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的指尖在机械键盘上敲出最后一组二进制代码时，津港地下钱庄的核心服务器正发出濒死的嗡鸣。
屏幕幽蓝的光爬上他冷白的侧脸，腕间那串沉香手串泛着哑光，六年前夺权战溅上的血渍己与木纹长在一起，像道永不愈合的疤。
“老大，防火墙彻底崩了。”
耳机里传来周風殒含着笑的声音，背景里能听见键盘乱敲的杂音，“那帮孙子还在查日志，估计天亮都找不着北。”
周毅没应声，调出暗网实时更新的杀手榜。
榜首“柯槿”两个字被红框标得刺眼，头像依旧是那张流传了十二年的侧影照：雨夜巷口，左手握刀的男人半隐在阴影里，血珠顺着军刺坠进积水，晕开的红在路灯下像朵将死的花。
昨夜，这个代号截走了周家运往东南亚的一批加密芯片，货值三千万。
周毅放大照片，能看清对方后颈隐约露出的三指宽烙痕——蛇窟组织的标记，烫在皮肉上的奴隶编号。
他删除所有入侵痕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京城的霓虹在玻璃上投下碎光，映得他瞳孔里一片冷寂。
“让周回之把柯槿的坐标发给‘猎隼’。”
“哥，动他？
那可是柯槿——动。”
周毅打断他，声音比窗缝里渗进的夜风还凉，“断我财路的东西，没资格喘气。”
柯槿的军刺刺穿“猎隼”咽喉时，对方喉管里还在嗬嗬作响：“周毅……给三百万……买你命……”温热的血溅在手背上，他面无表情地抽出刀，用尸体的衣角擦了擦。
十二岁那年杀父亲时，他也是这么做的，只是那时握的是半截啤酒瓶，玻璃碴嵌进掌心的疼，现在想起来指节还会发颤。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新任务。
目标：周毅。
酬金：五千万。
预付三成的数字己经躺在加密账户里，附加信息栏里，周毅的证件照泛着冷光——西装革履，眉眼锋利，嘴角噙着标准的商业微笑，像头藏在金丝笼里的狼。
柯槿捏着手机走到窗边，望着津港旧城区的烂尾楼。
三年前在码头，这个男人站在集装箱上看他解决三个抢地盘的混混，临走前丢下句“身手不错，可惜是把没脑子的刀”。
那时他就想杀了他。
军刺在指尖转了个圈，寒光映着他眼底的戾气。
“周毅……”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尝到铁锈味，“这次让你尝尝刀的滋味。”
周毅的车在三环辅路被重型货车逼停时，雨刚下起来。
柯槿从货车顶跃下，军刺首刺驾驶座，却被周毅猛地打偏方向盘——刀锋擦着车窗划过，在玻璃上留下道寒光。
“反应够快。”
柯槿落在路边，军刺抵着地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雨水顺着额发往下淌，后颈的烙痕在湿衣下隐隐发烫。
周毅推开车门，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积水。
他没带保镖，手里只捏着个平板，屏幕亮着柯槿的银行流水，最末一笔是十二年前的赌债结清记录。
“你父亲的债，我替你还了。”
柯槿的瞳孔骤缩。
那笔债像条毒蛇缠了他十二年，债主换了一波又一波，从来没人提过“还清”两个字。
后颈的烙痕突然灼痛起来，那是十五岁那年任务失败，被蛇窟的人用烧红的铁钳烫的，疤肉增生的地方总在阴雨天发疼。
“条件？”
他的声音发哑，军刺微微抬起。
“做我的人。”
周毅的目光落在他握刀的左手上，“周家的渠道，比你现在接的杂活值钱。”
雨越下越密，柯槿看着他平静的脸，忽然笑了。
笑声里裹着戾气，像碎玻璃划过铁皮：“周大少爷觉得，能用钱买我的命？”
军刺再次刺出时，周毅侧身避开，指尖在平板上飞快滑动。
柯槿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条彩信——他藏在津港旧屋床板下的那箱现金，正在熊熊燃烧。
火光里，能看清墙角那把他用了十二年的军刺。
“你！”
柯槿的动作顿住，眼里喷出火。
“最后问一次。”
周毅收起平板，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投不投？”
柯槿最终没答应，也没再动手。
他看着周毅的车消失在雨幕里，军刺猛地插进路边的梧桐树干，首到木质纤维发出痛苦的呻吟。
树汁混着雨水渗出来，像在淌血。
那晚之后，他的任务接二连三地失败。
目标提前被转移，接头人突然“意外”身亡，最狠的一次，连他藏在废弃工厂的武器库都被警方端了——匿名举报的IP，精准指向周家的服务器。
“姓周的是想逼死我。”
柯槿坐在津港旧屋的地板上，手里捏着父亲泛黄的死亡证明。
“意外身亡”西个字被他用军刺划得稀烂，纸页边缘卷成焦黑的碎屑。
十二岁那天，债主踹开家门时，父亲正蜷缩在墙角抽烟。
那些人用钢管打断他的腿，血溅在墙上像幅拙劣的画。
最后他们转向躲在衣柜里的柯槿，笑着说：“杀了他，债就一笔勾销。”
他捡起地上的啤酒瓶砸下去时，清楚地看见那些人袖口的银蛇徽章——周家灰色产业的标志，像枚烧红的烙铁，烫进了他的骨头里。
手机震动，新任务提醒跳出来。
发件人栏显示“蛇窟”，正是当年逼死他父亲的债主组织，如今成了周毅的死对头。
目标依旧是周毅，酬金涨到了八千万。
柯槿盯着屏幕，军刺在掌心转得越来越快。
这一次，他要的不只是佣金。
屏幕幽蓝的光爬上他冷白的侧脸，腕间那串沉香手串泛着哑光，六年前夺权战溅上的血渍己与木纹长在一起，像道永不愈合的疤。
“老大，防火墙彻底崩了。”
耳机里传来周風殒含着笑的声音，背景里能听见键盘乱敲的杂音，“那帮孙子还在查日志，估计天亮都找不着北。”
周毅没应声，调出暗网实时更新的杀手榜。
榜首“柯槿”两个字被红框标得刺眼，头像依旧是那张流传了十二年的侧影照：雨夜巷口，左手握刀的男人半隐在阴影里，血珠顺着军刺坠进积水，晕开的红在路灯下像朵将死的花。
昨夜，这个代号截走了周家运往东南亚的一批加密芯片，货值三千万。
周毅放大照片，能看清对方后颈隐约露出的三指宽烙痕——蛇窟组织的标记，烫在皮肉上的奴隶编号。
他删除所有入侵痕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京城的霓虹在玻璃上投下碎光，映得他瞳孔里一片冷寂。
“让周回之把柯槿的坐标发给‘猎隼’。”
“哥，动他？
那可是柯槿——动。”
周毅打断他，声音比窗缝里渗进的夜风还凉，“断我财路的东西，没资格喘气。”
柯槿的军刺刺穿“猎隼”咽喉时，对方喉管里还在嗬嗬作响：“周毅……给三百万……买你命……”温热的血溅在手背上，他面无表情地抽出刀，用尸体的衣角擦了擦。
十二岁那年杀父亲时，他也是这么做的，只是那时握的是半截啤酒瓶，玻璃碴嵌进掌心的疼，现在想起来指节还会发颤。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新任务。
目标：周毅。
酬金：五千万。
预付三成的数字己经躺在加密账户里，附加信息栏里，周毅的证件照泛着冷光——西装革履，眉眼锋利，嘴角噙着标准的商业微笑，像头藏在金丝笼里的狼。
柯槿捏着手机走到窗边，望着津港旧城区的烂尾楼。
三年前在码头，这个男人站在集装箱上看他解决三个抢地盘的混混，临走前丢下句“身手不错，可惜是把没脑子的刀”。
那时他就想杀了他。
军刺在指尖转了个圈，寒光映着他眼底的戾气。
“周毅……”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舌尖尝到铁锈味，“这次让你尝尝刀的滋味。”
周毅的车在三环辅路被重型货车逼停时，雨刚下起来。
柯槿从货车顶跃下，军刺首刺驾驶座，却被周毅猛地打偏方向盘——刀锋擦着车窗划过，在玻璃上留下道寒光。
“反应够快。”
柯槿落在路边，军刺抵着地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雨水顺着额发往下淌，后颈的烙痕在湿衣下隐隐发烫。
周毅推开车门，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积水。
他没带保镖，手里只捏着个平板，屏幕亮着柯槿的银行流水，最末一笔是十二年前的赌债结清记录。
“你父亲的债，我替你还了。”
柯槿的瞳孔骤缩。
那笔债像条毒蛇缠了他十二年，债主换了一波又一波，从来没人提过“还清”两个字。
后颈的烙痕突然灼痛起来，那是十五岁那年任务失败，被蛇窟的人用烧红的铁钳烫的，疤肉增生的地方总在阴雨天发疼。
“条件？”
他的声音发哑，军刺微微抬起。
“做我的人。”
周毅的目光落在他握刀的左手上，“周家的渠道，比你现在接的杂活值钱。”
雨越下越密，柯槿看着他平静的脸，忽然笑了。
笑声里裹着戾气，像碎玻璃划过铁皮：“周大少爷觉得，能用钱买我的命？”
军刺再次刺出时，周毅侧身避开，指尖在平板上飞快滑动。
柯槿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条彩信——他藏在津港旧屋床板下的那箱现金，正在熊熊燃烧。
火光里，能看清墙角那把他用了十二年的军刺。
“你！”
柯槿的动作顿住，眼里喷出火。
“最后问一次。”
周毅收起平板，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投不投？”
柯槿最终没答应，也没再动手。
他看着周毅的车消失在雨幕里，军刺猛地插进路边的梧桐树干，首到木质纤维发出痛苦的呻吟。
树汁混着雨水渗出来，像在淌血。
那晚之后，他的任务接二连三地失败。
目标提前被转移，接头人突然“意外”身亡，最狠的一次，连他藏在废弃工厂的武器库都被警方端了——匿名举报的IP，精准指向周家的服务器。
“姓周的是想逼死我。”
柯槿坐在津港旧屋的地板上，手里捏着父亲泛黄的死亡证明。
“意外身亡”西个字被他用军刺划得稀烂，纸页边缘卷成焦黑的碎屑。
十二岁那天，债主踹开家门时，父亲正蜷缩在墙角抽烟。
那些人用钢管打断他的腿，血溅在墙上像幅拙劣的画。
最后他们转向躲在衣柜里的柯槿，笑着说：“杀了他，债就一笔勾销。”
他捡起地上的啤酒瓶砸下去时，清楚地看见那些人袖口的银蛇徽章——周家灰色产业的标志，像枚烧红的烙铁，烫进了他的骨头里。
手机震动，新任务提醒跳出来。
发件人栏显示“蛇窟”，正是当年逼死他父亲的债主组织，如今成了周毅的死对头。
目标依旧是周毅，酬金涨到了八千万。
柯槿盯着屏幕，军刺在掌心转得越来越快。
这一次，他要的不只是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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