浩把录取通知书往桌上一扔,"反正我已经十八岁了,你也管不着我。"这时,
妈妈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浩浩说得对,人家都用苹果,
咱们家浩浩要是用个杂牌手机,多丢人。林语,你就买了吧,反正你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看着妈妈,心里涌起一阵苦涩。从小到大,妈妈就是这样,永远站在弟弟那一边。
我高考时想买个好点的复读机,她说太贵了,让我用收音机凑合。弟弟要什么,
她从来不拒绝。"妈,十五万不是小数目。"我努力保持冷静。"林语,
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林浩不耐烦地说,"我都考上清华了,你还舍不得这点钱?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都懒得跟你要。"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我养大的弟弟。
从他三岁开始,爸爸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妈妈一个人带着我们,
根本没有能力供两个孩子读书。是我,十五岁就开始打工,把自己的学费省下来给他交学费。
是我,放弃了保送重点大学的机会,选择了普通本科,就为了能早点工作赚钱养家。
这十八年来,我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这个家里,花在了这个弟弟身上。而现在,
他居然因为我不给他买十五万的奢侈品,就要放弃清华大学?"你再考虑考虑。
"林浩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姐,你养我这么多年,不就是希望我有出息吗?
现在机会来了,你可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说完,他就回房间了。妈妈也跟着劝:"林语,
你就答应了吧。浩浩这孩子就是嘴硬,心里其实很感激你的。你给他买了,他去了清华,
以后有出息了,还能不报答你?"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去年林浩生日,我给他买了一双三千块的鞋子。
他看都没看,就说:"姐,你能不能有点品味?这牌子太土了,我同学都笑话我。"前年,
我给他报了一个两万块的编程培训班,他去了三天就不去了,说太无聊。大前年,
他要组装一台游戏电脑,我花了一万五给他买了配件。结果他用了不到半年,就说配置太低,
要换更好的。这些年来,我给他买过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他真正珍惜的。我以为,
只要我对他足够好,他就会懂得感恩。我以为,血浓于水的亲情,会让他明白我的付出。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在他心里,我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不是他的姐姐,
我只是他的提款机。2第二天早上,我决定试探一下林浩的底线。"浩浩,
你真的因为苹果三件套的事情不去上清华?"我端着早餐坐在他对面。
林浩头也不抬:"当然是真的。我说话向来算数。""可是清华大学啊,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我故意说道。"清华怎么了?"林浩终于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不屑,"我朋友圈里有个哥们,大学都没上,现在开着玛莎拉蒂。读书有什么用?
还不如早点出来创业。"我心里一沉:"你想创业?""对啊。"林浩兴致勃勃地说,
"我已经想好了,开个网店,专门卖潮牌服装。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些,肯定赚钱。
""那需要多少启动资金?"我问。"不多,也就五十万吧。"林浩随口说道,
"你先给我二十万,剩下的我慢慢想办法。"我差点被他的话呛到。合着他不要苹果三件套,
是要更大的数目?"浩浩,五十万不是小数目..."我开口。"姐,你就别装穷了。
"林浩打断我,"你工作五年了,总共赚了多少钱我心里有数。别的不说,
光是我的学费生活费,你就省下不少吧?"我愣住了。在他眼里,
给他花钱居然是我在"省钱"?"而且,"林浩继续说,"你一个女的,又不用买房买车,
钱留着干什么?总不能带进棺材里吧?倒不如投资我,将来我发达了,你也能跟着享福。
"妈妈从厨房探出头:"对啊林语,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到时候钱还不是成了别人家的?倒不如现在帮帮弟弟,一家人互相帮助才对。"我看着他们,
忽然觉得很陌生。这真的是我用命守护了十八年的家人吗?"我考虑一下。"我站起来,
准备去上班。"考虑什么?"林浩不满地说,"姐,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我可是你亲弟弟诶,你帮别人都比帮我积极。""我什么时候帮别人比帮你积极了?
"我停下脚步。"上次你同事生病,你不是捐了五千块?"林浩理直气壮地说,
"外人你都舍得捐钱,自己弟弟你却舍不得?"我想起来了,
那次是我同事的女儿得了白血病,我确实捐了五千块。那是我看着一个小女孩躺在病床上,
想起了小时候生病的林浩,才动了恻隐之心。但是在林浩眼里,
这居然成了我偏心外人的证据?"还有,你每个月都给那个山区小学捐钱,一捐就是一千。
"林浩越说越激动,"那些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给他们钱,却对我这么抠门?
"我心里升起一阵寒意。原来他一直在算计我的每一笔支出,
连我做慈善都成了他眼中的"浪费"。"林浩,那是慈善。"我努力解释。"慈善?
"林浩冷笑,"慈善就是先顾好自己家人,再去管别人。你连自己弟弟都不愿意帮,
还做什么慈善?这不是伪善是什么?"我被他的话震惊了。在他的逻辑里,
我不无条件满足他的要求,就是不顾家人?我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就是伪善?"好了好了,
别吵了。"妈妈出来打圆场,"林语,你就答应浩浩吧。他说得也有道理,
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我没有说话,拿起包就出门了。走在路上,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这些年来,我以为自己在为家人付出,在用爱守护这个家。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在他们眼里,
我的付出都是应该的,我的善良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给了林浩这五十万,他会感激我吗?答案很明显:不会。
他只会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然后继续要更多。到了公司,我心不在焉地处理着工作。
中午休息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林浩的班主任张老师。"林语,
我听说林浩不准备来学校报到了?"张老师的声音里带着急切,"这孩子怎么了?
清华大学啊,多好的机会!"我沉默了几秒钟:"老师,他说要创业。""创业?
"张老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林语,你可不能由着他胡来!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但是性格有些...你要劝劝他啊!"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连老师都看出来林浩性格有问题,为什么我这个当姐姐的,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么多年?
下午五点,我准时下班回家。刚进门,就看到林浩正在客厅里打游戏,妈妈在一旁削苹果。
"林语回来了?考虑得怎么样?"妈妈看到我,立刻问道。我走到林浩面前,
看着他专注游戏的样子:"浩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等我打完这局。
"林浩头也不抬。"如果我给了你五十万创业,失败了怎么办?""不会失败的。
"林浩满不在乎地说,"再说了,失败了就失败了呗,大不了再来一次。反正你还年轻,
能赚钱。"我的心彻底凉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台永不停歇的赚钱机器。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我的辛苦钱,因为他知道,就算失败了,我也会继续为他买单。
3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拿出手机,开始查询各种信息。首先,
我查了林浩所谓的"朋友"——那个开玛莎拉蒂的人。结果发现,这个人确实存在,
但他开的是贷款买的二手玛莎拉蒂,现在正因为还不起车贷被银行起诉。其次,
我查了潮牌服装的创业成功率。数据显示,服装行业的创业失败率高达90%,
特别是没有经验的新手,基本上就是送钱。最后,我查了一下如果放弃清华大学的录取资格,
是否还能重新申请。答案是:几乎不可能。查完这些,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第二天一早,
我主动找林浩谈话。"浩浩,关于创业的事情,我昨天想了一夜。"我坐在他对面,
表情严肃。林浩正在吃早餐,闻言抬起头:"考虑好了?什么时候给我钱?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点点头,"读书确实不如创业来钱快。
"林浩眼睛一亮:"姐,你终于想通了!我就说嘛,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有个更好的建议。""什么建议?""既然创业这么赚钱,
我为什么要把钱给你,而不是自己去创业呢?"我笑着说,"你说得对,
我一个女的留着钱也没用,倒不如拿去投资。"林浩愣住了:"你...你要自己创业?
""对啊。"我一脸认真,"我工作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和人脉。
与其把钱给你去冒险,不如我自己来。成功了,我就发财了;失败了,也是我自己承担后果。
"林浩的脸色开始变化:"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帮我了?""我帮你啊。
"我继续笑着,"我成功了以后,就能更好地帮助你了。你看,这样不是更好吗?
""可是...可是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林浩急了,"你应该投资我,
不是投资你自己!""为什么?"我反问,"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创业肯定赚钱,不会失败。
既然如此,我自己创业不是更保险?"林浩哑口无言。妈妈在一旁听着,
也开始着急:"林语,你别胡闹。浩浩是你弟弟,你应该帮他。""妈,我没有胡闹。
"我转向妈妈,"浩浩说得对,钱放在银行里确实贬值。既然要投资,
为什么不投资给更有把握的人呢?""什么叫更有把握?"林浩不服气,"我比你年轻,
比你有活力,比你更了解年轻人的需求!""那你证明给我看啊。"我摊开手,
"你先用自己的钱试试,成功了我再投资你。""我哪有钱?"林浩理直气壮地说,
"我还是学生!""那我就更没理由投资你了。"我站起来,"连本钱都没有的人,
怎么创业?"林浩彻底急了:"林语,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故意找借口不帮我?
""我没有找借口。"我看着他,"我是在用你的逻辑思考问题。
既然你觉得创业比读书更有价值,那我就选择创业。既然你觉得投资应该投给最有潜力的人,
那我觉得我自己就是最有潜力的。""你...你这是诡辩!"林浩气得脸都红了。
"这不是诡辩,这是商业思维。"我淡淡地说,"你连这点都想不明白,还想创业?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林浩突然爆发了:"林语,你就是不想帮我!你就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你就看不得我好!"我被他的话震惊了:"浩浩,你怎么能这么说?
这些年我为你花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那是你应该的!"林浩吼道,"你是姐姐,
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的!而且,你花的钱我又没有白拿,我以后会报答你的!""怎么报答?
"我问。"等我发财了,我给你养老!"林浩理直气壮地说。我听了,忍不住笑了。"浩浩,
你知道吗?刚才这句话,暴露了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什么意思?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感谢我,你只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我看着他的眼睛,"在你心里,
我对你的付出都是'应该的',而你将来可能的报答,
却成了我现在就必须满足你要求的理由。"林浩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不出声音。
因为我说中了。这些年来,每当我对他的要求有所犹豫时,
他总是会说"我以后会报答你的"这种话。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报答应该是基于感恩,
而不是基于交易。"而且,"我继续说,"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你养老?我自己不会赚钱吗?
我自己不会为未来打算吗?"这句话彻底击中了林浩的痛处。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
我就应该是那个为他付出、为他牺牲,然后等着他"赏赐"的人。
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有自己人生规划的人来看待。4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的气氛变得非常紧张。林浩开始使用各种策略来逼我就范。第一招:冷暴力。
他不再跟我说话,每天板着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吃饭的时候,
我说什么他都不回应,就像我是空气一样。第二招:博同情。他开始在妈妈面前哭诉,
说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结果却得不到家人的支持。他说得声泪俱下,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无情姐姐抛弃的可怜孩子。第三招:道德绑架。
他开始跟亲戚朋友告状,说我有钱不肯帮助家人,说我自私冷漠。很快,
我就接到了几个亲戚的电话,都是来劝我"顾全大局"的。第四招:威胁。
当前面几招都不管用时,林浩开始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给他钱,他就要离家出走,
说他要去社会上混,到时候变坏了都是我的责任。面对这些招数,
我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每当林浩使用这些伎俩时,我都会心软,都会妥协。
因为我觉得他还小,因为我觉得家和万事兴,因为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一次,
我看得格外清楚。我发现,林浩的这些行为,根本不是什么"孩子气",
而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情感操控。他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知道我最在意什么,
所以他总是能准确地戳中我的痛处,让我就范。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情感勒索。
第五天的晚上,我正在房间里工作,妈妈敲门进来了。"林语,你跟浩浩都消停一下吧。
"妈妈坐在我床边,一脸疲惫,"这几天家里搞得鸡犬不宁的,我都快受不了了。""妈,
我没有闹。"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我只是不想再无条件地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可是浩浩还小啊,他不懂事很正常。"妈妈叹了口气,"你是姐姐,让着点弟弟怎么了?
""妈,他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我看着妈妈,"如果十八岁还不懂事,
那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等他再长大一点就好了。"妈妈说,"男孩子成熟得晚,
你多包容一下。"我听了这话,心里涌起一阵悲哀。"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直视着妈妈的眼睛,"如果我也十八岁,如果我也向你要十五万买奢侈品,你会给我吗?
"妈妈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和浩浩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是姐姐,
应该懂事一点。而且你是女孩子,用不着那些东西。"我的心彻底凉了。在妈妈心里,
我和林浩确实不一样。不是因为年龄,不是因为能力,而是因为性别。在她的观念里,
女儿就应该无条件地为儿子付出,这是天经地义的。"妈,如果我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还需要继续资助林浩吗?"我又问。"那当然要啊。"妈妈想都没想就回答,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家人就要互相帮助。""那如果我的丈夫不同意呢?
""那就别告诉他呗。"妈妈理所当然地说,"你偷偷帮助娘家,这有什么不对的?
"我彻底明白了。在妈妈的价值观里,我这一辈子都应该为林浩付出。不管我结不结婚,
不管我有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管我过得好不好,我都应该优先考虑林浩的需要。"妈,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问。"你当然有自己的人生啊。"妈妈说,
"但是浩浩是你弟弟,这个关系一辈子都改变不了。你帮助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那他什么时候帮助过我?"妈妈愣住了:"这...浩浩还小,
等他有能力了自然会帮助你的。""妈,这句话你说了十八年了。"我苦笑,
"从他三岁到十八岁,你一直在说'等他长大了就好了'。现在他十八岁了,
你又说'等他有能力了就好了'。那请问,他什么时候才算真正长大?什么时候才算有能力?
"妈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林语,你别这么尖刻好不好?
浩浩虽然有些不懂事,但他心地善良,本质不坏。你多宽容一下,慢慢就好了。""妈,
心地善良的人,会因为要不到奢侈品就放弃清华大学吗?"我反问,"本质不坏的人,
会把姐姐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吗?"妈妈沉默了。我知道,她心里其实也明白林浩有问题,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因为承认林浩有问题,就等于承认她这么多年的教育方式有问题。
因为承认林浩有问题,就等于承认她一直以来的偏心是错误的。这对一个母亲来说,
太残酷了。但是对我来说,继续纵容林浩,才是最残酷的。5第六天,意外发生了。
我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是林语女士吗?你弟弟林浩在网吧打架,
现在在派出所里,请你过来一趟。"我心里一沉,立刻请假赶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
我看到了林浩。他脸上有几道抓痕,衣服也被撕破了,正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
"怎么回事?"我问值班警察。"你弟弟和另外几个年轻人在网吧里因为机位问题发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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