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是圈内最恶毒的女人,用尽手段将天之骄子顾淮安绑在身边五年。没人知道,
我们之间有个恶毒的诅咒——我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在他身上十倍呈现。我划破手指,
他会撕裂虎口。我发烧,他会休克。直到最后,我开着车和他一起坠下悬崖,
他却在最后一刻将我死死护在身下,用血肉之躯为我抵挡所有冲击。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秦筝,如果……你从未爱过我,该多好。”重生归来,我决定放手。
可当我递上离婚协议时,他却红着眼,当着我的面,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1“秦筝,
你又要演哪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顾淮安的声音淬着冰,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冰棱,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剧烈的失重感和骨骼碎裂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我猛地睁开眼,
从那场坠崖的噩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他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盛满了我看了整整五年的、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他身后,
他高贵雍容的母亲林岚正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尖锐地怒骂:“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个扫把星!
今天你要是敢动晚晚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拼命!”苏晚晚……顾淮安的白月光,
那个被我用尽手段逼走的、温柔善良的女人。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我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
我逼走苏晚晚,第一次和顾家爆发激烈冲突的这一天。上一世,我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砸碎了这间奢华客厅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歇斯底里地尖叫,
最后用一块锋利的碎瓷片抵着自己的脖颈,雪白的肌肤上渗出殷红的血珠,逼着顾淮安发誓,
永远不和苏晚晚再有任何来往。他答应了。他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也是从那天起,我们之间那个诡异的“共感诅咒”开始清晰地显现。我受到的任何伤害,
无论是自己蓄意造成的,还是无心的意外,都会在他身上,
以更严重、更痛苦的方式呈现出来。我被刚烧开的水烫到手背,
他远在欧洲开会的整个手臂都会瞬间起满狰狞的水泡。我淋了雨感冒发烧,
他会直接高热到器官衰竭,被送进抢救室。我为了报复他的冷漠,
为了惩罚他午夜梦回时呢喃苏晚晚的名字,我用刀片划破自己的手臂,
他却在千里之外的签约仪式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诊断结果是……主动脉毫无征兆地破裂。
我用自残的方式折磨他,也用这份同等的痛苦折磨我自己,
我们像两只被无形锁链捆绑在一起的困兽,互相撕咬,互相憎恨,整整五年。直到最后,
我从娱乐头条上看到他与回国的苏晚晚“偶遇”的照片,那张照片上,他看着她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彻底崩溃了。我开着车载着他,在他错愕的目光中,
决绝地踩下油门,冲下了盘山公路的悬崖。我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的解脱。
可是在汽车翻滚坠落的瞬间,那个恨了我五年的男人,却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他自己的安全带,
用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将我死死地、死死地护在了身下。钢筋穿透他的后背,
玻璃碎片深深扎进他的血肉。他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我耳边,
用我从未听过的、带着无尽疲惫和一丝解脱的沙哑声音说:“秦筝,如果……你从未爱过我,
该多好。”原来,他不是恨我。他只是……希望我能好好活着,不要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
去伤害他了。“秦筝!你听见没有!别再装聋作哑,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顾母尖锐的声音将我从血色的回忆中拉回现实。顾淮安也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我,
似乎在等我新一轮的歇斯底里。我看着他,看着他此刻完好无损、挺拔地站在这里的样子,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真好。这一次,你还活着。我深吸一口气,
在他们母子俩错愕的目光中,缓缓地、挺直了我的脊背。我没有哭闹,没有争吵,
甚至没有再看苏晚晚一眼。我只是平静地走到顾母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妈,对不起。
”这声道歉,是为了上一世我所有的疯狂和不孝。然后,我转向顾淮安,
那个我爱到疯魔、也恨到骨子里的男人。“我们离婚吧。”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我放你自由。”顾淮安的瞳孔,猛地一缩,英挺的眉峰下,
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视他为毕生执念的女人,竟然会主动提离婚。
我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转身就走。经过茶几时,心神恍惚间,
我的手指被上面一个凸起的金属边角划了一下。“嘶……”一道细小的血口瞬间出现,
我下意识地痛呼出声。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清晰地听到顾淮安发出了一声极力压抑的闷哼。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将右手背到了身后,脸色在那一瞬间白得像纸。
但我还是看到了。在他的虎口处,一道远比我伤口更深、更长的口子,正在迅速裂开,
鲜血淋漓。诅咒……还在。我的心脏,骤然揪紧,痛得我几乎站不稳。2顾淮安的反应极快,
他立刻用完好的左手死死握住受伤的右手,转身背对着我,
用比刚才更加冰冷的声音掩饰着他的异常。“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秦筝,
收起你那套博取同情的廉价手段。”顾母也被我刚才那句“离婚”惊得半天没回过神,
此刻才反应过来,一脸狐疑地审视着我:“秦筝,你别以为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招数,
我们就会对你心软!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苏晚晚就永远别想进我们顾家的门!
”她的话说错了重点,却也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她既不想要我,也不想要苏晚晚。
她想要的,是一个能为顾家带来利益的、门当户对的儿媳。“我是认真的。”我打断她,
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顾淮安那紧绷的、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的背影上移开。
“协议我会尽快拟好,到时候,通知你签字。”说完这句话,我用尽全身力气,
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我没有行李。五年前,我嫁进顾家时,
除了脖子上这块据说是秦家传家宝的月牙形玉佩,和一颗爱他到卑微的心,我一无所有。
我只是回到那个冷清的、被我当成囚笼的婚房,从床头柜最深处的抽屉里,
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已经洗得发白的布偶熊。那是我十岁生日时,妈妈亲手为我缝制的,
也是我从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唯一带出来的东西。下楼时,顾淮安已经不在客厅了,
只有顾母还坐在沙发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目光里的审视、怀疑,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我没有理会她,
径直走出了这座困了我五年、也埋葬了我所有尊严的华美牢笼。走出顾家大门的那一刻,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我感觉连空气都变得自由了。但心脏深处,
却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如同针扎般的刺痛。我知道,那是顾淮安的情绪。是诅咒的另一面。
我不仅能将身体的伤害转移给他,也能模糊地感受到他剧烈的情绪波动。此刻,
他一定……很痛苦。不仅仅是手上的伤,更是因为我的决绝而带来的……心痛?不,
我立刻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他怎么会为我心痛。那一定是震惊和愤怒。
我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用的是我自己的积蓄。虽然顾淮安对我冷漠,但在物质上,
他从未亏待过我。他给我的副卡,我几乎没动过。住进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
疯狂搜索关于“共感诅咒”、“伤害转移”、“血脉诅咒”的一切。但结果,一无所获。
这种超出科学范畴的东西,在现代社会里,根本无迹可寻。唯一的线索,
就是我脖子上这块戴了二十几年的月牙形玉佩。它温润贴肤,此刻却像一块烙铁,
烫得我心慌。上一世,我死的时候,它也跟着碎了。或许,所有的秘密,都在这块玉佩里。
第二天,我联系了京城最好的律师,第三天,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协议内容很简单,
我净身出户,不要顾家的一分一毫。在落款处签下“秦筝”两个字时,我的手抖得厉害。
五年婚姻,一朝终结,说不痛是假的。但比起让他好好活着,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签好字后,我将协议用同城寄送寄给了顾淮安。做完这一切,
我买了一张飞往江南水乡——乌镇的机票。秦家的祖宅,就在那里。我必须回去,
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否则,就算我离他再远,只要我还活着,
我就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我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都会变成他的催命符。
我不能再害他了。在机场贵宾室等待登机时,我收到了顾淮安的短信,内容言简意赅,
一如他的人。在哪。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关掉手机,
我靠在舷窗上,看着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顾淮安,这一次,我真的要离开你了。
你要和苏晚晚在一起,要幸福,要……忘了我。3飞机落地,江南潮湿温润的空气扑面而来,
带着青石板和水汽的味道。秦家的祖宅,坐落在乌镇最偏僻的一条小巷深处。
那是一座很老旧的二进四合院,早已无人居住,黑漆的大门上,铜锁已经锈迹斑斑。
我请了开锁师傅,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陈腐的、混合着灰尘和霉味的气息迎面扑来,
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院子里杂草丛生,廊下的柱子漆皮剥落,
一切都显示着岁月侵蚀的痕迹。我没有急着去寻找什么线索,而是先找了家政公司,
将整个老宅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看着灰尘被一点点拭去,
老宅渐渐恢复了它原有的古朴和雅致,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静下来。在这里,
我仿佛能感受到父母生活过的气息,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温暖的童年记忆,也慢慢浮现。
整理书房时,我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我找来工具,
小心翼翼地撬开锁。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本泛黄的、用蓝色绸缎包裹着的《秦氏族谱》。我颤抖着手,翻开了族谱。
前面都是秦氏历代先祖的名讳和生平,我快速翻过,直到最后一页。那最后一页,
没有记载任何人名,只有一段用娟秀的蝇头小楷写成的、诡异的文字。秦氏血脉,
天生煞体,阴时而生,情深为咒。所爱之人,必承其苦。身伤彼痛,心碎魂离。此乃血咒,
无药可医,唯有……后面的字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染过,
变成了一团模糊的、暗红色的污迹,已经完全看不清了。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血脉诅咒……天生煞体……原来,这不是我和顾淮安之间的偶遇。
这是我们秦家女人,代代相传的,悲哀的宿命。我的祖辈们,都曾是别人眼中的“恶女”,
她们的爱,对她们的爱人而言,是最甜蜜的毒药,也是最残忍的枷锁。
无药可医……我看着那四个字,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难道,我和顾淮安的结局,
注定只能是生离,或者……死别?就在我陷入绝望之际,我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
刺耳的***在寂静的老宅里显得格外突兀。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失魂落魄地,
鬼使神差地,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我从未听过的、却急切又惊慌的年轻男声。“请问,
是秦筝小姐吗?!”“我是顾总的助理!顾总他……他出事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朵里一阵轰鸣。“他怎么了?!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顾总他……他刚刚在董事会上,毫无征兆地,吐血昏迷了!
”助理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医生说,
像是……像是严重的内脏破裂大出血……可、可是在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
顾总又奇迹般地自己慢慢恢复了……”“秦小姐,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诡异,
但是……在顾总昏迷前,他一直死死地攥着手机,屏幕上,
是您的航班信息……”“他一直在念叨着,
说江南……有暴雨……让您小心……”我猛地抬头,透过雕花的木窗,看向窗外。不知何时,
外面已经乌云密布,狂风卷着落叶,呼啸作响。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
是震耳欲聋的雷声。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青瓦上。我这才想起来,我来之前,
根本没看天气预报。而我刚刚在院子里,为了够到房梁上那个檀木盒子,
踩上了一张老旧的梯子,结果脚下一滑,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我的后背,
狠狠地撞在了院子里的石桌角上。当时只是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痛得我眼前发黑,
好半天才缓过来。现在才反应过来……我伤得有多重,顾淮安……就会承受多重的内伤。
“秦筝!”电话那头,突然换成了一道我熟悉得刻骨,却虚弱沙哑到极致的声音。是顾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