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起事

第一章 初遇

建安五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

我牵着马走在官道上，路边的野花已经星星点点地开了。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父亲说要我去许都投奔一位故交，在乱世中谋个前程。

马蹄声由远及近，我下意识往路边避让。一队骑兵疾驰而过，扬起漫天尘土。我抬手遮住口鼻，却在这时听见一声马匹的嘶鸣。抬头望去，只见一匹枣红马突然失控，马背上的将领被甩了下来。

"将军！"骑兵们纷纷勒马。

我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那将领摔得不轻，头盔都掉了，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容。他眉头紧锁，右手按着左肩，指缝间渗出鲜血。

"让我看看。"我蹲下身，从包袱里取出金疮药。这是临行前父亲特意准备的，说是乱世之中，难免要用到。

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如炬。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装束，银甲白袍，腰间佩剑，分明是位将军。但此刻他脸色发白，额角渗出冷汗，显然伤得不轻。

"在下略通医术。"我解释道，"将军若信得过，让我为您包扎可好？"

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小心地解开他的铠甲，发现左肩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利刃所伤。伤口已经有些发炎，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恶化。

我取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会有些疼，将军忍着些。"

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我快速为他清理伤口，敷上金疮药，又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整个过程，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多谢。"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小兄弟医术了得。"

我这才发现他比我高出半个头，身形挺拔如松。阳光照在他的银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下赵云，字子龙。"他抱拳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心头一震。赵云？常山赵子龙？那个在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常胜将军？

"在下...在下姓陈，单名一个墨字。"我连忙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