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顾安然，刚从医学院毕业，分配到市精神病院工作。第一天上班，
我就遇到了一个特殊的病人。"她叫梁如月，28岁，住院三个月了。
"护士长钱姐带我走过长长的走廊，"精神分裂症，有轻微的妄想倾向，
但大多数时候很温顺。"我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看进去，一个瘦弱的女人坐在床边，
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她很美，即使憔悴也掩盖不住五官的精致，
但那双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空洞。"她的家属呢？"我问。"丈夫倒是挺负责的，
每周都来看她，还带着女儿。"钱姐压低声音，"不过其他病人都不太喜欢她。""为什么？
"钱姐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你自己慢慢观察吧。"我推门进去，梁如月抬起头看我，
那种笑容让我后背发凉。不是因为恶意，而是因为太过温柔，温柔得不真实。
"你是新来的医生吗？"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飘在空气中。"我叫顾安然，
以后负责你的治疗。"我在她对面坐下，"能告诉我你在看什么吗？"梁如月把照片递给我。
那是一张全家福，她和一个男人，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男人长得很帅，笑容灿烂，
小女孩却紧紧贴着母亲，眼神里有种超越年龄的警惕。"这是你的家人？""是的。
"梁如月的手轻抚着照片边缘，"我丈夫很爱我，女儿也很乖。"但我注意到，
照片上的小女孩明显在害怕什么，她的身体僵硬，笑容勉强。"你们一家人关系很好吗？
"梁如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女儿有时候会害怕我。""为什么？""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茫，"我明明很爱她，为什么她会害怕我呢？"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护工探头进来："梁如月，你女儿来看你了。"我看到梁如月的脸瞬间亮了起来，
她几乎是跳起来冲向门口。但当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门口时，孩子立刻往后缩，
紧紧抓住身边男人的手。"妈妈。"小女孩的声音很小，像是被逼着喊出来的。"小雨！
"梁如月想要抱女儿，但孩子躲得更远了，眼中满是恐惧。男人温柔地安慰着女儿，
然后对梁如月说："如月，小雨还需要时间适应。"这个男人就是照片上的丈夫，
名叫程建辉，长得确实很帅，说话温文尔雅，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看向梁如月的时候，那种关爱中似乎掺杂着别的东西。"建辉，
小雨为什么还是不肯亲近我？"梁如月眼中含泪，"我做错了什么吗？
"程建辉叹了口气："医生说了，你生病期间做了一些事情，吓到了小雨。等你病好了，
她就会重新接受你的。""我做了什么？"梁如月困惑地问，"我怎么不记得？
""你忘了很正常，这是病症的一部分。"程建辉耐心地说，"重要的是你要好好治疗，
争取早日康复。"整个探视过程中，小女孩程雨一直紧紧抓着父亲的手，眼睛不敢直视母亲。
而梁如月则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生怕再次吓到女儿。父女俩离开后，梁如月回到病房，
继续盯着那张全家福。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你想起什么了吗？"我问。
梁如月摇摇头："我只记得很爱很爱她们，但为什么她们都怕我？"她的声音里有种绝望，
让人听了心疼。但同时，我也感到了某种不安。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疑点，
她的记忆有选择性的缺失，她的情绪反应也不够真实。最重要的是，
当她说"很爱很爱她们"的时候，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恶意。下班前，
我找到钱姐了解情况。"梁如月是三个月前住院的，"钱姐翻着病历，
"据说是在家里突然发病，差点伤害女儿。她丈夫及时制止了她，然后送她来这里治疗。
""什么样的伤害？""这个不太清楚，程先生没有详细说明，只说妻子精神出了问题，
行为有些异常。"钱姐合上病历，"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什么问题？
"钱姐犹豫了一下："她表面上很温顺，但我总觉得她在演戏。还有，她特别喜欢小孩子，
每次有年轻的女病人住院，她都会主动接近，但那种喜欢让人觉得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法？""就像是在打量猎物一样。"钱姐打了个寒颤，
"其他病人都很讨厌她，说她笑得很假，眼神很吓人。"我想起梁如月看着照片时的表情，
确实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第二天，我决定深入了解梁如月的病史。从档案中我发现，
她在住院前曾经有过一次"意外"——在家里煤气泄漏，差点一氧化碳中毒。
当时程建辉及时回家，救了她和女儿。但这个"意外"的时间点很奇怪，
正好是在梁如月出现精神异常症状的前一天。我开始怀疑，
梁如月的精神问题可能不是突然发作的，而是有某种外在原因。下午查房时，
我再次来到梁如月的病房。她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这是什么？
"我好奇地问。"小雨小时候的玩具。"梁如月温柔地抚摸着布娃娃，
"她三岁生日时我买给她的，她特别喜欢，每天都要抱着睡觉。""她现在还玩吗？
"梁如月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自从我生病后，她就不要这个娃娃了。
建辉说她把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都扔掉了。"我仔细观察着这个布娃娃，
发现它的脖子处有明显的勒痕，像是被绳子勒过一样。"这个娃娃怎么会有这样的痕迹？
"我指着勒痕问。梁如月低头看了看，神情突然变得惊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反应很激烈，整个人开始颤抖，布娃娃掉在了地上。我连忙安慰她，
但她已经陷入了恐慌状态。"我没有伤害她，我没有！"梁如月紧紧抓住我的手，
指甲都陷进了我的皮肤里，"我是个好妈妈，我很爱小雨，我不会伤害她的！
"护士听到动静跑过来，给梁如月注射了镇静剂。看着她逐渐安静下来，
我心中的疑虑更深了。这个女人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她真的是精神病患者，
还是在掩盖某种更可怕的真相？而那个看似完美的丈夫程建辉，
又在这整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第二章梁如月被注射镇静剂后，
整个人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我利用这个时间调取了她的详细档案，
发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信息。梁如月原名梁月，24岁时嫁给程建辉，
婚后一年生下女儿程雨。从档案记录来看，她婚前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
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师，朋友很多，生活充实。但婚后的记录就很少了，
只有一些常规的体检和产检记录。更奇怪的是，她的朋友和同事都逐渐失去了联系，
仿佛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丈夫和女儿。我找到了她婚前的主治医生李大夫，他已经退休了，
但还记得梁如月。"梁月啊，我记得她。"李大夫在电话里说，"很漂亮的姑娘，
身体也很健康。不过...""不过什么？""她结婚后不久来过一次，说是摔伤了，
但伤口的位置很奇怪，不像是摔的，更像是被人故意弄伤的。当时我还提醒她要小心，
但她坚持说是自己摔的。"挂断电话后，我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看来梁如月的问题可能比表面上看起来的更复杂。傍晚时分，梁如月醒了。
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但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顾医生，我下午是不是发病了？
"她问得很小心。"你因为看到布娃娃上的勒痕而情绪激动。"我直接说，
"你还记得那个勒痕是怎么来的吗？"梁如月用力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可能是小雨玩的时候弄的吧。""三岁的孩子会用绳子勒娃娃的脖子？"她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也许是我记错了什么。医生，我的记忆是不是有问题？
有时候我觉得脑子里很混乱，好像有两个人在争吵。""什么样的争吵？
""一个声音说我是好妈妈，我爱小雨，我不会伤害她。
另一个声音说..."梁如月停顿了很久，"说我是个怪物，说我做了可怕的事情。
"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状，但我总觉得她是在刻意引导我的诊断。"梁如月，
你能告诉我你最后一次清楚记得的事情是什么吗？"她想了很久："我记得小雨的七岁生日，
我给她做了生日蛋糕，她很开心。然后..."她皱着眉头，"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醒来就在这里了。""从七岁生日到现在，中间有八个月的时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什么都不记得。"她的回答很肯定，但眼神有些闪躲。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程建辉又来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如月，感觉怎么样？"他坐在床边，
温柔地握住妻子的手，"医生说你下午情绪有些激动。""我看到了小雨的布娃娃。
"梁如月的声音很小，"上面有勒痕，我不记得是怎么回事。"程建辉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恢复正常："可能是小雨和同学玩游戏时弄的，你不要多想。重要的是要配合治疗，
争取早日康复。""小雨还好吗？她还是很怕我？""她需要时间。"程建辉叹了口气，
"毕竟你之前...""之前什么？"梁如月急切地问，"我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不告诉我？"程建辉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妻子说："医生说暂时不要刺激你，
等你状态稳定一些再说。"我注意到程建辉说话时眼神有些不自然，
特别是当梁如月追问过往时，他明显在回避。"程先生，我想了解一下梁如月发病前的情况，
这对治疗很重要。"我说。程建辉点点头："当然，不过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到外面谈吧。
"在走廊里，程建辉的态度变得更加严肃。"顾医生，我妻子的病情比较复杂。"他说，
"她在发病前曾经出现过一些异常行为，包括对女儿的过度保护，甚至有些控制欲。
""具体是什么样的行为？""她不让小雨和其他孩子玩，不让她去学校，
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有一次我回家，发现她把小雨锁在房间里，说这样更安全。
"程建辉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意识到她可能有问题，正准备带她去看医生，
结果她就突然发病了。""发病时的具体情况是什么？
"程建辉沉默了一会儿："我回家时发现煤气在泄漏，如月和小雨都昏迷了。醒来后，
如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但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你怀疑她是故意的？""我不愿意这样想，但..."程建辉痛苦地摇头，
"小雨醒来后一直说妈妈要害她，说妈妈要和她一起死。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如果梁如月真的有自杀倾向，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平静？而且她对女儿的关爱看起来很真实，不像是会伤害孩子的人。
"程先生，我需要和小雨谈谈，了解她的心理状态。
"程建辉犹豫了一下："她现在很排斥和陌生人说话，特别是关于她妈妈的事情。
""我是儿童心理医生，会用适当的方式和她沟通。"最终，程建辉同意了我的请求，
约定周末带女儿来一次专门的心理评估。回到病房时，梁如月已经睡了。
我看着她安静的睡容，脑中回想着今天了解到的信息。一个原本开朗活泼的女孩，
婚后逐渐与世隔绝。一次可疑的"意外"，导致记忆缺失和精神异常。一个看似完美的丈夫，
和一个恐惧母亲的女儿。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梁如月可能不是真正的病人，
而是某种更黑暗真相的受害者。但要证明这一点，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深夜，
我正准备离开医院时，护士站传来了紧急呼叫。梁如月的病房出事了。我赶到时，
发现梁如月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对着那个布娃娃不停地戳刺。"我不是怪物！
"她一边戳一边喊，"我不是怪物！"布娃娃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棉花撒了一地。
"梁如月！"我大声喊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泪水和愤怒："它说我是怪物，
它说我伤害了小雨。但我没有，我没有！""谁说你是怪物？""它。"她指着布娃娃，
"它一直在说话，说我做了可怕的事情。"这是典型的幻觉症状，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它说了什么？"我小心地问。梁如月的声音变得很小："它说小雨之所以怕我，
是因为我想杀死她。它说我把绳子套在她脖子上，就像套在它脖子上一样。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布娃娃脖子上的勒痕，梁如月的选择性记忆缺失，
小雨的恐惧反应...如果梁如月真的曾经伤害过女儿，
那么她现在的"无辜"表现就是在装病。但如果她没有，
那么是谁在她的潜意识里植入了这些可怕的记忆？而且，更重要的是，
布娃娃怎么可能"说话"？除非，有人在她的病房里安装了某种设备。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开始检查梁如月的病房。果然，我在床头柜后面发现了一个微型录音设备，
里面播放着一段女童的声音："妈妈是怪物，妈妈要杀死我。"我立刻叫来了保安主任，
要求调取昨晚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深夜时分确实有人进入过梁如月的病房，
但由于角度问题，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这个设备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问保安主任。
"这个...监控录像只保存一周，再早的就没有了。"保安主任有些尴尬，
"而且夜班的安保力量比较薄弱，可能有疏漏。"我意识到，有人在故意驱使梁如月发疯。
但这个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上午查房时，梁如月的状态很不好。她缩在床角，抱着膝盖，
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我轻声问。
她点点头："我听到了小雨的声音，她在控诉我。但我真的不记得做过那些事。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声音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播放的录音，你会怎么想？
"梁如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不可能的，
为什么有人要害我？""这正是我想弄清楚的。"我拿出那个录音设备，
"这是我在你床头柜后面发现的，昨晚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梁如月看着录音设备，
整个人开始颤抖："真的是假的？我没有疯？""你确实有一些心理问题，
但不是精神分裂症。"我坐在她对面，"梁如月，我需要你诚实地告诉我，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她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开口："我记得一些片段，但都很模糊，
像做梦一样。""什么样的片段？""我记得小雨在哭，很绝望的哭声。我想安慰她，
但她一直在躲避我。还有建辉，他的眼神变得很冷，看我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还有呢？""有一次，我在厨房里，突然闻到了煤气的味道。我想去关闭阀门，
但手脚不听使唤，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这个描述让我想起了一种可能：药物控制。如果有人给梁如月使用了某种精神类药物，
就可能造成她记忆混乱、行为异常的症状。"梁如月，我需要给你做一次全面的血液检查，
看看体内是否有药物残留。"她点点头："如果能证明我没有疯，我愿意配合任何检查。
"血液样本送去化验后，我开始调查梁如月的生活轨迹。我联系了她婚前的朋友，
了解到一些令人震惊的信息。"梁月结婚后就像变了个人。"她的好友小丽在电话里说，
"以前她很爱社交，经常和我们聚会。但结婚后不到半年，她就很少出门了，
说建辉不喜欢她和朋友来往。""她有没有提过婚姻生活中的问题？
""有一次她打电话给我，哭着说建辉对她很严格，不允许她做这个做那个。
我劝她如果不开心就离婚，但她说不能离，因为小雨需要完整的家庭。
""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大概两年前吧，她说要换电话号码，让我不要再联系她。
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但后来就失去联系了。
"这些信息证实了我的怀疑：梁如月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
程建辉可能存在控制欲过强的问题。下午，化验结果出来了。
梁如月的血液中确实检测出了安眠药和抗精神病药物的残留，浓度很高，
足以导致记忆混乱和行为异常。"这些药物是从哪里来的？"我问梁如月。
她想了想："建辉有时候会给我一些药，说是维生素，能帮助我保持健康。
""你有没有怀疑过？""我信任他。"她苦笑，"现在看来，我的信任是个错误。
"有了这些证据，我基本可以确定梁如月是被人故意下药，导致精神异常。
而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她的丈夫程建辉。但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特别是关于小雨的恐惧反应。如果程建辉真的在伤害妻子，
那么女儿的恐惧可能不是针对母亲，而是针对整个家庭环境。周六下午，
程建辉带着小雨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孩子。小雨很瘦，眼神怯怯的，
紧紧抓着父亲的手。当我尝试和她交流时，她总是先看向父亲，似乎在征求许可。"小雨，
你愿意和我单独聊聊吗？"我温和地问。她摇摇头，往父亲身后躲。"她有些内向，
不太愿意和陌生人说话。"程建辉解释道。我没有强求，而是拿出了一些绘画用具："小雨，
你愿意画画吗？画什么都可以。"孩子的眼睛亮了一下，但还是看向父亲。程建辉点了点头，
她才走过来拿起画笔。小雨画得很认真，我和程建辉在一旁观看。她画的是一个房子，
房子里有三个人：爸爸、妈妈和她自己。但奇怪的是，妈妈的脸是黑色的，
而且站在房子的最边缘，似乎随时会掉出画面。"小雨，为什么妈妈的脸是黑色的？
"我轻声问。小雨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小声说："因为妈妈变成了坏人。""什么样的坏人？
""会伤害人的坏人。"她的声音更小了，"爸爸说妈妈生病了，病好了就不会伤害人了。
"我注意到程建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说："小雨，不要乱说话。
"孩子立刻闭上了嘴，但我已经从她的画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个孩子对母亲的恐惧可能不是基于直接的伤害，而是基于某种心理暗示。"小雨，
你最喜欢和谁在一起？"我换了个问题。"爸爸。"她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又补充道，
"以前也喜欢妈妈，但现在不敢。""为什么不敢？"她看向父亲，程建辉微微点头，
她才说："因为妈妈想要伤害我，爸爸是为了保护我才把妈妈送到这里的。
"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被人教过的，而不是孩子的真实感受。我开始怀疑，
程建辉可能在女儿面前故意抹黑妻子，让孩子对母亲产生恐惧。"小雨，你能告诉我，
妈妈是怎么想要伤害你的吗？"孩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看向父亲，
程建辉的脸色有些紧张。"我...我不记得了。"小雨最终说道。但她的眼神告诉我，
她其实什么都不记得，那些关于母亲要伤害她的说法，可能都是被人灌输的。会面结束后，
我要求和程建辉单独谈话。"程先生，我发现了一些问题。"我直接说，
"梁如月的血液中检测出了大量精神类药物，这些药物可能是她出现异常行为的原因。
"程建辉的脸色变了："不可能，她没有服用过任何精神类药物。
""那么你给她的那些'维生素'是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确实是维生素，
我可以提供购买记录。""那么这些药物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我还在她的病房里发现了录音设备，有人在故意刺激她。
"程建辉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我不知道这些情况，也许是有人想要伤害她。
""那么你觉得谁会想要伤害她？
"程建辉想了很久才回答："也许是她以前的同事或者朋友，嫉妒她的幸福生活。
"这个解释牵强得可笑，我已经基本确定程建辉就是幕后黑手。但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程先生，为了梁如月的康复，我建议暂停探视一段时间，让她在安静的环境中接受治疗。
"程建辉明显有些紧张："这样会不会影响她的情绪？她很依赖我和小雨。
""目前她的状态不稳定，过多的刺激反而不利于康复。"我坚持道，"这是专业建议。
"程建辉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同意暂停探视。当天晚上，
我安排了额外的保安在梁如月病房外巡逻，果然在深夜时分发现了可疑人员。
那是一个穿着护工服装的男人，趁着夜深人静想要进入梁如月的病房。保安将他制服后，
我们发现他身上还带着录音设备和一瓶不明液体。"你是谁派来的？"我询问这个男人。
他起初拒绝回答，但在警察介入后，终于承认是程建辉雇佣他的。
"程先生付钱让我给那个女人播放录音，还要我在她的食物里加这个。"他拿出那瓶液体，
"他说这样能让她快点疯掉。"经过化验，那瓶液体确实是高浓度的致幻剂，
长期服用会导致严重的精神障碍。有了这个证据，警方立即对程建辉进行了调查。
在搜查他家时，发现了大量的精神类药物，以及一份巨额人寿保险单，受益人是程建辉。
真相终于大白：程建辉为了获得保险金，长期给妻子下药，企图将她驱逐发疯或者致死。
所谓的"意外"煤气泄漏，也是他的杰作。而女儿程雨对母亲的恐惧，
完全是被父亲长期洗脑的结果。第四章程建辉被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医院。
梁如月得知真相后，整个人崩溃了。"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有问题。"她坐在病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