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最爱画画的那年，我把苏小雨的作品发到了艺术论坛上。
评论区里却突然出现一条恶毒留言：这种垃圾也配叫艺术？建议作者去死。
发言人的头像，赫然是我们学院的艺术女神白露。我捏紧了手机，
看着屏幕上苏小雨颤抖着删掉作品的身影。她哭着说："江棠，我再也不想画画了。
"那一刻，我决定要白露付出代价。既然她喜欢践踏别人的梦想，
那我就先夺走她最珍视的东西。比如，她暗恋了三年的陆景行。……苏小雨是我的室友，
一个来自小县城的女孩。她画技精湛，却因为家境贫寒总是被人瞧不起。
白露是艺术学院的公主，家里开画廊，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她嫉妒苏小雨的天赋，
就联合几个富家女一起霸凌她。撕画稿、泼颜料、在她的画具里放死老鼠。最过分的一次，
白露把苏小雨锁在储物间里整整一夜。苏小雨被发现时，已经精神恍惚，手指甲都抠出了血。
从那以后，她就患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白家每年给学院的捐款数目不小。而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江棠，我想退学。
"苏小雨抱着膝盖，缩在床角。"我不配画画，我就是个笑话。"我坐到她身边，
轻抚她的后背。"小雨，相信我，会有人为你的眼泪付出代价的。"苏小雨抬起头，
眼中还有泪花。"可是我们斗不过白露的，她家里太有钱了。"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金钱确实是武器，但不是唯一的武器。有时候，人心才是最致命的利刃。我打开电脑，
开始搜索陆景行的所有信息。陆景行，艺术学院油画系的天才，长相俊美，作品屡获大奖。
最重要的是，白露为了他，可以放下所有的骄傲。而据我观察，
陆景行对白露只是礼貌的疏远。这就有意思了。我仔细研究陆景行的作品风格和喜好，
发现他偏爱古典写实派。而我，恰好也是这个方向的。更巧的是，
下周学院要举办一场学生作品展。白露已经报名参加，陆景行是评委之一。我想，
是时候让自己在他们面前露个面了。第二天，我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棉麻长裙，
扎起简单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清雅脱俗，像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苏小雨看着我的打扮，
疑惑地问："江棠，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去图书馆看展览。"我随口说道。其实，
我是去"偶遇"陆景行的。艺术学院的图书馆里有个小型画廊，陆景行经常在那里临摹名画。
我抱着画册，在书架间穿梭，终于在一幅《拾穗者》前看到了他。陆景行专注地画着，
笔触细腻而准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整个画面美得像电影镜头。我故意走到他附近，
假装被地毯绊了一下。"啊！"手中的画册散落一地，我蹲下身子收拾。陆景行抬起头，
看到我的狼狈样子，放下画笔走了过来。"同学，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磁性，
比想象中更加动听。"没事，谢谢。"我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捡书。陆景行帮我收拾，
目光落在其中一本《古典绘画技法》上。"你也喜欢古典派？"他有些意外。"嗯，
我觉得古典绘画有种永恒的美感。"我抬起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
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你是哪个系的？"陆景行问。"国画系，江棠。""陆景行，
油画系。"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掌心的温暖。
"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作品，特别是那幅《晨光》。"陆景行眼中的惊喜更明显了。
很少有人能准确说出他作品的名字。"谢谢，你的眼光很好。"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
从绘画技法到艺术理念。陆景行发现我对古典绘画的理解很深刻，语调也变得更加热切。
"江棠，你有兴趣参加下周的学生作品展吗？
"我装作犹豫的样子："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觉得你很有潜力，
应该让更多人看到你的作品。"陆景行真诚地说道。"那...我试试看？""太好了！
"他笑得很灿烂，"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找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勾起嘴角。
第一步，完成。第二章回到宿舍，苏小雨正在收拾行李。"小雨，你要去哪里？
"我有些担心。"我想回家一段时间。"她的声音很轻，"这里让我喘不过气。
"我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再等等好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苏小雨看着我，
眼中有疑惑也有希望。"江棠，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相信我。"我认真地说，
"她们欺负你的账，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苏小雨点点头，重新把衣服放回了衣柜。晚上，
我开始准备参展作品。我选择了一幅描绘少女背影的画，技法细腻，意境深远。
这是我花了三个月时间完成的，也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之一。第二天，我去报名参展时，
正好遇到了白露。她穿着一件香奈儿的小香风外套，脖子上戴着爱马仕的丝巾。
整个人散发着金钱的味道。"江棠？"白露有些意外，"你也要参展？""是的，试试看。
"我谦逊地笑笑。白露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国画系的啊，
那你要加油了。"她的语气听起来是鼓励，但语调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会的，
谢谢学姐。"我乖巧地回应，内心却在冷笑。白露转身离开时，
我听到她对身边的小姐妹说："江棠？没听过，估计又是个想靠参展出名的。""露露，
你不用担心，这次的奖项肯定是你的。""那当然，我爸爸可是评委会的赞助商。
"我静静听着她们的对话，手指慢慢握成拳头。既然你这么有信心，
那我就让你输得更彻底一点。接下来的几天，我经常在图书馆"偶遇"陆景行。
有时候是在艺术史专区，有时候是在画廊。我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艺术，
从文艺复兴到印象派，从东方美学到西方哲学。陆景行越来越欣赏我的见解，
目光也越来越温柔。"江棠，你对艺术的理解很独特。"他真诚地说，"很多人只看到表面，
你却能看到深层的内涵。""可能是因为我经历过一些事情吧。"我淡淡一笑，
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什么事情？"陆景行关切地问。我摇摇头："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这种欲言又止的态度，反而让陆景行更加好奇。男人都有保护欲，
特别是对看起来弱小又有故事的女孩。而我，正是在利用这一点。周三下午，
白露突然出现在图书馆。她看到我和陆景行在一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景行哥哥，
你在这里啊。"白露走过来，声音甜腻得发腻。"我找了你好久，下午有个画展开幕式，
你不是说要去的吗？"陆景行皱了皱眉："我没说过要去。""哎呀，你忘了吗？
"白露撒娇道，"人家都已经和主办方说了你会去的。"我识趣地站起身："那你们聊，
我先走了。""等等。"陆景行叫住我，"江棠，我们明天继续聊刚才的话题。""好的。
"我笑着点头，然后离开了。走出图书馆时，
我听到白露压低声音在质问陆景行："景行哥哥，她是谁啊？你们怎么这么熟？""白露，
我和谁交朋友不需要向你汇报。"陆景行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
"可是...""我有事先走了。"听到陆景行离开的脚步声，我满意地离开了。看来，
白露已经开始着急了。这样很好，着急的人容易出错。晚上，我接到了陆景行的微信。
陆景行：江棠，不好意思下午白露打扰我们聊天了。江棠：没关系的，白学姐人很好。
陆景行：她就是有点...怎么说呢，比较黏人。江棠：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吧。
陆景行：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江棠：哦，这样啊。陆景行：明天我请你喝咖啡，
刚好有个艺术家的个展，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江棠：好啊，谢谢。放下手机，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景行开始主动约我了。这意味着，
我的计划进入了第二阶段。苏小雨从浴室出来，看到我在笑，好奇地问："江棠，
什么事这么开心？""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我看着她，
眼神温柔中带着坚定。"小雨，再过不久，欺负你的人就会得到报应的。"苏小雨愣了愣，
然后点点头。她虽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她选择相信我。这份信任，
让我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有些债，是一定要还的。第三章第二天下午，
我如约在校门口等陆景行。我特意挑选了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简约而优雅。
陆景行准时出现，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看起来很阳光。"江棠，你今天很美。
"他微笑着说。"谢谢。"我脸颊微红，显得有些害羞。我们一起走向市中心的艺术区，
那里有一家很有名的私人画廊。路上，陆景行和我聊着即将开始的作品展。"说实话，
我对你的作品很期待。"他真诚地说。"会不会让你失望呢？"我故作担心。"不会的，
我相信你的实力。"我们到达画廊时，正好遇到了白露。她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小香风套装，
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景行哥哥！"白露惊喜地走过来，"你怎么也在这里？
"陆景行有些尴尬："来看展览。"白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江棠也在啊？""是的，白学姐。"我礼貌地点头。"爸爸，我来介绍一下。
"白露转向身边的中年男人，"这是陆景行，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很有才华的学弟。
""还有这位是江棠，国画系的。"白露的父亲白先生打量着陆景行，眼中露出欣赏的神色。
"景行是吧？露露经常在家里提到你。"陆景行礼貌地回应："白叔叔好。""江棠，你好。
"白先生对我就显得平淡许多。我们一起进入画廊，开始参观展览。这是一个现代艺术展，
展出的都是一些前卫的作品。白露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很专业，对每幅画都能说出一套理论。
但我能听出来，她的理解很浅薄，基本都是背诵来的。陆景行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眉头微微皱起。"这幅画的色彩运用很大胆。"我站在一幅抽象画前，轻声说道。
"艺术家用冷暖对比来表达内心的冲突，很有张力。"陆景行眼前一亮："你说得很对，
很多人只看到了色彩的冲撞，却忽略了背后的情感表达。"白露听到我们的对话，走了过来。
"江棠说得不错呢。"她笑着说，但语调有些僵硬。"不过这种解读还是比较表面的，
如果深入分析的话..."她开始长篇大论，引用了很多艺术理论。但越说越离谱，
最后连基本的色彩学原理都说错了。陆景行的表情越来越尴尬，我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白学姐懂得真多。"我真诚地说，"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这句话让白露很受用，
她得意地抬起下巴。"多看多学就好了，江棠还是很有潜力的。"参观完展览，
白先生提议一起去喝咖啡。我们坐在画廊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
白先生开始询问陆景行的家庭背景。"景行，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我父亲是中学老师，
母亲是护士。"陆景行如实回答。白先生点点头，虽然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
但眼中的热情明显减少了。"教师家庭很好，书香门第。"然后他又问我："江棠，
你家里呢？""我父亲经营一些生意。"我模糊地回答。"什么行业？"白先生追问。
"进出口贸易。"我淡淡地说。实际上，我家确实有一些产业，但我从来不喜欢炫耀。
白先生听了，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在他看来，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配不上他的女儿。
"露露下个月要去巴黎参加一个艺术交流项目。"白先生对陆景行说，"费用我都安排好了，
如果景行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起去。"白露眼中闪过惊喜："真的吗？爸爸，
景行哥哥可以一起去？""当然，我可以多赞助一个名额。"陆景行有些为难："白叔叔，
这太贵重了...""不用客气，就当是对年轻艺术家的投资。"我看着这一幕，内心冷笑。
白家父女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用钱砸开陆景行的心防，然后让白露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
他们算错了一点。陆景行虽然家境普通，但自尊心很强。这种带有目的性的施舍，
只会让他反感。果然，陆景行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白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是我还有其他安排。"白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景行哥哥...""时间不早了，
我送江棠回学校。"陆景行站起身。"谢谢白叔叔的咖啡，我们先走了。"走出咖啡厅，
陆景行明显松了一口气。"江棠，不好意思让你跟着受累了。""没关系，白叔叔人很好。
"我体贴地说。"太好了反而让人有压力。"陆景行苦笑，"有时候，
我宁愿别人对我冷淡一点。""我理解。"我轻声说，"过分的热情背后往往有目的。
"陆景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总是能理解我想说的话。
""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吧。"我笑了笑，"知道自尊的可贵。
"这句话显然触动了陆景行的内心。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江棠，和你在一起，
我感觉很轻松。""我也是。"我真诚地回答。其实这句话倒是真的。
和陆景行相处确实很舒服，如果不是为了复仇，我们或许真的能成为朋友。可惜，
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我想起苏小雨颤抖着删掉作品的样子，心中的怒火重新燃起。白露，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而陆景行，只是我达成目标的工具而已。第四章回到学校，
我发现苏小雨正在画画。她画的是一朵向日葵，色彩明亮，充满希望。"小雨，
你的状态好多了。"我欣慰地说。"嗯，这几天心情不错。"苏小雨笑着说，"江棠，
我感觉有好事要发生了。"我拍拍她的肩膀："会的，一定会有好事发生。"当晚，
我开始为参展做最后的准备。我的作品需要重新装裱，还要写一份艺术阐述。正在忙碌时，
陆景行发来了微信。陆景行：江棠，明天是作品展的布展日，你需要帮忙吗？
江棠：谢谢，我应该可以自己搞定。陆景行：我去得比较早，
可以帮你看看布展效果。江棠：那就麻烦你了。陆景行：不客气，
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看到"朋友"这个词，我心中微微一动。陆景行把我当朋友，
而我却在利用他。这种愧疚感让我有些不安。但想到苏小雨受的委屈，我很快就坚定了决心。
有些事情，必须有人来做。第二天上午，我抱着画作来到展览厅。陆景行已经在那里了，
正在指导工作人员布置他的作品。"江棠，你来了。"他走过来帮我拿画框。
"这就是你的参展作品？"我点点头，打开画布。画中是一个少女的背影，她站在花田中，
夕阳西下，远山如黛。整幅画色彩温柔，意境深远。陆景行看了很久，眼中满是惊艳。
"江棠，这幅画...太美了。""你觉得怎么样？"我有些紧张地问。"非常出色！
"陆景行激动地说，"构图完美，色彩运用也很高级。最重要的是，能感受到画中的情感。
""谢谢。"我脸红了，这次是真的害羞。被专业人士认可，确实让人开心。
我们一起将画挂在墙上，调整高度和灯光。远远看去，我的作品在展厅中格外引人注目。
"江棠，我敢肯定，你的作品会成为全场焦点。"陆景行自信地说。正说着，白露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礼服裙，妆容精致，看起来像个公主。身后跟着几个工作人员，
抬着一幅很大的油画。"景行哥哥，你也在啊。"白露甜甜地笑，
"正好帮我看看我的作品布置得怎么样。"她的画是一幅现代抽象作品，色彩鲜艳，
线条复杂。画框是定制的纯金色，一看就价值不菲。"这幅画的主题是什么？
"陆景行客气地问。"现代女性的觉醒与自由。"白露自信地说，
"我用了大胆的色彩和线条来表达内心的呐喊。"陆景行点点头，
但我能看出他的表情有些勉强。白露的画技法不够成熟，理念也很空洞。
如果不是有好的装裱和展位，根本入不了行家的眼。"江棠的这幅画也不错呢。
"白露走到我的作品前，"很有古典美感。"她的语调听起来是在夸奖，
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过这种风格有点老套了，现在流行的是现代艺术。
""我觉得江棠的画很有个人特色。"陆景行为我辩护。"当然有特色了。"白露笑了笑，
"江棠的技法确实不错，就是缺乏一些时代感。"我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笑着。
白露越是表现得不屑，越说明她内心的慌张。她感受到了威胁。下午，展览正式开始。
很多老师、学生和校外的艺术爱好者都来参观。我的作品前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都在讨论这幅画的意境和技法。"这幅画的构图很有古典绘画的韵味。
""色彩层次丰富，看起来很舒服。""作者是谁？技法很成熟啊。"听到这些赞美，
我心中很高兴。但我更关注的是白露的反应。她站在自己的作品前，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相比之下，她那里显得很冷清。偶尔有人停下来看看，也只是匆匆瞥一眼就走了。
陆景行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江棠，你的作品反响很好。""还好吧。"我谦虚地回答。
"不是还好，是非常好。"他认真地说，"我听到好几个老师在讨论你的画了。"正说着，
美术学院的院长走了过来。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在业界很有威望。
"这幅画的作者是？"院长问。"是我，江棠。"我紧张地回答。院长仔细端详着我的作品，
点了点头。"很好，很有灵性。"他转向我，"你是哪个系的？""国画系。""难怪。
"院长笑了，"国画系的学生基本功扎实，你这幅画体现了很好的传统文化底蕴。
""谢谢院长的夸奖。""继续努力，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交流。
"院长说完就走向下一幅作品。我激动得心跳加速，院长的认可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
陆景行拍拍我的肩膀："恭喜你，江棠。"远处，白露的脸色已经铁青。她咬着唇，
手指紧握成拳。我知道，暴风雨要来了。第五章展览结束后，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餐厅聚餐庆祝。参加的人有我、陆景行、白露，还有几个其他参展的同学。
白露全程都很安静，偶尔勉强笑一下。"江棠今天真是出尽风头了。"一个男同学说，
"院长都亲自夸奖了。""是啊，我看到好多人在拍你的画。"另一个女同学附和。
我谦虚地摆摆手："大家的作品都很好。"白露终于开口了："确实，江棠的画很有技巧性。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觉得艺术不应该只追求技巧，更重要的是创新和思想性。
""白露说得对。"陆景行点头，"但是基础技法也很重要，没有扎实的基本功，
再好的想法也表达不出来。"这话明显是在支持我，白露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只是觉得，
有些人太过于拘泥于传统了。"她阴阳怪气地说，"艺术需要突破，需要反叛。
"我淡淡一笑："白学姐说得很有道理，我确实还需要多学习。
"这种示弱的态度让白露更加得意。"江棠你不要介意，我只是想和大家探讨一下艺术理念。
""没关系的，能听到不同的观点我很高兴。"陆景行看着我温和的反应，
眼中闪过欣赏的光芒。而白露，则被我的"大度"更加激怒了。
她最希望看到的是我生气反驳，这样她就可以说我心胸狭窄。但我越是表现得温柔大度，
她就越显得小心眼。聚餐结束后，陆景行送我回宿舍。"江棠，你今天的表现很好。
"他真诚地说，"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觉得你的画是最好的。""谢谢你支持我。
"我感激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陆景行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江棠，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我...我对你..."他似乎想说什么，
但又犹豫了。我安静地等着，心跳有些加快。"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他最终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