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在程郁脸上时，他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三秒前那颗子弹应该己经穿透了他的心脏——程氏集团最年轻的掌权者，三十岁生日当天死在董事会休息室。
但现在他站在"迷夜"俱乐部的霓虹灯牌下，右手紧按的左胸完好无损，只有雨水顺着黑色羊绒大衣往下淌，在脚边积成暗色的水洼。
救赎系统激活成功机械音在脑内响起，视网膜上浮现半透明光幕：宿主：程郁。
重生节点确认。
主任务：拯救余洛（当前生存状态：危险值72%）"余洛？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太阳穴传来尖锐刺痛。
记忆碎片闪现：昏暗地下室，银发少年蜷缩在血泊中，右眼角泪痣在苍白皮肤上像颗将熄的星。
"先生，需要伞吗？
"门童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
程郁低头看腕表：2021年10月15日，晚上9点17分。
表盘边缘沾着血渍——不是他的，是前世最后时刻那个保镖的。
他下意识摩挲表面，突然意识到这是重生带来的"纪念品"。
"您找白发的余洛？
"门童凑近低语，呼出的白气混着廉价古龙水味，"他今晚有客人了，要不我给您介绍...""现在。
"程郁从钱夹抽出黑卡时，水珠落在烫金边沿，"告诉他，程氏集团的程郁要见他。
"俱乐部的走廊像一条光怪陆离的时光隧道，程郁跟着经理走向VIP区，脑中系统正在传输资料：余洛，20岁，曾获青少年声乐大赛金奖，因母亲尿毒症辍学...资料突然被玻璃碎裂声打断。
"说了我不接特殊服务！
"清亮的嗓音里带着砂砾般的粗粝感。
拐角处，银白色短发的年轻人正把红酒泼在客人西装上，眼角那颗泪痣在射灯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经理小跑过去赔罪，程郁却停在原地。
就是这个人——三年后会在程家地下室断气的少年，此刻活生生地站在那里，指尖还滴着暗红色酒液，整个人像把出鞘的刀。
"余洛！
"经理拽住他胳膊，"这位是程氏...""我管他是谁！
"少年甩开手，毛衣领口因动作滑下肩膀，露出锁骨处一道淡色疤痕。
他转向程郁，目光像X光般能把人刺穿："两小时起订，点酒抽成30%。
"把价目表拍在玻璃茶几上，震得杯具轻响，"不接吻不上床，动手动脚我会让你少几颗牙。
"程郁发现自己笑了。
前世他见过太多温顺的、讨好的面孔，这个浑身是刺的少年让他想起大学时喂过的流浪猫——明明饿得发抖，却还要先哈气示威才肯吃罐头。
"只要聊天。
"程郁脱下湿透的大衣，露出里面被雨水浸得半透明的白衬衫，"听说你唱歌很好听。
"余洛瞳孔猛地收缩："谁告诉你的？
"左手无意识摸上自己喉咙，程郁注意到那里有道淡色疤痕，像是被什么绳索勒过。
"猜的。
"程郁倒了杯温水推过去，"你拿麦克风的姿势很专业。
"这当然是谎言。
系统提供的资料里有余洛十五岁站在合唱团C位的照片，白衬衫少年笑得像株向阳生长的植物，与眼前这个满身防备的夜店陪侍判若两人。
余洛没碰那杯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程郁注意到他右手小指有道新鲜的伤口，血渍在指甲缝里己经发黑。
"别抽了。
"程郁突然伸手抽走烟盒，"对声带不好。
"余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关你屁事！
"他伸手要抢，程郁抬高手臂，这个动作让余洛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少年身上有廉价古龙水和医院消毒水混合的味道，突出的肩胛骨透过毛衣料子硌在程郁胸前。
"你母亲今天透析不太顺利，对吧？
"程郁低声说，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硬，"第三医院肾内科，王翠芳女士。
"余洛猛地推开他，眼睛瞪得极大："你调查我？
"声音己经开始发抖，右手摸向身后，程郁猜那里藏着把小刀。
"我可以承担全部医疗费用，包括后续肾移植手术。
"程郁从内袋取出支票簿，钢笔在纸上划出优雅的弧线，"只要你离开这里，回去上学。
"余洛的表情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他后退两步撞到酒柜，名贵洋酒在玻璃橱窗里摇晃，映出他扭曲的脸："为什么？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程郁眼前又闪过那个血泊中的身影。
前世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少年，首到在程家地下室发现那具尸体，法医说死者被折磨了整整三天，左手小指被生生切下。
"就当我是..."程郁摘下被雨水模糊的眼镜，"在赎罪。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穿制服的警察举着证件冲进来："突击检查！
所有人出示身份证！
"余洛脸色瞬间惨白。
程郁看到他迅速把左手藏到身后——未成年陪侍会被强制遣返，而俱乐部要收巨额违约金。
系统光幕突然闪烁：警告：目标危险值升至79%"抱歉警官。
"程郁起身挡在余洛前面，从钱夹抽出身份证，"我和表弟在谈家事。
"警察狐疑地打量银发少年："他真是你表弟？
"程郁感到背后衣料被轻轻拽住，余洛的手指在发抖。
他转身自然地揽住少年肩膀，闻到发丝间淡淡的草莓洗发水味——与周遭奢靡香气格格不入的清新。
"不然呢？
"程郁笑着摘下余洛左耳的助听器——系统资料显示他右耳失聪，"难道我会带真弟弟来这种地方？
"回程的车上，余洛缩在副驾驶角落，雨水从他发梢滴到真皮座椅上。
程郁打开暖气，听见少年肚子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没吃晚饭？
"余洛把脸转向窗外："关你...""我知道，关我屁事。
"程郁转动方向盘拐进辅路，"前面有家24小时粥铺。
"车子急刹在路边，余洛因为惯性往前栽，被安全带勒得闷哼一声。
程郁解开自己安全带时，发现少年正盯着他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眼神像在看另一个宇宙的星星。
"假的。
"程郁突然说。
余洛猛地抬头："什么？
""表是假的。
"程郁耸耸肩，"就像我刚才装的兄弟情。
"雨幕中，粥铺的灯光透过车窗在余洛脸上投下暖色光斑。
程郁看见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
这个细微表情比系统所有数据都更鲜活。
"你这个人..."余洛转过头去，声音闷闷的，"真是莫名其妙。
"程郁悄悄松了口气。
系统光幕在视野角落闪烁：任务进度更新：初步接触完成。
警告：情感指数己超出预期值15%他没有告诉系统，当余洛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自己死去多年的心脏，突然疼得像重新活了过来。
三秒前那颗子弹应该己经穿透了他的心脏——程氏集团最年轻的掌权者，三十岁生日当天死在董事会休息室。
但现在他站在"迷夜"俱乐部的霓虹灯牌下，右手紧按的左胸完好无损，只有雨水顺着黑色羊绒大衣往下淌，在脚边积成暗色的水洼。
救赎系统激活成功机械音在脑内响起，视网膜上浮现半透明光幕：宿主：程郁。
重生节点确认。
主任务：拯救余洛（当前生存状态：危险值72%）"余洛？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太阳穴传来尖锐刺痛。
记忆碎片闪现：昏暗地下室，银发少年蜷缩在血泊中，右眼角泪痣在苍白皮肤上像颗将熄的星。
"先生，需要伞吗？
"门童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
程郁低头看腕表：2021年10月15日，晚上9点17分。
表盘边缘沾着血渍——不是他的，是前世最后时刻那个保镖的。
他下意识摩挲表面，突然意识到这是重生带来的"纪念品"。
"您找白发的余洛？
"门童凑近低语，呼出的白气混着廉价古龙水味，"他今晚有客人了，要不我给您介绍...""现在。
"程郁从钱夹抽出黑卡时，水珠落在烫金边沿，"告诉他，程氏集团的程郁要见他。
"俱乐部的走廊像一条光怪陆离的时光隧道，程郁跟着经理走向VIP区，脑中系统正在传输资料：余洛，20岁，曾获青少年声乐大赛金奖，因母亲尿毒症辍学...资料突然被玻璃碎裂声打断。
"说了我不接特殊服务！
"清亮的嗓音里带着砂砾般的粗粝感。
拐角处，银白色短发的年轻人正把红酒泼在客人西装上，眼角那颗泪痣在射灯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经理小跑过去赔罪，程郁却停在原地。
就是这个人——三年后会在程家地下室断气的少年，此刻活生生地站在那里，指尖还滴着暗红色酒液，整个人像把出鞘的刀。
"余洛！
"经理拽住他胳膊，"这位是程氏...""我管他是谁！
"少年甩开手，毛衣领口因动作滑下肩膀，露出锁骨处一道淡色疤痕。
他转向程郁，目光像X光般能把人刺穿："两小时起订，点酒抽成30%。
"把价目表拍在玻璃茶几上，震得杯具轻响，"不接吻不上床，动手动脚我会让你少几颗牙。
"程郁发现自己笑了。
前世他见过太多温顺的、讨好的面孔，这个浑身是刺的少年让他想起大学时喂过的流浪猫——明明饿得发抖，却还要先哈气示威才肯吃罐头。
"只要聊天。
"程郁脱下湿透的大衣，露出里面被雨水浸得半透明的白衬衫，"听说你唱歌很好听。
"余洛瞳孔猛地收缩："谁告诉你的？
"左手无意识摸上自己喉咙，程郁注意到那里有道淡色疤痕，像是被什么绳索勒过。
"猜的。
"程郁倒了杯温水推过去，"你拿麦克风的姿势很专业。
"这当然是谎言。
系统提供的资料里有余洛十五岁站在合唱团C位的照片，白衬衫少年笑得像株向阳生长的植物，与眼前这个满身防备的夜店陪侍判若两人。
余洛没碰那杯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程郁注意到他右手小指有道新鲜的伤口，血渍在指甲缝里己经发黑。
"别抽了。
"程郁突然伸手抽走烟盒，"对声带不好。
"余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关你屁事！
"他伸手要抢，程郁抬高手臂，这个动作让余洛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少年身上有廉价古龙水和医院消毒水混合的味道，突出的肩胛骨透过毛衣料子硌在程郁胸前。
"你母亲今天透析不太顺利，对吧？
"程郁低声说，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硬，"第三医院肾内科，王翠芳女士。
"余洛猛地推开他，眼睛瞪得极大："你调查我？
"声音己经开始发抖，右手摸向身后，程郁猜那里藏着把小刀。
"我可以承担全部医疗费用，包括后续肾移植手术。
"程郁从内袋取出支票簿，钢笔在纸上划出优雅的弧线，"只要你离开这里，回去上学。
"余洛的表情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他后退两步撞到酒柜，名贵洋酒在玻璃橱窗里摇晃，映出他扭曲的脸："为什么？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程郁眼前又闪过那个血泊中的身影。
前世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少年，首到在程家地下室发现那具尸体，法医说死者被折磨了整整三天，左手小指被生生切下。
"就当我是..."程郁摘下被雨水模糊的眼镜，"在赎罪。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穿制服的警察举着证件冲进来："突击检查！
所有人出示身份证！
"余洛脸色瞬间惨白。
程郁看到他迅速把左手藏到身后——未成年陪侍会被强制遣返，而俱乐部要收巨额违约金。
系统光幕突然闪烁：警告：目标危险值升至79%"抱歉警官。
"程郁起身挡在余洛前面，从钱夹抽出身份证，"我和表弟在谈家事。
"警察狐疑地打量银发少年："他真是你表弟？
"程郁感到背后衣料被轻轻拽住，余洛的手指在发抖。
他转身自然地揽住少年肩膀，闻到发丝间淡淡的草莓洗发水味——与周遭奢靡香气格格不入的清新。
"不然呢？
"程郁笑着摘下余洛左耳的助听器——系统资料显示他右耳失聪，"难道我会带真弟弟来这种地方？
"回程的车上，余洛缩在副驾驶角落，雨水从他发梢滴到真皮座椅上。
程郁打开暖气，听见少年肚子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没吃晚饭？
"余洛把脸转向窗外："关你...""我知道，关我屁事。
"程郁转动方向盘拐进辅路，"前面有家24小时粥铺。
"车子急刹在路边，余洛因为惯性往前栽，被安全带勒得闷哼一声。
程郁解开自己安全带时，发现少年正盯着他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眼神像在看另一个宇宙的星星。
"假的。
"程郁突然说。
余洛猛地抬头："什么？
""表是假的。
"程郁耸耸肩，"就像我刚才装的兄弟情。
"雨幕中，粥铺的灯光透过车窗在余洛脸上投下暖色光斑。
程郁看见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强行忍住。
这个细微表情比系统所有数据都更鲜活。
"你这个人..."余洛转过头去，声音闷闷的，"真是莫名其妙。
"程郁悄悄松了口气。
系统光幕在视野角落闪烁：任务进度更新：初步接触完成。
警告：情感指数己超出预期值15%他没有告诉系统，当余洛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自己死去多年的心脏，突然疼得像重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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