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灵草会说话?后脑勺的钝痛像被一万只蜜蜂同时蛰了,我挣扎着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结着蛛网的房梁,一股霉味混杂着草药味直冲鼻腔。嘶——
我想撑起身,却发现浑身像散了架,尤其是屁股,疼得像是被人用狼牙棒伺候过。这哪儿啊?
我记得昨晚还在实验室给变异藤蔓做切片,怎么一觉醒来换了个片场?
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突然钻进脑海:青云门外门弟子顾雅兰,资质低劣,
修炼三年仍在炼气一层徘徊,今早被内门师姐柳依依诬陷偷了灵草,
推下石阶磕破了头……合着我这是穿越了?还是个标准的修仙文炮灰配置?
我正对着茅草屋顶发呆,指尖忽然触到墙根一抹微弱的绿意。低头一看,
是株蔫得快成咸菜干的小草,叶片卷成了螺旋状,根须还沾着半块泥巴。就在这时,
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钻进耳朵:渴……渴死了……我吓得差点蹦起来,左右张望:谁?
谁在说话?柴房里空空荡荡,只有墙角堆着的干柴和几个破陶罐。
难道是原主的幻听后遗症?我试探着戳了戳那株小草,那声音又响起来,
带着点委屈:疼……轻点戳……我僵在原地,盯着这株灰扑扑的小草,大脑飞速运转。
作为植物学研究生,我见过会发光的蘑菇、会吃虫子的捕蝇草,但会说话的草?这超标了啊!
是你在说话?我压低声音问。小草的叶片颤了颤,
顶端冒出个极小的绿芽:不然呢……这里除了我,还有别的活物吗?我咽了口唾沫,
突然福至心灵——这难道是我的穿越金手指?别人穿越带系统带空间,我带个植物翻译器?
你要喝水?我指着旁边一个破碗,里面还剩点浑浊的雨水。要要要!
小草的声音透着雀跃,那水太脏了,旁边水缸里的干净!我一瘸一拐地挪到水缸边,
舀了半碗水浇在小草根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蔫巴巴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
顶端的小绿芽还蹭了蹭我的手指,像只撒娇的小猫。舒服……谢谢你呀。
我正跟小草聊得投入,柴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三个穿粉色内门弟子服的姑娘堵在门口,
为首的柳依依梳着精致的双环髻,珠花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眼神却像淬了冰。哟,
这不是偷东西的小贱种吗?没死呢?柳依依抱着胳膊,身后的跟班捂着嘴偷笑。
原主的记忆里,这柳依依仗着是长老的侄女,在门外横行霸道,
尤其喜欢欺负原主这种没背景的外门弟子。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面上却装出怯生生的样子:柳师姐,我没偷你的灵草。没偷?柳依依往前走两步,
居高临下地戳着我的额头,那我放在药圃的凝露草怎么不见了?
整个外门就你最手脚不干净!她的指甲尖尖的,戳得我额头生疼。
我盯着她脚下那双绣着金线的鞋子,突然问:师姐,你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脂粉?
柳依依愣了一下,随即得意地扬起下巴:这是我姑姑从城里带回来的玫瑰膏,
你这种穷酸一辈子也用不起。哦——我拖长调子,故意凑近了些,
可我刚才好像听见……我指了指墙根的小草,它说你这脂粉味太冲,
熏得它叶子都卷了。柳依依脸色一沉:你胡说八道什么?跟植物说话?我看你是摔傻了!
她说着就要抬脚踢我,我早有准备,在她抬腿的瞬间,
用脚尖悄悄勾了勾地面——刚才被我浇过水的小草突然长出根须,
像条小蛇似的缠上她的脚踝。啊!柳依依尖叫着摔了个四脚朝天,
头上的珠花滚到我脚边。跟班们吓得赶紧去扶,她却指着我怒吼:反了你了!敢暗算我?
我没有啊师姐,我捡起珠花递过去,憋着笑说,可能是你太漂亮,
连小草都想跟你亲近亲近。正闹着,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从门外探进来,
是外门弟子里最胖的小胖,他脸上还有块红痣,怀里揣着个布包,
看到这场景吓得缩了缩脖子。柳依依被扶起来,瞪了我一眼:你给我等着!
说完带着跟班气冲冲地走了。柴房门关上后,小胖才挪到我面前,
从布包里掏出半袋灵果干:雅兰姐,你……你没事吧?这个给你。他说话结结巴巴,
眼睛却亮晶晶的。原主记忆里,这小胖虽然胆小,却总偷偷给原主塞吃的。谢谢你啊小胖。
我接过果干,心里暖烘烘的。小胖挠挠头,指着那株小草:雅兰姐,
刚才……那草真的跟你说话了?我心里一惊,难道他也听见了?刚想否认,
小草却抢着说:他没听见,就是觉得你对着草说话很奇怪。我松了口气,
拍拍小胖的肩膀:傻小子,我跟你开玩笑呢。快走吧,一会儿该被管事看见了。
小胖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等他走后,我蹲在小草面前,
看着它舒展的叶片:以后就叫你小青吧。小青的叶片晃了晃:好呀好呀!对了,
刚才那个坏女人的药圃里,有株凝露草快被她养死了,它说想跟你混。我眼睛一亮。
凝露草是炼制基础疗伤丹的主材,在青云门很抢手。
如果我真能靠这异能培育灵植……我摸了摸小青的叶片,
对着空荡荡的柴房握紧拳头:放心,姐带你逆袭,以后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都傻眼!
角落里,不知何时落了片枯叶,被风卷着打了个旋,像是在应和我的话。
2 撞进冰山怀自从发现能跟植物沟通的秘密,我在青云门外门的日子变得有趣起来。
每天天不亮就溜到后山,跟杂草打听哪片土壤灵气足,跟野花请教怎么吸引授粉的灵蝶,
连石头缝里的苔藓都能跟我唠两句八卦。雅兰姐,你真的要种这个?
小胖蹲在我新开的药圃前,看着我把小青说的那株濒死凝露草挖回来,脸上写满担忧,
这草都黄成这样了,长老说没救了。我拍掉手上的泥:放心,它刚才跟我说,
就是被柳依依浇了太多淘米水,烂根了而已。这几天我用现代植物学知识改良了土壤,
又让小青号召周围的杂草分点养分给凝露草,原本枯黄的叶片已经冒出了新绿。更神奇的是,
我发现自己能催发植物的变异——就像那株被我浇了稀释灵泉水的蒲公英,
居然长出了会发光的绒毛。今天去内门交草药,正好把这株变异蒲公英卖掉。
我小心翼翼地把蒲公英装进竹篮,听说内门弟子出手很大方。小胖帮我提着药篮,
一路上都在念叨:雅兰姐,你小心点柳师姐,她昨天还在说要找你麻烦呢。
我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姐现在有小青当眼线,她一靠近我就知道。
刚到内门和外门交界的石阶,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少女的娇笑。
柳依依正跟几个内门弟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把玩着支银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哟,
这不是我们外门的『植物仙子』吗?柳依依故意提高声音,怎么,
又来卖你那些歪瓜裂枣的草药?她身边的弟子跟着哄笑起来。我懒得跟她废话,
抱着竹篮想绕开走,
却没注意到旁边的树丛里突然窜出个白影——是只脖子上挂着铃铛的灵鹿,不知被什么惊了,
疯了似的朝我冲过来。小心!小胖吓得脸都白了。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却被石阶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怀里的竹篮脱手飞出,
而我自己则结结实实地往后倒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摔进了一个带着淡淡冷香的怀抱。鼻尖撞在坚硬的胸膛上,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唔……我抬头想道歉,却对上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眼前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白道袍,
墨发用玉冠束起,肤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偏偏唇色很红,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美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腕上,有块银白的藤蔓状胎记,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亮。这颜值,
放在现代能直接出道吧?我看得有点呆。看够了?男子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赖在人家怀里,赶紧挣扎着想站起来,
却发现腰间的手收得很紧。低头一看,我的竹篮掉在地上,那株发光的蒲公英滚到了他脚边,
绒毛蹭着他的袍角,竟像是活过来似的,顺着衣料往上爬。更诡异的是,
他手腕上的银藤胎记突然亮了起来,和蒲公英的光芒交相辉映。这是……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男子顺着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眉头微微蹙起,松开我的腰站起身,
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他弯腰捡起那株蒲公英,指尖刚碰到绒毛,蒲公英就像是被烫到似的,
瞬间蔫了下去。胡闹。他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要走。等等!我急忙叫住他,
谢谢你啊……师兄。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内门的高阶弟子。男子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很快就消失在石阶尽头。柳依依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
又转向我,语气酸溜溜的:顾雅兰,你故意的吧?居然敢碰瓷江师兄!江师兄?
我捕捉到关键信息。就是青云门首席弟子江曜晨啊!旁边的跟班抢着说,
你连江师兄都不认识?他可是离元婴期只有一步之遥的天才!原来他就是江曜晨?
原主的记忆里,这位首席弟子是修仙界的传说,不仅修为高,长得还好看,
就是性子冷得像冰山,除了闭关修炼,基本见不到人影。我摸着刚才被他抱过的腰,
好像还残留着一丝凉意。他手腕上的胎记,还有蒲公英的反应……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关联。
看什么看?柳依依见我走神,伸手就要抢我的竹篮,你这篮子里肯定还有好东西!
我侧身躲开,故意晃了晃篮子里的凝露草:不好意思啊师姐,这草刚跟我说,
它怕被笨手笨脚的人养死,还是跟着我比较安全。柳依依气得脸都绿了,
却没敢再动手——大概是刚才江曜晨的出现镇住了她。等她气冲冲地走了,小胖才凑过来,
压低声音说:雅兰姐,你刚才跟江师兄……靠得好近啊。我摸着发烫的耳朵,
突然觉得这修仙界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3 内门邀请函自从那天在石阶偶遇江曜晨,
我在青云门的日子变得微妙起来。柳依依虽然还是看我不顺眼,但明显收敛了许多,
大概是怕被那位高冷首席撞见她欺负人。而我则趁着这段安生日子,把药圃打理得有声有色。
在小青和一众植物线人的帮助下,我培育出的灵植不仅长势喜人,
还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变异——比如能驱蚊的薄荷草,会发光的蒲公英,
还有能自动缠绕害虫的藤蔓。这些变异灵植在交易市场上很受欢迎,
我不仅换来了足够的修炼资源,还攒下了一小笔灵石。雅兰姐,你这株凝露草卖不卖?
我想给我娘炼疗伤丹。一个外门弟子红着脸问,手里攥着几块下品灵石。我刚想答应,
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咳咳,小姑娘,你这灵植培育得不错啊。回头一看,
是个穿灰袍的老头,头发胡子全白了,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拄着根缠着常春藤的木杖,
袖口还别着片晒干的药草标本。看他的穿着不像普通弟子,我赶紧行礼:弟子顾雅兰,
见过长老。老头眯着眼睛打量我的药圃,时不时用拐杖戳戳地面:这土壤改良过?
用了什么法子?就是……加了点草木灰和腐叶土。我老实回答,这在现代是基础操作,
没想到在修仙界还挺新鲜。老头眼睛一亮,突然凑近我:那株会发光的蒲公英,
能不能给老夫看看?我把蒲公英递过去,老头捧着看了半天,突然问:你想不想进内门?
我愣住了:内门?可是弟子资质……资质算什么?老头一挥袖子,
老夫看你在灵植培育上是个好苗子,跟我回药植峰怎么样?我这才反应过来,
眼前这位可能就是青云门负责药植峰的墨长老!
传说中脾气古怪但在灵植领域造诣极高的那位!弟子愿意!我赶紧行礼,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老头捋着胡子笑了:好!三天后就是内门弟子考核,你准备准备,
到时候老夫亲自带你去。就在这时,柳依依带着几个内门弟子走了过来,
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阴阳怪气地说:墨长老,
您是不是搞错了?顾雅兰可是出了名的资质差,怎么能进内门?
墨长老瞥了她一眼:老夫做事需要你教?柳依依被噎了一下,眼珠一转,
突然提高声音:我知道了!顾雅兰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催熟灵植!
不然凭她怎么可能培育出这么多变异灵植?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弟子都议论起来。
修仙界对邪术向来忌讳,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怀疑。小胖急得脸通红:你胡说!
雅兰姐没有用邪术!柳依依冷笑:没有?那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
你的灵植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我心里暗骂柳依依阴险,
这分明是想逼我暴露能和植物沟通的秘密。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应对时,
墨长老突然开口:哦?你说她用了邪术?那老夫倒要看看,这邪术是怎么个邪法。
他转向我,丫头,让他们开开眼界。我看着墨长老鼓励的眼神,
又看了看柳依依得意的表情,突然有了主意。我蹲下身,
对着药圃里的灵植们低声说:帮个忙,让那个坏女人看看,你们是不是自愿跟我的。
药圃里的灵植们像是听懂了我的话,突然骚动起来。凝露草的叶片拼成了个歪歪扭扭的好
字,发光蒲公英的绒毛组成了个笑脸,就连旁边的杂草都努力站直了身子,摆出整齐的队形。
最绝的是那株会缠绕的藤蔓,居然慢慢爬向柳依依,在她脚边围成了个坏蛋的形状。
周围的弟子们都看呆了,小胖更是拍手叫好:哇!灵植们真的听雅兰姐的话!
柳依依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墨长老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好!
好!这哪是什么邪术,分明是天生的灵植亲和力!丫头,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药植峰的弟子了!他说着,
从怀里掏出块刻着药草图案的木牌递给我:这是内门弟子令牌,拿着它去领新的弟子服吧。
我接过木牌,感觉像是在做梦。周围的弟子们看我的眼神从怀疑变成了羡慕,
连刚才跟着柳依依的几个内门弟子都低下头,不敢再看她。柳依依咬着嘴唇,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得意。柳依依啊柳依依,跟我斗,
你还嫩了点。墨长老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老夫看好你。三天后记得来药植峰找我。
说完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小胖围着我蹦蹦跳跳:雅兰姐,你太厉害了!
居然成了内门弟子!我摸着手里的木牌,突然想起了江曜晨。不知道进了内门,
能不能再见到他?还有他手腕上的那个胎记,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夕阳把药圃里的灵植影子拉得很长,小青的叶片轻轻蹭着我的手指,像是在为我庆祝。
我知道,从拿到这块木牌开始,我的修仙路,才真正开始。而内门,
肯定还有更多好玩的事情在等着我。4 冰山会脸红内门弟子的新弟子服是月白色的,
料子滑得像牛奶,穿在身上轻飘飘的,比外门那粗麻布舒服一百倍。我对着铜镜转了三圈,
小青从发髻里探出头:啧啧,果然人靠衣装,草靠土壤。就你话多。
我笑着把它塞进袖袋,今天是去药植峰报到的日子,墨长老特意交代要跟江曜晨学基础心法。
一想到要跟那位冰山首席单独相处,我的心跳就有点乱。倒不是怕他,
主要是他那张脸长得太犯规,我怕自己忍不住犯花痴。药植峰在青云门后山,
漫山遍野都是灵植,空气里飘着清甜的草木香。刚走到山门口,
就看见江曜晨站在一棵巨大的菩提树下,白衣胜雪,手里拿着本蓝色封皮的书。
他好像天生就该站在这种仙气飘飘的地方,连阳光都格外照顾他,
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发间洒下金斑。江师兄。我赶紧上前行礼,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江曜晨抬眸看我,眼神还是没什么温度:跟我来。
他转身往山上走,步伐又快又稳,我得小跑才能跟上。
一路上的灵植都在跟我打招呼——呀,是能听懂我们说话的小姐姐!
她身边那个男的好冷啊,我叶子都冻僵了。快看他手腕!那胎记跟山巅的古藤好像!
我偷偷瞥了眼他的手腕,银藤胎记藏在袖口,只露出一小截。想起上次蒲公英的反应,
我忍不住问:江师兄,你是不是很喜欢灵植?江曜晨脚步没停:不喜欢。
那你手腕上的胎记……天生的。他打断我,语气透着不耐烦。行吧,
冰山果然不好搭话。他把我带到一间石屋,里面摆满了书架,墙角燃着安神香。从今天起,
每日巳时来这里学心法。他从书架上抽出本书递给我,先背熟《青云基础诀》。
我接过书翻开,密密麻麻的古文看得我头大。作为现代社畜,
我早就把文言文还给语文老师了。那个……师兄,我指着其中一句,『气沉丹田,
引灵入脉』是什么意思?丹田在哪个位置?脉又在哪?江曜晨皱眉看着我,
像是在看什么不可理喻的东西:你修炼三年,连这个都不知道?
呃……原主可能……记性不太好?我干笑两声,总不能说我是穿越来的学渣吧。
他沉默片刻,突然走到我面前,弯腰靠近。一股冷香扑面而来,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屏住呼吸。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磁性。
我乖乖照做,感觉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我的小腹上:这里是丹田。然后手指慢慢上移,
划过肋骨,这是足厥阴肝经……他的指尖微凉,碰到皮肤时像有电流窜过,
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别动。他抬眸,眼神深邃,专心感受。我咬着嘴唇不敢动,
心脏却跳得像要炸开。小青在袖袋里偷偷说:小姐姐,他耳根红了!我眼角余光瞥去,
果然看见他白皙的耳根泛着淡淡的粉色。原来冰山也会脸红?就在这时,石屋门被推开,
柳依依端着个托盘走进来,看到屋里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江师兄,
我给你送了些凝神茶……她的话在看到江曜晨的手还放在我身上时戛然而止,托盘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你们在干什么?!柳依依的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
江曜晨立刻收回手,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教她心法。
教心法需要靠这么近吗?柳依依指着我,眼眶红红的,顾雅兰,
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江师兄?我说柳师姐,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明明是他在给我指点穴位,是你自己闯进来想歪了吧?
你胡说!柳依依想冲过来打我,却被江曜晨拦住。出去。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柳依依愣住了:江师兄……再闹,我就告诉墨长老。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柳依依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跺着脚跑了。石屋里恢复安静,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我摸着发烫的脸颊,刚想开口缓和气氛,就听见墙角的盆栽说:刚才那个女的好凶,
吓得我花都蔫了。江曜晨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盆栽,眉头微蹙:你又在跟植物说话?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听见了?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这盆花开得挺好看的。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只是拿起那本《青云基础诀》:继续。接下来的时间,
他教得格外认真,只是话更少了,耳根的红晕却一直没退。傍晚离开药植峰时,
小青突然说:刚才那个冰山帅哥离开石屋时,摘了片月光草的叶子,说要回去研究怎么养。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药植峰的方向,夕阳正落在那棵菩提树上,
给白衣身影镀上了层金边。这个江曜晨,好像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5 小胖护灵植进内门的日子过得飞快,我每天上午跟江曜晨学心法,
下午跟着墨长老打理药圃,晚上就溜去后山约会各种灵植,日子充实得像被塞满的包子。
江曜晨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教心法时格外耐心,我有不懂的地方,他会一遍遍画图讲解,
甚至会用灵力演示给我看。只是每次靠近,他耳根都会发红,看得我总想逗他。江师兄,
你看我这个引灵姿势标不标准?我故意学着书上的姿势,把胳膊抬得老高,结果没站稳,
差点摔下去。预想中的疼痛再次被一个冷香怀抱接住。我抬头,
正对上他无奈的眼神:顾雅兰,修炼不是儿戏。可我觉得跟师兄在一起,
再难的心法都变得简单了。我笑眯眯地说,看着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胡闹。他松开我,转身就走,步伐却比平时快了些。
小青在袖袋里笑得叶子都抖了:小姐姐,你太坏了!除了跟江曜晨的甜蜜互动,
药圃里的灵植们也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墨长老把药植峰最偏僻的一块地分给我,
说是让我自由发挥。我把现代的无土栽培、嫁接技术都用上了,
培育出的灵植越来越奇特——能结出灵石的果树,会唱小调的藤蔓,
还有能预测天气的含羞草。雅兰姐,你的灵植园都成内门弟子的打卡地了!
小胖自从被我拉来当帮手,每天都乐呵呵的,脸圆了不少。这天我正带着小胖给灵果树浇水,
柳依依带着几个内门弟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顾雅兰,你这灵果树是用什么种的?
居然能结灵石!柳依依指着树上亮晶晶的果实,眼睛都红了。当然是用心种的。
我挡在果树前,这是我和小胖辛辛苦苦培育的,跟你没关系。没关系?柳依依冷笑,
药植峰的土地和灵泉都是门派的,凭什么你能种出这么好的灵植?
我看你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摘果实,
小胖突然扑上去抱住她的腿:不许碰雅兰姐的果树!滚开!柳依依一脚把小胖踹开,
小胖摔在地上,胳膊擦破了皮,却还是爬起来挡在前面。你个外门的小贱种,也敢拦我?
柳依依扬手就要打他。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柳依依,你太过分了!过分?
她甩开我的手,我今天就要看看,这些灵植到底有什么秘密!她身后的弟子立刻上前,
有的拔草,有的摇树,还有的试图挖走那棵会唱歌的藤蔓。住手!你们这群坏蛋!
我的叶子要被扯掉了!救命啊!灵植们的呼救声在我脑海里炸开,我心疼得不行,
指挥着藤蔓缠住他们的脚:让你们欺负我的宝贝们!藤蔓突然发力,
把那几个弟子绊倒在地,疼得他们嗷嗷叫。柳依依见状,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匕首,
就要砍向藤蔓:我看你这邪门东西还能嚣张多久!住手!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曜晨不知何时站在园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柳依依。江师兄……
柳依依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药植峰的规矩,擅闯他人灵植园,
破坏灵植者,罚抄门规一百遍,面壁思过一个月。江曜晨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