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比赵明轩大五岁。所以当他二十七岁的时候，我已经三十二了。曾经他说过，
年龄从来不是问题，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可后来他却在酒桌上对张浩说："不知道为什么，
陈雨桐一过三十，我就觉得她......老了。"再后来，他找了个实习生，
刚毕业的那种。他把温柔给了我，把激情给了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直到我递上离婚协议书。
我笑着跟他说："其实姐弟恋最大的好处就是，姐姐输得起，也玩得起。
"......周五晚上十点，赵明轩还在加班。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我给他发了条微信："还要多久？给你带了夜宵。"过了半小时才回："马上就好，
你先回家吧，项目紧急。"我坐在车里，透过落地窗看到他们公司还亮着灯。
确实有人在加班。但不只有赵明轩一个人。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儿在他身边，
两人靠得很近，在看同一份图纸。女孩儿时不时笑出声，赵明轩也跟着轻笑。
那种轻松愉悦的氛围，和他刚才给我发微信时的疲惫完全不同。我没有上楼。开车回了家。
赵明轩回来是凌晨两点。他蹑手蹑脚地洗漱，以为我睡着了。"怎么这么晚？"他吓了一跳，
转过身来："吵醒你了？项目确实紧，明天还要继续。""那个实习生也要加班？
"赵明轩愣了下，然后自然地说："王晓萌啊，是的，她是这个项目的助理。
"他说得很自然，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好像我问这个问题很多余。"明天周六也要加班？
""嗯，可能要一整天。"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第二天中午，我给赵明轩送午饭。
前台说他们出去踩点了，要下午才回来。我把保温盒放在他桌上，正要离开，
听到隔壁工位的同事在聊天。"明轩和王晓萌去看地形了，那小姑娘挺有想法的，
设计很有灵性。""是啊，而且人也漂亮，刚毕业就能跟明轩做项目，前途无量。
""听说明轩亲自带她，手把手教呢。"我站在原地，握着车钥匙的手有些发抖。手把手教。
这四个字，莫名刺耳。下午六点，我再次来到公司楼下。这次我没有上楼，就坐在车里等。
七点半，他们回来了。赵明轩开车，副驾驶坐着那个叫王晓萌的女孩儿。
他们在楼下说了很久的话。女孩儿笑得很开心，赵明轩的表情也很轻松。直到女孩儿下车，
赵明轩才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雨桐，今天可能要很晚，你别等我了。""好，
注意身体。"挂断电话，我看着赵明轩的车离开停车场。我跟了上去。他没有回公司，
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网红餐厅。王晓萌已经在那里等他了。隔着玻璃窗，
我看到他们相对而坐。女孩儿穿着白色连衣裙，马尾辫，笑起来很甜美。赵明轩给她夹菜，
她羞涩地低头。这一幕，似曾相识。五年前，我和赵明轩也是这样。他比我小，
我总是担心自己配不上他的青春。他总是说："雨桐，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年龄。
"现在看来，他爱的确实不是年龄。他爱的是青春本身。我在车里坐了很久，
直到他们吃完饭离开。赵明轩送王晓萌上了出租车，自己开车回家。到家已经十一点。
"这么晚？"我在沙发上看书，语气很平常。"项目讨论，你知道的，
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他说着，去冰箱拿水。"和谁讨论？""张浩他们，
还有几个技术人员。"谎话说得那么自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合上书，看着他。
"赵明轩，我们聊聊吧。"第二章"聊什么？"赵明轩坐在我对面，表情有些疲惫。
"你最近很忙。""确实忙，这个项目如果能拿下，我就有机会升主管了。
""那个实习生帮了你很多？"赵明轩的眼神闪了闪："王晓萌确实很有天赋，学东西很快。
""你很看重她？""作为同事，她确实不错。"我点点头，起身去厨房倒水。
"那你今晚和她吃饭，也是为了工作？"身后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我回头，
赵明轩脸色很白。"你跟踪我？""路过看到的。""陈雨桐，你过分了！"他站起来，
语气里带着愤怒："你凭什么怀疑我？我只是和同事吃个饭，有什么问题？
""如果只是同事，为什么要撒谎？
""我......""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你和她一起吃饭？"赵明轩沉默了。良久，
他开口："我怕你想多了。""想多什么？""我怕你觉得我和她有什么。
""那你们有什么吗？""没有！"他说得很坚决，但眼神有些躲闪。
我走到他面前："赵明轩，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我了解你。你撒谎的时候，
会不敢看我的眼睛。"他猛地抬头，和我对视。"我没有撒谎。""那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你和王晓萌没有任何超出同事关系的接触。"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雨桐，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因为我需要一个答案。""什么答案？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这个问题，似乎问住了他。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我爱你。""但是？""但是我们之间......"他停顿了下，
"好像少了点什么。""什么？""激情，新鲜感。"这几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所以你从王晓萌那里找到了？""我没有！""那你和她单独吃饭是为了什么？
为了工作讨论？那为什么不叫上张浩他们？"赵明轩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继续说："为什么要手把手教她？为什么要亲自带她出去踩点？
为什么加班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个人？""雨桐......""赵明轩，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突然烦躁起来："行了！你想怎么样？你怀疑我出轨是吧？你有证据吗？
""我需要证据吗？""当然需要！没有证据就是诬陷！"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突然笑了。"好，你要证据，我给你找。"我拿起包，往门口走。"你要去哪里？
""找证据。""陈雨桐！"他追上来拉住我："你别闹了，好不好？""闹？
"我甩开他的手，"赵明轩，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想要一个诚实的答案，就叫闹了？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那你敢不敢让我看你的手机？
"他的脸色变了。"为什么要看我手机？""证明你的清白。""陈雨桐，
夫妻之间需要基本的信任，你这样查我手机，是对我的不尊重。""那你出轨，
是对我的尊重？""我没有出轨！""那就让我看手机。"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最终，
赵明轩妥协了。他把手机递给我，但脸色很难看。"看吧，看完了你就死心了。
"我接过手机，翻开微信。和王晓萌的聊天记录很干净，都是工作内容。但太干净了，
干净得不正常。"你们平时不聊天吗？""聊什么？工作上的事当面说就行了。
"我点开通话记录。王晓萌的电话出现了很多次，最长的一次通话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工作电话？""项目比较复杂，需要仔细沟通。"我继续翻，
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次赵明轩说加班的日子，他都给王晓萌打过电话。
而且通话时间都很长。"这些电话都是在讨论工作？""是的。
""那为什么你从来没有给张浩他们打过这么长时间的电话？
"赵明轩有些不耐烦："每个人的沟通方式不一样。"我继续翻看，
在相册里发现了几张王晓萌的照片。都是工作场景，但角度很好，把女孩儿拍得很漂亮。
"为什么你的相册里有她的照片？""工作需要，记录项目进展。
""那张浩他们的工作照在哪里？"他无法回答。我把手机还给他。"赵明轩，
你觉得我很蠢吗？"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有意识地关注赵明轩的行踪。
这种感觉很糟糕，像个侦探一样监视自己的丈夫。但我需要知道真相。周二晚上，
赵明轩又说要加班。我开车到他们公司附近，等了一个小时。九点半，
他和王晓萌一起从公司出来。这次他们没有去餐厅，而是去了一家KTV。我跟到门口，
看着他们进去。在车里等了两个小时，他们才出来。王晓萌有些醉了，赵明轩扶着她。
两人站在KTV门口说话，女孩儿突然抱住了他。赵明轩愣了一下，但没有推开她。
反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个动作，太熟悉了。他曾经也是这样安慰我的。我坐在车里，
感觉胸口发闷。手机响了，是赵明轩打来的。"雨桐，我刚加班完，准备回家了。""好的，
注意安全。"挂断电话，我看着他送王晓萌上出租车。然后自己开车回家。
他到家比我晚了二十分钟。"今天加班到这么晚？""嗯，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了。
"他说话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张浩带了瓶酒，说庆祝项目有进展。
"又是谎言。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谎言了。"那个实习生也喝了？""她？她不能喝酒，
年纪小。""是吗？我看她在KTV挺能喝的。"赵明轩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又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我只是想给你送夜宵，结果看到你们在KTV门口拥抱。""那不是拥抱！
她喝多了，我只是扶她一下。""赵明轩，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我没有撒谎！
"他的声音有些急了："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因为你给我的都是谎言。
"我走到他面前："你说你在加班，实际上在和她约会。你说你们只是同事关系，
实际上你们经常单独出去。你说你爱我，实际上你在外面有了别人。""我没有！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最近对我越来越冷淡？为什么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亲密过？
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像看陌生人？"赵明轩沉默了。
我继续说："为什么你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会笑得那么开心？
为什么你愿意花两个小时陪她唱歌，却连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雨桐......""为什么你现在连我的名字都喊得这么生疏？"他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都没说。我拿起包往外走。"你去哪里？""出去冷静一下。""这么晚了，
很危险。"我回头看着他："你还会担心我？"这句话似乎刺到了他。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雨桐，我从来没有不担心你。""但你不爱我了。
""我......""你不用解释了，我看得出来。"我走到门口，停下来："赵明轩，
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别人，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不要让我像个笑话一样，还在这里自欺欺人。
"说完，我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我在楼下的咖啡厅坐到天亮。
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赵明轩确实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三个月前，
王晓萌来实习开始。那时候赵明轩回家总是很兴奋，说公司来了个很有才华的实习生。
他夸她聪明，夸她有想法，夸她学东西快。我还开玩笑说，别被小女孩儿迷住了。
他当时笑着说，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你。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可能就已经动心了。
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或者说，他不愿意承认。天亮了，我回到家。赵明轩已经去上班了。
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还有一张纸条："雨桐，对不起，我们好好谈谈吧。今晚我早点回来。
"我看着这张纸条，心情很复杂。是该谈谈了。但我怕听到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第四章下午五点，我收到刘静的电话。"雨桐，晚上有空吗？陪我喝酒。
"刘静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律师。"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离婚案子接多了，
突然觉得爱情这东西挺虚幻的。"我苦笑："你这是职业病。""你呢？最近怎么样？
和赵明轩还好吗？"我沉默了一下："说起来话长。""那更要喝酒了，七点，老地方。
"挂断电话，我给赵明轩发了条信息："今晚和刘静有约，我们明天再谈。
"他很快回复："好的，我也正好有些工作要处理。"看到这条回复，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七点，我准时到了酒吧。
刘静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你脸色很差，出什么事了？"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完后，刘静沉默了很久。"你确定他出轨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
但所有迹象都指向这个结论。""男人出轨，一般有几个阶段。"刘静给我倒了杯酒，
"第一阶段是心动，第二阶段是行动，第三阶段是被发现后的否认，第四阶段是摊牌。
""你觉得赵明轩现在在哪个阶段？""从你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在第三阶段。
"我喝了一口酒："那接下来呢？""接下来就看你想怎么处理了。是原谅他，还是离婚。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刘静看着我："雨桐，这种问题只有你自己能回答。
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还爱他吗？"这个问题，我没有立刻回答。
爱吗？曾经很爱，爱到可以不顾家人反对和他在一起。爱到可以包容他的幼稚和任性。
爱到可以为了他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但现在呢？现在的我，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甘心付出了五年的感情，换来的是背叛。不甘心自己的真心，被他如此轻易地辜负。
"我不知道。""那我换个问题，如果他现在回头，承认错误，请求你的原谅，你会怎么做？
""我......"我想了想，"我可能会原谅他，但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那这样的婚姻还有意义吗？"刘静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是啊，
没有信任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可是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就这样结束，我不甘心。
""沉没成本。"刘静说，"你不能因为已经投入了五年，就继续投入下去。
如果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值得，还要继续下去，那才是真正的浪费。"我们喝了很多酒。
刘静跟我分享了她处理过的一些离婚案例。有的女人选择原谅，最后发现男人变本加厉。
有的女人选择离婚，重新开始了新生活。"雨桐，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但我希望你记住一点，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
赵明轩还没有回来。我洗了澡，躺在床上等他。十二点，他回来了。"这么晚？
""临时有个方案要修改，耽误了。"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直接去了浴室。
我听到他在里面打电话。声音很小，
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词："明天"、"一起"、"小心"。等他洗完澡出来，
我问："刚才谁的电话？""张浩，明天有个客户要见面。"又是谎言。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猜疑的生活。"赵明轩，我们分居吧。"他愣住了："什么？""我说，
我们分居一段时间，都冷静冷静。""为什么要分居？""因为我们现在这样下去，
迟早会出大问题。"他坐在床边，表情很复杂。"雨桐，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和我离婚了？
""我不知道，我很乱，我需要时间想清楚。""那你想要多长时间？""不知道，
也许一个月，也许更久。"赵明轩沉默了很久。"如果分居能让你想明白，那我同意。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让我的心更凉了。
他是不是早就想要这个结果了？"那你搬去哪里？""我可以住公司宿舍，或者租个房子。
""好。"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分居。没有争吵，没有挽留，甚至没有太多的不舍。
就像两个陌生人在商量搬家一样平静。这让我更加确定，我们的婚姻真的走到头了。
第五章赵明轩第二天就搬走了。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在客厅看书。
偶尔听到他在房间里翻找东西的声音。两个小时后，他拖着行李箱出来。"我走了。""嗯。
""有事给我打电话。""好。"门关上的那一刻，房子里突然安静得有些可怕。
我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的墙发呆。五年了，这个家第一次只有我一个人。说不失落是假的，
但更多的是解脱。至少，我不用再猜疑，不用再自我折磨了。晚上，刘静来看我。"怎么样？
还好吗？""挺好的，比我想象的要好。""那你想清楚了吗？""还没有，但我知道，
我需要看到一些东西，才能做最终的决定。""什么东西？""证据。
"刘静皱了皱眉："你想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不是为了折磨自己，
而是为了给这段关系一个明确的结束。""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你确定你能承受吗？
""我必须承受。"周末，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找王晓萌。不是为了撕逼，
而是为了了解真相。我查到了她的学校和专业，在学校门口等她。下午四点，她出现了。
还是那样青春洋溢，笑容甜美。"王晓萌。"她回头，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您是......""我是陈雨桐，赵明轩的妻子。"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我...我没什么好聊的。""关于你和赵明轩。"她想逃，
但我拦住了她。"别怕，我不是来吵架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最终，
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坐下。王晓萌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我们没有在一起。""那你们什么关系？""就是...同事关系。
"我看着她，年轻的脸庞，紧张的表情，说谎时的慌乱。"王晓萌，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这样我才能做决定。"她抬起头，眼中有泪水。"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