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七岁那年,因为护着沈鹤,被拍花子硬生生咬掉一只耳朵。
鲜血淋漓,我从烧火丫头,成了他的贴身丫鬟。
日子渐长,我从黑脸丫头,长成了出水芙蓉的俏姑娘。
及笄那晚,沈鹤醉了酒,要了我的身子。
于是我白天做事,晚间暖床。
一晃三年,沈鹤终于要迎娶他心爱的姑娘。
阿桃,抱歉,素素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
况且,你右耳残疾,生下的孩子必定也是天残。
粗粗的擀面杖,在我隆起的腹部碾来碾去。
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
我叫了大半个下午,腹部才变得平坦。
他娶江素素那晚,我疼得一宿没睡。
噩梦连连之际,我又梦到他曾抚着我残缺的右耳说:
阿桃,你生得如桃般可人,不必因右耳残缺而自卑,那是你爱我的证据。
心脏刺痛,我没有哭。
只是默默拿回了身契,头也不回地去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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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李的时候,沈嬷嬷劝我。
阿桃,公子心中是有你的,只是你出身低微,这才不得已娶了江家小姐。
听闻江家小姐宽容大度,你就留在府里,总比去外面讨生活的好。
我将锦帕里的毒针取出,缓缓摇了摇头。
嬷嬷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江素素若真的良善,就不会在我锦帕里藏毒针。
沈鹤若真的心中有我,就不会不顾念我救他性命之恩,硬生生打了我的孩子。
谁来说去,终究是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区区一个贱丫头,哪里能肖想金尊玉贵的贵公子?
天色蒙蒙亮,隔壁的动作终于停歇。
沈鹤声音嘶哑,命我送水。
沈嬷嬷看着我有些心疼: 公子这番做派,当真是戳阿桃肺管子。
必定是那江素素从中作梗,阿桃莫要怨公子。
我苦笑。
当沈鹤的贴身丫鬟多年,府中人早已将我当成了半个主子。
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身边还有四个小丫鬟伺候。
许久没做过伺候人的活计,我都要忘了自己只是个丫鬟了。
我平静地将热水端进新房。
床前的纱幔轻薄无比,能清晰地看到床上的两人。
江素素肌肤雪白,她窝在沈鹤怀里,像只慵懒的猫。
鹤郎,你说,是我滋味好,还是你那缺了右耳的通房丫头滋味好?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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