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在浴室血水中三天,才想明白这场车祸的真相。白凌焰认定是我策划害死他心上人,
因为我们是双胞胎。他掐着我脖子时,我笑:“对,你爱的寒夜凝死了,
现在我是你恨的寒夜清了。”整个上流圈都见证了他逼我签下器官捐赠协议。
后来我如他所愿“车祸身亡”,葬礼上白月光却惊叫:“她的心跳怎么还在我手机里?
”白凌焰疯了一样掀开棺材——里面只有他签过字的捐赠协议。而雪山废弃度假村,
我正看着监控微笑:“哥哥,你的心捐给谁了?
”第1章:浴血识局冰冷刺骨的水流持续冲击着太阳穴,每一次都像钝刀切割。
寒夜清从溺毙般的窒息感中猛地惊醒。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气息灌入口鼻,
整个视野红雾弥漫。她发现自己半蜷在巨大的定制按摩浴缸里,
温水早已被不断渗出的血染成淡粉。左腿膝盖下方,狰狞翻卷的伤口正缓慢渗血,
每一次心跳都带起钻心的抽痛。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在脑中炸开——刺目的车灯迎面撞来,
挡风玻璃蛛网般碎裂!
“……凝……夜凝……求你别睡……”她恍惚又听见白凌焰那撕心裂肺、带着哭腔的呼唤,
充满绝望和爱意。可那呼唤穿透扭曲的钢铁和血泊,死死缠绕着的,
是旁边副驾驶上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双胞胎姐姐寒夜凝的!水龙头不知何时停止,
死寂吞噬了空间。三天。她在这血水里熬了三天。腿伤感染让她反复高烧,
神智在清醒和混沌间沉浮。喉咙灼痛干裂,饥饿感如同利爪撕扯胃袋。
整栋房子空旷得像座坟墓,隔绝一切声音。啪嗒。一滴混着血丝的水珠溅入浑浊水面,
模糊倒映出一张苍白、眼窝深陷的脸。这张脸和寒夜凝几乎分毫不差。
白凌焰痛彻心扉的脸在倒影里重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寒夜清抬手捂住左胸位置,隔着湿透冰冷的衣料,
似乎能触摸到皮肤下缓慢愈合的疤痕边缘——那是姐姐寒夜凝心脏移植手术后的唯一印记。
她喉间猛地涌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是水里的,是身体深处被那股恨意蒸腾出的铁锈气。
“呵……”短促的、沙哑得不似人声的冷笑,在血腥的死寂里突兀响起。
浴室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一条缝隙。老佣人张妈花白的头发和惊恐的脸在门缝里一闪而过,
又快速缩回。随即,一个被塑料袋包裹的硬物贴着湿滑的地面猛地被推了进来。
寒夜清的目光落在那袋东西上。透过塑料,能看清里面是几个压缩饼干,
一个灌满水的旧塑料瓶,一小瓶碘伏,还有几片独立包装的退烧药。
张妈……她在白家做了快二十年的工。只有她。门外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细如蚊蚋的抽泣,
然后脚步声仓皇远去。死寂重新笼罩。只有水珠滴落的声音,嗒,嗒。
寒夜清冰冷僵硬的手指擦过瓶身凝结的水汽,拿起那瓶水。她没有立即喝,
视线穿透虚掩的门缝,落向外面铺满昂贵地毯却如同冰窖的走廊尽头。
姐姐……车祸……心脏……她慢慢抬起手,指尖抚过光滑浴缸冰冷边缘映出的自己那张脸。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宿命起点。这一次,轮到你来替我去死了。
她的手指猛地抠紧冰凉的陶瓷边缘,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浑浊血水中她的倒影,
嘴角似乎极其缓慢地弯出了一个弧度,冰冷而扭曲。
第2章:替身绝杀奢靡的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夺目。寒夜清穿着一条素雅的白色吊带裙,
光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脚步微跛。长裙下摆掩盖着的伤疤仍在作痛。
她像一件精美的赝品,被展示在白家这座为“寒夜凝”即将举行的回归晚宴上。
人群中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带着各种意味的目光黏在她的脸上,
又在她左腿轻微的迟滞动作上游移。窃窃私语如同暗涌的潮水,
裹挟着“替身”、“可怜虫”、“白少心头刺”的低语钻入耳中。“啧,
模仿得还挺像……可惜,终究是个瘸子。”“白少正主回来了,这个西贝货的好日子到头喽!
”尽头的主位沙发上,寒夜凝依偎在白凌焰身侧。她穿了一条如火般张扬的红色露背长裙,
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笑容明媚自信,享受着众人簇拥的目光。看到寒夜清走近,
她细长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白凌焰指间的威士忌酒杯晃了晃,
深邃的眼眸如同冰冷的寒潭,沉沉落在寒夜清身上。那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审视,
和一种刻骨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抬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指向寒夜凝面前盛着水果沙拉的玻璃碗,声音不高不低,
却足以穿透喧嚣:“捡起来。”一粒饱满的车厘子滚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距离寒夜清的脚尖不远。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视线如同实质的针,
刺向那个孤零零站着的白色身影。寒夜凝唇角上扬,
染着鲜红豆蔻的手指闲适地搭在白凌焰的手臂上,轻声细语:“焰哥哥,算了,
别为难妹妹了,她腿……”白凌焰置若罔闻。他放下酒杯,高大挺拔的身体前倾,
压迫感扑面而来,目光死死攫住寒夜清略显苍白的脸:“我说,捡起来。给她。
”寒夜清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了一下。指甲狠狠陷入掌心,
疼痛带来一丝清醒。她抬起眼,目光却没有看那枚刺眼的车厘子,
而是直接撞进白凌焰那双浸满寒霜的瞳孔深处。时间仿佛被拉长。数息之后,
她极其缓慢地、动作僵硬地,弯下了腰。素白裙摆在冰冷地面上铺开一小片阴影。
指尖触碰到冰冷光滑的车厘子,汁液沾染指腹。她起身,
将那枚沾着灰尘的红色果子递到寒夜凝面前,高度恰好。寒夜凝娇笑着,
刚想伸手——寒夜清的动作却更快一步。她捏着果子的手猛地向上一抬,迅疾如电!
冰凉粘腻的果汁重重拍在了寒夜凝妆容完美的脸颊上!“啊——!
”寒夜凝的尖叫瞬间刺破死寂!粘稠的红色汁水和果肉在她昂贵的妆容上炸开,狼狈不堪。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音乐都戛然而止!白凌焰瞳孔骤缩,
身上那沉寂的暴戾气息轰然炸开!下一秒,
一只冰冷如同铁钳般的手狠狠掐上了寒夜清的脖颈!“寒、夜、清!
”窒息感瞬间剥夺了她所有的感官。空气被阻隔,眼前阵阵发黑。
她能清晰感受到那指骨间的力量几乎要捏碎她的喉骨。她被迫仰着头,
望着他因暴怒而微微扭曲的英俊脸庞。一丝近乎疯狂的、破碎的笑意却从她唇边溢出。
她艰难地扯动嘴角,在彻底窒息前,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
你……最恨的寒夜清了……”第3章:挖心捐赠手术室走廊顶灯惨白的光线冰冷地倾泻下来。
白凌焰高大的身影立在玻璃墙边,眼神是淬过冰的利刃,隔着消毒水弥漫的空气,
钉在手术推床上那个单薄身影上。无菌布单盖着,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闭目昏迷的脸。
那张脸依然和寒夜凝分毫不差,此刻却只让他觉得无比厌恶。主刀的顾医生穿着手术服,
眉宇间带着一丝疑虑:“白少,虽然心脏配型吻合度达到移植标准……但您确定?
捐献者目前身体状况极其虚弱,术后……”“确定。”白凌焰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签字。”旁边的副院长冷汗涔涔,立刻递上手术知情同意书。白凌焰接过钢笔,
目光扫过最下方那个熟悉的、因虚弱而潦草歪斜的名字——寒夜清。她的手指印就在签名旁,
颜色暗淡。他指尖微顿,笔尖在落款处悬停了一瞬,随即利落地划下自己刚劲的签名,
甩开笔。“开始吧。”他的声音冷硬如石,目光从那毫无生气的脸上移开,再没有半分停留。
厚重手术室门无声闭合,红色指示灯亮起。冰冷的器械碰撞声从门内隐隐透出。谁也没注意,
走廊拐角处巨大的绿植盆栽后,一片浅灰色的衣角迅速隐没。手机无声地按下发送键。
“已确认,手术开始。目标:心脏移植。”三天后,A市顶级商务酒会。
“白少这次真是为凝小姐费心了!听说那颗心脏可是千挑万选……”“哎,
可惜了另一个……不过也算物尽其用嘛!
”周围充斥着谄媚的恭维和对“废物再利用”的冷漠调侃。寒夜凝一身高定礼服,
容光焕发地依偎在白凌焰身侧,脸颊红润,笑容温婉动人,指尖优雅地捏着高脚杯。
白凌焰眼神掠过她,那份刻意维持的得体下,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寒夜凝的目光扫过宴会厅,
落在角落一个安静喝着香槟的身影上——那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的陌生男人,
递来的名片显示是某家高端医疗投资机构负责人。男人似乎察觉到视线,
隔着人群微微举杯示意。寒夜凝优雅地抿了口酒,
指尖在手机上快速输入一行字:“目标接触成功。检测报告准备开始。
”金丝眼镜男人手机微微震动。屏幕亮起,是两张基因图谱照片,
备注简洁:样本A:寒夜凝样本B:车祸死者原称‘寒夜清’男人推了推镜片,
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快速回复:“AI处理同步启动。48小时生效。
”宴会厅另一侧的休息区,助理匆忙走到白凌焰身边,俯身低语:“白总,
司法部门刚送来急件。关于车祸死者和凝小姐的……基因复核结果有重大出入。
”白凌焰端酒的动作骤然一停。“什么?”他声音低沉,眼底瞬间凝聚风暴。助理声音更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官方复核……死者基因和凝小姐吻合度99.99%。但据查,
现场唯一可能的活体组织提供者……是我们签署器官捐献协议的……寒夜清小姐。
而且……”助理硬着头皮,
递上一个密封的档案袋:“他们要求彻查器官捐献流程和……车祸现场死者身份。
”白凌焰倏地夺过档案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目光如刀般扫过文件袋上的鲜红印章,
心头猛地一沉!那个熟悉的名字像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神经——寒夜清!他猛地抬头,
锐利如隼的目光穿透人群,直刺向正浅笑着与人交谈的寒夜凝!寒夜凝似有所感,侧过头。
在撞上白凌焰那双凝着雷霆震怒和冰冷审视的眼神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一丝不自然的苍白爬上耳根。她强自镇定地想要回以一个询问的表情。下一秒,
白凌焰手中价值不菲的水晶酒杯被他生生捏碎!
尖锐的玻璃碎片混着猩红酒液和鲜血从他掌心迸溅开来!“寒、夜、凝!
”暴怒的吼声如同惊雷,炸响整个宴会厅!第4章:空棺惊变肃穆沉重的追悼厅。
大幅的黑白遗照高悬正中。照片里的寒夜清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眼神沉静地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