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导语焚心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沈孟添回来了。他掐着我的下巴，
将我亲手为他调制的香水“初见”扔进垃圾桶，金属瓶身撞在桶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像是我心脏骤停的声音。“苏苋玥，收起你这副廉价的姿态，看着就让人恶心。”他身后，
站着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林薇薇。她穿着我上周看中却舍不得买的限量款长裙，
笑得温婉又无辜。沈孟添把我推倒在地，逼我跪下向林薇薇道歉，
只因林薇薇说我昨天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害她崴了脚。我看着她脚上那双十厘米的细高跟，
沉默地跪了下去。“对不起。”我的生日宴，他没有出现。午夜十二点，
他带着一身酒气的林薇薇回到别墅，将她扔在沙发上，
然后像命令一个佣人般对我颐指气使：“去，给她煮一碗醒酒汤。”我端着醒酒汤出来时，
看到他正温柔地替林薇薇擦拭额角的汗珠，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他抬头看我，
眼神冰冷如刀：“还愣着干什么？等我喂你喝吗？”我将碗递过去，他却看也不看。
“苏苋玥，”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个字都淬着毒，“你知道你最像什么吗？
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可惜，我沈孟添最讨厌的就是狗。”是啊，他讨厌我。可他不知道，
这条他最讨厌的狗，正在心里默默倒数着——距离他身败名裂，还有三个月。
2 第一章：深渊里的凝视情绪的崩溃，往往不是因为一根稻草，而是因为堆积成山的绝望。
沈孟添对我的厌弃，是刻在骨子里的。我们的婚姻，始于一场交易。三年前，
沈家资金链断裂，是我外公，一位隐世的国画大师，用三幅价值连城的画作，
为沈家填上了窟窿。条件是，沈孟添必须娶我。沈孟添认为，我用卑劣的手段，
玷污了他和林薇薇纯洁的爱情。所以，他恨我。婚后，
他将我困在这座名为“星月湾”的牢笼里，日复一日地折磨我。今天，
是明阳集团一个重要的酒会。作为沈太太，我必须出席。我换上了一件保守的黑色长裙，
化了淡妆。出门前，沈孟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记住你的身份，别给我丢人。”酒会上，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像个透明人，安静地待在角落。直到林薇薇端着酒杯，
袅袅婷婷地向我走来。“苋玥姐，一个人在这里多闷啊。”她笑意盈盈，
眼中却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孟添在那边呢，我们一起过去吧？”我还没来得及拒绝，
她已经亲昵地挽住了我的手臂。沈孟添正被一群商界大佬簇拥着，他是天生的焦点，
意气风发。看到我们，他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是沈孟添的生意伙伴，
叫王总。他看到我，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笑道：“沈总，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沈太太？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比电视上的明星还漂亮。”沈孟添的脸色沉了下去，
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王总，她不喝酒。”王总却像是没听见，
直接将一杯烈酒塞到我手里：“沈太太赏个脸嘛，这杯酒我敬你，祝你和沈总百年好合。
”我下意识地想推开。林薇薇却在这时“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
整杯酒尽数泼在了王总昂贵的西装上。“哎呀！”林薇薇惊呼一声，连忙拿出纸巾，
“对不起对不起，王总，都是我不好。”王总的脸瞬间黑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轻蔑和嘲笑。
我成了那个不识抬举、愚蠢又笨拙的女人。沈孟添的眼神像要将我凌迟。
他一把将我拽到身后，对王总赔笑道：“王总，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这件西装的钱，
我十倍赔偿。”然后，他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苏苋玥，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还不够丢脸？”我的心，在那一刻，被刺得千疮百孔。
羞辱、讥讽、轻蔑、厌弃……无数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看到林薇薇躲在沈孟添身后，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恶毒的微笑。那一瞬间，
我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告诉沈孟添，三年前，他公司核心香水“迷迭”的配方被窃，
濒临破产，是我匿名将改良后的新配方发到他的邮箱，才助他渡过难关。我还想告诉他，
他一直以为是我外公用画逼他，其实是我外公欣赏他，想给他一个机会，而我，
只是那个被推出来的、无关紧要的筹码。更想告诉他，他视若珍宝的林薇薇，
才是那个当年窃取他配方，卖给对家，又反过来装作无辜的罪魁祸首。但我不能。时机未到。
我垂下眼眸，遮住里面翻涌的恨意。“对不起。”我再次道歉，声音轻得像羽毛。
沈孟添没有再看我一眼，他拉着林薇薇，温柔地安抚她：“薇薇，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背影，
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一支小巧的录音笔。很好，又多了一份素材。今晚的羞辱，
我会连本带利，一并讨回。3 第二章：跪下的尊严酒会的风波，只是一个开始。第二天，
沈孟添的妹妹沈月，坐着轮椅，由林薇薇推着，出现在了别墅门口。
沈月两年前出了一场车祸，双腿残疾。而沈孟添一直认为，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是我。
“苏苋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给我滚出来！”沈月一进门，就将桌上的花瓶扫落在地，
发出刺耳的破碎声。我平静地看着她。“月月，你别激动，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
”林薇薇在一旁柔声劝着，火上浇油。沈孟添闻声从楼上下来，看到这幅场景，
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苏苋玥，我警告过你，
不要再招惹月月！”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有。”我捂着脸，
一字一句地说。“你还敢狡辩！”沈孟添怒不可遏，“如果不是你，月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如果不是你当年嫉妒薇薇，开车去撞她，月月会为了救她而受伤吗？”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他心里，我是一个因为嫉妒而意图谋杀的疯子。林薇薇适时地流下两行清泪，
哭得梨花带雨：“孟添，你别怪苋玥姐了，都过去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月月也不会……”多么精湛的演技。我看着这对“情深义重”的男女，
和那个被他们蒙蔽的可怜女孩，心中一片冰凉。“跪下。”沈孟添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给月月和薇薇道歉。”我的脊梁挺得笔直。“我没错，为什么要跪？”“没错？
”沈孟添冷笑一声，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里面传来我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是我的声音。“放心吧，刹车线已经动了手脚，保证万无一失。
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那可是两条人命。”“废什么话，拿钱办事。”我瞳孔骤缩。
这段录音是伪造的！声音是合成的！“这是什么？”我问他，声音在颤抖。“是什么？
”沈孟添将手机砸在我面前，“这是你买凶杀人的证据！苏苋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贪钱，
没想到你恶毒到这种地步！”林薇薇“恰到好处”地惊呼：“天哪，苋玥姐，
你怎么能……”我百口莫辩。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我留着这段录音，
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你外公难堪。”沈孟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现在，我再问你一遍，
跪不跪？”我的膝盖，重若千斤。但我知道，我必须跪。为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
为了让这场戏演得更逼真。我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弯下了我的膝盖。“对不起。
”尊严被碾碎在地的声音，如此清晰。沈孟添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动容，只有化不开的厌恶。
“滚回你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我从地上站起来，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一步步走上楼梯。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门板滑落在地。没有眼泪。
因为我的泪，早在三年前就流干了。我从抽屉的夹层里，拿出另一部手机。开机，屏幕亮起。
我发了一条信息出去。“顾言庭，可以开始了。”手机很快震动一下，回信只有一个字。
“好。”我删掉信息，关机，将手机放回原处。然后，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沈孟添温柔地推着沈月在花园里散心，林薇薇巧笑嫣然地陪在一旁，
宛如幸福的一家三口。我笑了。沈孟添，林薇薇。你们欠我的，欠我外公的，欠苏家的，
我会让你们，用最惨烈的方式，加倍奉还。这场复仇的棋局，落子无悔。
4 第三章：最后的稻草沈孟添对我的打压，无孔不入。他不仅在精神上折磨我，
还要摧毁我的一切。我大学主修的是精细化工，尤其擅长香水调制。这是我唯一的爱好，
也是我最后的精神寄托。我在别墅的阁楼里，有一个小小的、简陋的实验室。
那是我向他唯一的要求，他当时不屑地同意了，大概是觉得，一个被圈养的金丝雀，
总得有点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明阳集团最近正在全力研发一款名为“主宰”的男士香水，
意图抢占高端市场。这个项目，从立项开始，我就在关注。我甚至熬了好几个通宵，
根据泄露出的市场定位和目标人群，写了一份长达三十页的香水配方改良建议书。
我天真地以为，他就算再讨厌我，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我将建议书放在他书房的桌上。
第二天，建议书出现在了垃圾桶里。而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
林薇薇拿着一份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建议书，大放异彩。“……我认为，
‘主宰’的前调应该加入更具侵略性的香柠檬和粉红胡椒，中调的海洋元素可以减弱，
用更沉稳的雪松和广藿香来代替，尾调的龙涎香，
可以尝试用更稀有的麝香酮来提升质感和留香时间……”她在台上侃侃而谈，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刀，扎在我的心上。那是我的心血。沈孟添坐在主位，看着林薇薇的眼神，
充满了欣赏和赞许。“薇薇，你真是我的福星。”会议结束后，
他毫不避讳地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夸奖她，“这个方案，完美。
”林薇薇娇羞地低下头：“这都是孟添你领导有方。”没有人记得，我，苏苋玥，
才是那个毕业于法国格拉斯香水学院，并以第一名成绩毕业的天才调香师。而林薇薇，
她大学的专业是播音主持。我的心，彻底死了。那天晚上，
沈孟添破天荒地没有回他和林薇薇的“爱巢”，而是回了别墅。他喝了酒，带着一身的戾气。
他踹开我的房门，将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签了它。”是股权转让协议。
他要我将外公留给我的，明阳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林薇薇。
理由是：“这是她应得的奖励。”“如果我不签呢？”我问。“不签？”他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苏苋玥，别给脸不要脸。你别忘了，你外公当年是怎么逼我的。
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当是你替他还的债。”替他还债？
我外公用三幅传世名画救了他的公司，到头来，在他口中，却成了逼迫？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拿起笔，看着他。“沈孟添，你会后悔的。”“后悔？”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沈孟添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我没再说话，
利落地在文件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苏苋玥。他拿过文件，看也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我轻轻开口。“沈孟添。”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们离婚吧。
”他的背影僵住了。过了几秒，他冷嗤一声：“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想用离婚来威胁我？
苏苋玥，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玩腻，你就永远别想离开。”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沈孟添，你错了。不是我离不开你。
而是你，马上就要没有资格拥有我了。我走到我的小实验室，看着那些瓶瓶罐罐，
眼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主宰”是吗？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主宰。
我将调制好的一款小样装进瓶子，贴上标签。标签上，只有一个词。——“涅槃”。
5 第四章：暗夜里的微光离婚两个字，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扎进了沈孟添的心里。
他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他回别墅的次数变多了，虽然依旧对我冷言冷语，
但总会不经意地观察我。他发现，我变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家，
为他准备饭菜。我开始早出晚归，身上总是带着一股他从未闻过的、清冷又独特的香气。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一天晚上，他拦住我，皱着眉问。“香水。”我淡淡地回答。
“我没给过你钱买香水。”他的语气充满了怀疑。“我自己赚的。”“你？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你拿什么赚？”我没有回答，绕过他，径直上了楼。
他看着我的背影，眼神愈发阴沉。他不知道，我已经用“Echo”这个化名，
在网上开了一家小小的香水定制店。Echo，回声。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在这个世界上，
留下一点回响。我的客户不多，但都是真正懂香的。他们不在乎品牌，只在乎气味本身。
我的第一款作品“空谷”，一款以幽兰和青苔为主调的木质香，一经推出，
就在一个小众的香水论坛里引起了轰动。“这是什么神仙香水？清冷孤傲，
像走在雨后的山林里，闻到了灵魂的味道！”“求问调香师‘Echo’是何方神圣？
这功力，绝对是大师级别的！”顾言庭帮我处理了所有的商业事宜，他为我注册了公司，
建立了网站，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沈孟添的疑心越来越重。他开始跟踪我。
他发现我每天都会去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一待就是一整天。他以为我背着他，
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那天，他怒气冲冲地闯进了那栋写字楼。然而，他没有找到任何男人。
他只找到了一个挂着“Echo工作室”牌子的地方。隔着玻璃门，他看到我穿着白大褂，
正专注地对着一排排的试管和烧杯，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和……耀眼。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一刻，沈孟添的心，
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他愣在原地，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个女人，
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只知道依附他、哭哭啼啼的苏苋玥吗？他没有进去，
而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回到车里，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去给我查一个叫‘Echo’的调香师，所有的资料，
我都要。”6 第五章：第一次交锋沈孟添的调查，很快就有了结果。“沈总，
这个‘Echo’非常神秘，网上关于她的资料几乎为零。只知道她半年前横空出世，
作品风格独特，自成一派，被圈内人誉为‘最有灵气的新人’。她的所有商业合作，
都是通过一个叫顾言庭的男人来接洽的。”顾言庭？沈孟添的瞳孔猛地一缩。
顾氏集团的继承人，顾言庭。他们沈家在生意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
苏苋玥是和顾言庭搞到了一起？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愤怒和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以为自己会毫不在意，
甚至会觉得解脱。可当他想象着苏苋玥和顾言庭站在一起的画面时，胸口却堵得发慌，
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恰好此时，一场行业峰会在海城举行。沈孟添、顾言庭，
都收到了邀请。峰会上，沈孟添作为特邀嘉宾，
正在台上意气风发地介绍着他们即将上市的新品“主宰”。“‘主宰’，
代表着绝对的力量和掌控。我们相信，它将重新定义男士香水市场……”就在这时，
主持人笑着打断他：“沈总，说起香水，
最近我们圈子里可是出了一个天才新人‘Echo’，她的作品‘空谷’和‘晨曦’，
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有耳闻吧？不知道沈总对她的作品有什么看法？
”沈孟添的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僵。他当然知道。助理送来的报告里，
对“Echo”的作品极尽赞美之词，甚至将她与国际顶级调香大师相提并论。
但他怎么可能承认一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的才华？他轻嗤一声，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不过是些哗众取宠的小众玩意儿，上不了台面。真正的艺术，
是要经得起市场检验的。”话音刚落，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台下传来。“哦？在沈总看来，
只有商业上的成功才叫艺术吗？那梵高的画，在生前一文不值，难道就不是艺术了？
”众人循声望去。顾言庭站了起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温文尔雅，
气场却丝毫不输给台上的沈孟添。“我倒是认为，‘Echo’女士的作品，
充满了灵魂和生命力。她的香水，不是在取悦市场，而是在表达自我。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顾言庭的话，掷地有声。台下响起了一片赞同的掌声。沈孟添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这是顾言庭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在公开场合和他正面交锋。而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妻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和不快，涌上了沈孟添的心头。他看着顾言庭，眼神冰冷。
“顾总这么欣赏她，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了。”他话里有话。顾言庭微微一笑，
风度翩翩：“能与‘Echo’女士合作，是我的荣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火花四溅。台下的我，通过直播，看到了这一幕。我关掉手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沈孟添，
这只是开胃菜。你的不快，才刚刚开始。7 第六章：温柔的陷阱和顾言庭的合作，
是我复仇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不仅为我提供了最顶级的实验室和最专业的团队，
更重要的是，他给了我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尊重。在“Echo工作室”，
我不再是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沈太太，我是调香师苏苋玥。“我觉得‘涅槃’的后调，
可以再增加一点点焚香的元素，让它更有浴火重生的禅意。”我拿着一根试香纸，
对顾言庭说。顾言庭凑过来，轻轻嗅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你说得对。
”他睁开眼，眼中带着欣赏的笑意，“焚香过后，是新生的木质气息。破而后立，这个意境，
绝了。”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顾言庭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会记得我的喜好，在我熬夜工作时，
默默递上一杯热牛奶；会在我遇到瓶颈时，带我去看画展、听音乐会，寻找灵感。
他从不问我的过去，也从不提沈孟添。他只是用他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治愈着我身上的伤口。
那天，我们为了庆祝“涅槃”的最终配方确定下来，团队一起去聚餐。我喝了点酒，
有些微醺。回去的路上，顾言庭开车送我。“苏苋玥。”他突然开口。“嗯？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有些茫然。
报仇之后呢？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可能……会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吧。”顾言庭沉默了一会儿。“苋玥，
”他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的心，
漏跳了一拍。“我……”“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他打断我，语气温柔，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后。如果你想走，我送你。
如果你想留，我陪你。”车厢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我的眼眶，
突然有些发热。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了。原来，被人珍视，
是这样一种温暖的感觉。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我知道，我冰封的心湖，
似乎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而这一切，
都被不远处一辆黑色宾利里的男人，尽收眼底。沈孟添坐在车里，死死地盯着我们。
他看到顾言庭温柔地为我拉开车门，看到我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
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嫉妒的火焰，
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终于意识到，那个他以为永远会待在原地等他的女人，
好像……真的要走了。8 第七章：失控的边缘沈孟添的恐慌，
开始以一种更加扭曲的方式表现出来。他不再对我冷暴力，
而是换了一种更具攻击性的方式——羞辱和打压。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
来证明我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总能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堵住我。
“又要去私会你的情夫？”他堵在门口，语气刻薄。我懒得理他。“苏苋玥，你哑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