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宿主，你的任务是拯救即将黑化的偏执少年顾寒川。我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已经站在一间破旧的教室里。桌椅歪斜，墙皮剥落，窗户破了个大洞。
这哪里是学校，分明是废弃工厂。每拯救他一分，你就能获得一万块奖励。满分一百分，
完成任务后十倍返还。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差点没站稳。一千万？顾寒川在哪？
我立刻来了精神。话音刚落，教室门被踢开，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走了进来。
黑色校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衬得他更加清瘦。刘海遮住半张脸，露出的侧脸线条冷硬。
你是谁？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咽了咽口水。这就是我要拯救的目标？
看起来确实挺需要拯救的。我叫沈星辞，刚转学过来的。我试探性地伸出手，你好。
顾寒川瞥了我一眼，没有要握手的意思。他径直走到教室最后一排，拉开椅子坐下，
然后闭上眼睛。目标好感度：-10分。宿主请努力！负分？我震惊了。
这个系统是认真的吗？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同桌？顾寒川没睁眼，
但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滚。目标好感度：-15分。我深吸一口气。
为了一千万，拼了。我不滚，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在这间教室里。这次他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但此刻正冷冷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傻子。
你想知道？不等我回答，他突然站起身，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检测到身体接触，好感度+1分。当前好感度：-14分。
我眼睛一亮。有戏！松手。我故作挣扎。不是想知道吗？顾寒川拖着我往外走，
带你去看看。走廊里更加破败，墙上到处是涂鸦和污渍。我们经过几间教室，
里面都空无一人。这里原本是分流班。顾寒川停在一扇门前，
专门关那些学校不要的垃圾。他推开门，里面是一间更小的屋子。
地上散落着撕碎的书本和试卷，墙上用红漆写着去死、废物这样的字眼。包括我。
他松开我的手，语气平静得可怕。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该张扬恣意的年纪，却被人这样对待。谁写的？重要吗？
顾寒川靠在门框上，反正都是实话。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好感度+2分。
当前好感度：-12分。我走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是实话。什么？
你不是废物，也不是垃圾。我一字一句地说，写这些话的人才是。顾寒川愣住了。
他就那样看着我，眼中闪过某种我捕捉不到的情绪。半晌，他嗤笑一声。装什么圣母，
你根本不了解我。说完，他转身就走。等等！我追上去，我确实不了解你，
但我想了解。顾寒川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为什么？这个问题我没法如实回答。
总不能说是为了钱吧。因为...我咬咬牙，因为我也是被抛弃的人。
这倒不算撒谎。穿越前的我，父母离异，被推来推去，最后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孤独死去。
顾寒川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你想了解我？他走近一步，那我告诉你，我杀过人。
我心跳加速，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我不信。不信？顾寒川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三个月前，有个混混想要强迫一个女生，我把他推下了楼。他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很轻。
他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医院里。检测到身体接触，好感度+1分。
当前好感度：-11分。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愤怒，有痛苦，但绝不是冷血。
那你救了那个女生。什么？你救了她，你是英雄。我握住他捏着我下巴的手，
不是杀人犯。顾寒川瞳孔微缩。他想要抽回手，被我握得更紧。松开。
他的声音有些哑。不松。我固执地说，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
以后放学了，陪我。顾寒川眯起眼睛，你在追我？我脸一红，但还是点头，是。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嗤笑一声。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好感度+5分！
当前好感度：-6分。系统的提示音让我心花怒放。虽然还是负分，但起码在涨！
顾寒川松开手，转身往外走。跟上，既然要陪你，今天就开始。我赶紧跟上去，
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刷好感度。走出教学楼，我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以为的学校。
破旧的建筑，杂草丛生的操场，还有远处冒着黑烟的工厂。这里是哪？
职业技校的分校。顾寒川把手插在口袋里，专门收容其他学校不要的学生。
怪不得环境这么差。那你之前在哪个学校？市一中。我吃了一惊。
市一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能进去的都是学霸。为什么会转到这里？顾寒川没回答，
只是脚步更快了。我们走到校门口，他突然停下。到了。我抬头一看，
门口立着一块破旧的牌子：启明职业技术学校分校。旁边还有几个小字：专收问题学生。
看到这几个字，我心里一阵难受。什么叫问题学生？不过是一群被放弃的孩子罢了。走吧。
顾寒川已经往前走了。我连忙跟上，去哪？你不是要陪我吗？他回头看我，
我要去打工。打工？我想起系统说的，要拯救即将黑化的偏执少年。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需要打工维生，想想就让人心疼。什么工作？什么都干。
顾寒川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公交车，搬货，洗碗，送外卖。上了车，我坐在他旁边。
车里很挤，我们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混合着少年特有的清香。
你家...我小心翼翼地问。没有家。他看向窗外，自己租房。我心里一紧。
十七岁，没有家人，还要自己养活自己。难怪系统说他即将黑化。换做任何人，
在这种环境下都很难保持善良。但他刚才明明为了救一个陌生女孩而出手。这样的人，
怎么能让他黑化？车子停了，顾寒川站起身。到了。我跟着他下车，
发现这里是一条商业街。各种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顾寒川走向一家小餐厅，
我跟在后面。小顾来了？店老板是个中年女人，看到他很高兴，今天来得挺早。
嗯。顾寒川点点头，然后指指我，她是我...朋友。好感度+3分！
当前好感度：-3分。朋友？我心里偷着乐。那就一起干活吧。老板娘很爽快，
多个人多双手。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辛苦。端盘子，擦桌子，洗碗，
收拾餐具...顾寒川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很专注，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他才十七岁啊。
累吗？趁着间隙，我问他。习惯了。他递给我一杯水，你呢？要不要回去？
我摇摇头，不累。其实很累，但看着他，我舍不得放弃。检测到宿主坚持陪伴，
好感度+2分。当前好感度：-1分。只差一分就转正了！我更有动力了。
第二章晚上九点，餐厅打烊。老板娘给了我们每人五十块钱。小顾，明天还来吗？来。
顾寒川接过钱，谢谢张姨。走出餐厅，夜风有些凉。我搓搓手，顾寒川看了我一眼。
冷？我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下，脱下外套递给我。穿上。检测到关怀行为，
好感度+3分！当前好感度：+2分！终于转正了！我接过外套，
衣服上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你不冷吗？不冷。他把手插在口袋里，走吧，
送你回家。你住哪？我好奇地问。城中村。他的回答很简单。城中村我知道，
那里房租便宜，但环境很差。我跟你一起回去。顾寒川停下脚步，为什么？
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我理直气壮地说。他看了我很久，最后点头。随你。
我们坐公交车到了城中村。这里的楼房密密麻麻，巷子狭窄昏暗。顾寒川带我走过几条小巷，
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就是这里。楼道里没有灯，我们摸黑上了三楼。
顾寒川掏出钥匙开门，里面传来微弱的灯光。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十几平米。一张单人床，
一张桌子，一个小衣柜，就是全部的家具。墙皮有些脱落，地板也很旧，但收拾得很干净。
桌子上放着几本书，都是高中课本。你还在自学？我翻开一本数学书，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笔记。嗯。顾寒川坐在床边，虽然在分校，但还是想考大学。
我心里一暖。这个少年，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对未来的希望。你一定可以的。
我认真地说。顾寒川抬头看我，眼中有些困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我一时答不上来。说为了钱？太现实了。说一见钟情？太假了。可能...
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你值得。好感度+5分！当前好感度：+7分！
顾寒川愣住了。他就那样坐在床边，看着我，眼中的戒备慢慢消散。你真奇怪。半晌，
他说。哪里奇怪？别人都觉得我是麻烦，只有你...他顿了顿，
只有你说我值得。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那是因为他们瞎。顾寒川笑了，
很轻很浅，但确实是笑了。这是我见到他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笑。检测到目标情绪好转，
好感度+3分！当前好感度：+10分！你笑起来很好看。我真心实意地说。
他的笑容僵住了，耳朵有些发红。别...别说这种话。我站起身，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他别开脸，因为没人这么说过。我心里一紧。没人夸过他好看？
这么帅的少年，居然从来没有收到过赞美？那我以后天天说。我坐在他旁边，
你很好看，很帅，也很善良。好感度+2分！当前好感度：+12分！善良？
顾寒川自嘲地笑，我可是差点杀了人的。你是在救人。我握住他的手，
这叫见义勇为。他的手很凉，骨节分明，手心有些粗糙。应该是干活磨出来的茧子。
沈星辞。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嗯？你为什么转到分校？我一愣。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是穿越来的吧。因为...我咬咬牙，
因为我想帮助像你这样的人。这倒不算完全撒谎。虽然最开始是为了钱，但现在，
我确实想帮他。顾寒川盯着我看了很久。你知道分校都是什么人吗？知道。我点头，
都是被放弃的孩子。不只是被放弃。他的声音变得冷硬，还有小偷，混混，
甚至杀人犯。那又怎样？我反问，每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不是吗？
顾寒川沉默了。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汽车声。你真的不怕我？他突然问。
怕什么？怕我伤害你。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脆弱，有不安，
还有小心翼翼的期待。不怕。我说，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好感度+5分！
当前好感度：+17分！顾寒川的手微微颤抖。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因为你救过人。我认真地说，一个会为陌生人出头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他低下头，刘海遮住了表情。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很想杀了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呢？
我心跳加速。这是系统说的黑化征兆吗？但我还是很平静地回答：想和做是两码事。
每个人都有愤怒的时候，这很正常。真的？他抬起头，眼中有些不确定。真的。
我握紧他的手，愤怒不代表你是坏人，只代表你受过伤。检测到目标心理状态改善，
好感度+8分！当前好感度：+25分！顾寒川看着我，眼中的冰冷逐渐融化。沈星辞，
你真的很奇怪。又觉得我奇怪了？我笑了笑。嗯，奇怪得让人...他顿了顿，
让人想要相信。这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不只是因为好感度在上涨，
更因为我真的在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站起身。
我送你。顾寒川也站了起来。不用，我自己可以。不行。他的语气很坚决，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检测到保护欲，好感度+3分！
当前好感度：+28分！我们走出小区，顾寒川陪我等公交车。明天还来吗？他问。
当然。我点头，我说了要追你的。他的耳朵又红了。那...那你慢一点。
什么？追我的速度。他别开脸，太快了我会不习惯。我忍不住笑了。
这个表面冷漠的少年，原来这么可爱。车来了，我上车前回头看他。顾寒川。嗯？
晚安。他愣了一下，然后也说：晚安。好感度+2分！当前好感度：+30分！
车子开动了，我透过窗户看着他。他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车子拐弯看不见为止。回到住处，
我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经历。一天时间，好感度从负转正，还涨到了30分。
看来我的策略是对的。顾寒川需要的不是拯救，而是理解和陪伴。他其实很善良，
只是被伤害得太深，才会想要报复。如果能让他感受到温暖，感受到被需要，他就不会黑化。
想到这里，我更有信心了。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检测到目标心理状态显著改善，
阶段性任务完成。奖励：30万元。银行卡里突然多了三十万！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不过很快我就冷静下来。30分只是开始，要想拿到满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真的想帮助顾寒川。不只是为了钱，更因为他值得拥有更好的人生。
想着想着，我慢慢睡着了。梦里，顾寒川笑得很灿烂，就像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年。我想，
这或许就是我要努力的方向。让他重新相信这个世界，重新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第三章第二天我早早就到了学校。分校的教学楼依然破旧，
但今天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让人压抑了。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同吧。我走到昨天的教室，
顾寒川已经坐在那里了。他还是穿着那件黑色校服，低头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看到是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很快隐藏起来。这么早？想来陪你。
我在他旁边坐下，在看什么？英语。他把书推过来一点，我英语不太好。
我看了看，是高二的英语课本。上面密密麻麻做满了笔记，字迹工整清秀。我英语还不错，
要不要我帮你？顾寒川看了我一眼，你愿意？当然。我拿过课本，从哪里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们一起看英语。我发现顾寒川很聪明，只是基础有些薄弱。
可能是因为之前遇到的变故，耽误了学习。这个语法是这样理解的...
我指着书上的句子，认真地讲解。顾寒川听得很认真，偶尔点头，偶尔提问。我们靠得很近，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这里你懂了吗？我指着一个难点。懂了。他点头，
然后说，你教得很好。好感度+2分！当前好感度：+32分！
那以后我每天都来教你？顾寒川看着我，你不觉得麻烦吗？不麻烦。我摇头，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他的耳朵又红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明明看起来那么冷酷。
那...那就谢谢你了。他小声说。好感度+3分！当前好感度：+35分！
正在这时，教室门被踢开了。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学生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染着黄毛的男生，看起来比顾寒川大一些。哟，顾寒川，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黄毛走过来，语气挑衅。顾寒川的脸色瞬间变冷。韩磊，
关你什么事？当然关我事了。韩磊嬉皮笑脸地看着我，这么漂亮的妹子，
不如跟哥走？哥比他有钱。我皱了皱眉，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别这么绝情嘛。
韩磊伸手要来摸我的脸。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顾寒川抓住了。滚。顾寒川的声音很冷，
眼中有危险的光芒。韩磊疼得叫出声，你特么敢动手？我说了，滚。
顾寒川没有松手的意思。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韩磊身后的几个人也围了过来。
我担心地看着顾寒川，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顾寒川，你别以为自己很厉害。
韩磊狠狠地说，在分校，我说了算。是吗？顾寒川松开手，站了起来。
他比韩磊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你试试。检测到目标情绪波动，
好感度-5分！当前好感度：+30分！我心里一惊。好感度下降了？
难道是因为他又想要用暴力解决问题？顾寒川。我拉住他的衣角，算了，我们走吧。
他低头看我，眼中的冷意稍微缓解了一些。好。他收拾起书本，牵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韩磊在后面大声叫骂，但没有追上来。走出教学楼，我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你想打他？
我问。顾寒川沉默了一会，他敢碰你，我就想杀了他。我心跳加速。
这就是系统说的黑化倾向吗？为了保护我，他愿意使用暴力，甚至杀人？顾寒川，
你听我说。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暴力解决不了问题。那你让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看着他们欺负你？他们没有欺负我，只是言语骚扰而已。
我握紧他的手，而且我可以自己处理。你能怎么处理？比如这样。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录音，然后举报。顾寒川愣住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有很多方法可以保护自己。我耐心地说，暴力只会让自己陷入麻烦。他看着我，
眼中的怒意慢慢消散。我...我只是不想看你受委屈。检测到保护欲，
好感度+3分！当前好感度：+33分！我心里一暖。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
我很感动。我说，但是我更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保护自己？对。我点头，
如果你因为打架被开除，或者被抓进去，我会很担心的。顾寒川看着我，
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你会担心我？当然会。我理所当然地说，我喜欢你，
当然会担心你。好感度+5分！当前好感度：+38分！他的脸红了，比刚才更红。
你...你不要老说这种话。为什么？这是实话啊。我笑了笑，难道你不喜欢听？
不是不喜欢...他结巴了，就是...就是不习惯。太可爱了！
这个表面冷酷的少年，内心居然这么纯真。那我以后慢慢说，让你习惯。嗯...
他小声应了一声。我们继续往前走，顾寒川突然说：沈星辞。嗯？谢谢你。
谢什么？谢谢你阻止我。他认真地说，如果刚才我真的动手了，可能又要出事。
好感度+5分！当前好感度：+43分！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能听进劝的，
这就好。顾寒川，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什么事？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先想想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想如果你出事了，我会多难过。顾寒川愣住了，然后点头。好，
我答应你。好感度+3分！当前好感度：+46分！接下来的时间，
我们在学校里转了转。分校虽然破旧，但也有一些不错的地方。比如后山有一片小树林，
很安静。我们在一棵大树下坐下，顾寒川靠着树干，我坐在他旁边。
你以前在市一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好奇地问。顾寒川沉默了一会，很普通，
成绩中等，没什么朋友。为什么没朋友？可能是因为我不爱说话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而且家里穷，和他们没有共同话题。我心里有些难受。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因为贫穷而感到自卑。那你为什么会转到分校？
这个问题让顾寒川的脸色变得难看。因为我打了人。就是你说的那个混混？嗯。
他点头，学校觉得我是问题学生，就把我开除了。那太不公平了！我愤愤不平地说，
你明明是在做好事！没有人相信我。顾寒川的声音很轻，包括我的老师，
都觉得我是暴力倾向。检测到目标情绪低落，好感度-2分！当前好感度：+44分！
我连忙说：我相信你！顾寒川看向我，眼中有感激。你为什么总是相信我？
因为我了解你。我认真地说，你是个善良的人，只是被误解了。好感度+3分！
当前好感度：+47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怎么办？他问。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肯定地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顾寒川看着我，
眼中有说不出的情绪。沈星辞，你是第一个这样相信我的人。那我很荣幸。
我笑了笑，也希望我不是最后一个。什么意思？意思是，
我希望将来会有更多的人看到你的好，相信你，喜欢你。顾寒川摇头，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我...他顿了顿，因为我已经是个废品了。
这个词让我心里一疼。你不是废品！我激动地说，永远都不是！
顾寒川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激动？因为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我握住他的手，顾寒川，你很好，真的很好。你善良，聪明，还很努力。这样的你，
怎么可能是废品？好感度+8分！当前好感度：+55分！顾寒川的眼眶有些红。
可是...可是所有人都这么说。那他们都是瞎子！我大声说，顾寒川，
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我意识到他可能要哭了，连忙轻拍他的后背。没关系，想哭就哭出来。
我...我不会哭。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就别哭。我温柔地说，
但是要记住我说的话，你很好，非常好。顾寒川抬起头，眼中含着泪，但没有落下来。
沈星辞，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不需要回报。我摇头，
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好感度+5分！当前好感度：+60分！
60分了！已经过半了！我心里很高兴，但更多的是心疼。
这个少年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痛苦。我一定要让他重新找回自信，重新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第四章下午放学后，我们又去了那家小餐厅。张姨看到我很高兴，小姑娘又来了？
真是个好孩子。张姨，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趁着空隙，我走到她身边。什么问题？
顾寒川平时表现怎么样？张姨的表情变得温和，小顾啊，是个好孩子。干活认真，
从不偷懒，对客人也很有礼貌。那您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吗？张姨叹了口气，
可怜的孩子，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一个人生活。我有时候想多给他点工资，他还不要，
说是按规矩办事。我心里更难受了。原来顾寒川是孤儿。怪不得他会那么缺乏安全感，
那么渴望被认可。张姨，您能不能多照顾他一点？当然会的。张姨拍拍我的手，
你这个女朋友很不错，小顾有你陪着，我就放心了。女朋友？我脸一红，但没有否认。
继续干活的时候，我偷偷观察顾寒川。他工作的时候很专注，动作熟练而且快速。看得出来，
他真的很缺钱。顾寒川。我走到他身边，你每个月要花多少钱？差不多一千五。
他边擦桌子边回答，房租八百，生活费七百。那你一个月能赚多少？看情况，
多的时候两千，少的时候一千五。也就是说，他勉强能维持生活，但没有任何余钱。
更别说买什么学习资料或者新衣服了。如果我给你钱...不行。
顾寒川立刻打断我，我不要你的钱。为什么？因为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
他的声音有些强硬，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我明白他的自尊心，但也心疼他的固执。
那如果不是给你，是借给你呢？借？对，借。我认真地说，
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顾寒川犹豫了。借来干什么？买学习资料，买新衣服。
我说，还有改善一下居住环境。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那里连个书桌都没有，
你怎么学习？顾寒川沉默了。确实，他现在只能趴在床上看书，对身体不好，效率也不高。
我考虑一下。他最后说。好感度+2分！当前好感度：+62分！晚上九点，
餐厅打烊。我们拿了工资往外走。沈星辞。顾寒川突然叫我。嗯？
关于借钱的事...他犹豫了一下，你能借我五千吗？我心里一喜，当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