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司奇异录

镇魂司奇异录

作者: 簑烟客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镇魂司奇异录讲述主角周半闲张铁牛的甜蜜故作者“簑烟客”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案不只是案子铃镇的早有粥有笑也有一双双在暗处窥探的眼半闲带着秦墨、吕归尘、文柯、更首等同在集市的喧闹与夜巷的寂静之追寻改名案背后的真相们查也生活; 他们与百姓喝粥唠也与阴影过招盏灯、一碗粥、一声敲门—— 在镇魔司的世界生死与人从来都是同一条路上的风

2025-08-17 12:42:33
入秋的夜色落得很快,雾从河面起伏如潮,层层压向小镇。

街口那只铜铃,孤零零挂在牌坊下,风一过便颤三颤,像谁在低笑,又像谁在哭。

周半闲戴着斗笠,慢慢走过铃声。

穿过草鞋底穿到脚心,他停在牌坊影子里,看了一眼街巷。

灯火稀落,每家门楣都悬铃,有大有小,有的还缠了半干的黄符,墨迹被夜风吹得首抖。

他在心里把铃声的频率记了西遍,又记了西遍,这便有了路引。

镇子名叫铜铃镇,却不是旧名。

据说三年前才改,周半闲翻过路边的破碑,确定了传言没错。

改名之后,死了七个人。

每个都在夜里跟着铃走出门,第二天尸首会在镇外枯井里被人捞起,喉间一道整齐刀口,像只看不见的手抹过。

他推开一家茶铺的门,木门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

柜台后的老头子抬眼看他,眼白里全是不安的红丝。

“客官来得不是时候。”

老头子说,“夜里不留客。”

“我找人。”

周半闲答,“一个月前的货商队,失了个脚力,叫刘广,你可曾见过?”

老头子闭了闭眼,像在思量,又像在躲避。

半晌才道:“买茶的人多,名字记不得。

可这月确实不太平,你若要打听,夜里就别往外跑。”

门外的铃,忽然“哗”的一声连串作响。

老头子像被掐住喉咙一样猛地住口,额角渗汗。

周半闲却只是抬手,把茶盏往边上一推,让出桌面的阴影。

他瞥见桌脚下压着一张破纸,上面画了一口井,旁边写着三个字——东头井。

他把那纸抽了出来,放回原处,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起身拢拢斗篷,去了。

雾越来越厚,灯笼的光在里头像一朵被捏瘪的野花,颜色惨白。

他听着铃声,忽远忽近,像在前面领路,也像在旁边窥伺。

很快,他到了东头井边。

井沿长满青苔,麻绳烂成了毛边。

井里黑得像被墨装满,看不见底。

周半闲俯下身,掌心贴着冰凉石沿,他在黑里看见一点更黑的影痕,像是水底有东西缓缓转着圈。

“来见个面吧。”

他把话说给黑暗听。

话音落下,黑里忽然浮起一阵细微的回声。

有人在水底轻轻叹气,那叹气穿过水,穿过夜,穿过他的耳骨,又像是从他心口里冒出来。

他指尖一抖,从袖中捻出一枚极薄的铜叶。

铜叶上头勾了七道符线,形如水波。

他把铜叶弹进井里,铜叶贴着水面旋了一圈,便没了。

水面片刻安静,随即,一根黝黑锁链破水而出,砸在井沿上。

溅起的水珠,在火把光里亮了一瞬,又很快暗下去。

锁链每一节都缀着铃,几十只挤在一起,轻轻颤动,发出细碎鸣声,像一群困在瓶中的虫子,在玻璃上磨牙。

“你迟了。”

一个声音从井底升起,像从很远的地窖里传来,又像近在咫尺。

“迟也是早。”

周半闲道,“我只问两件事——你是谁,你要去哪里?”

水底的影慢慢上浮,像一团被水浸了三年的黑布。

先露出一只手,再露出半张脸。

看不清五官,却看得见那张脸上贴着一道破碎符纸,上书一个“镇”字。

“我被锁在这里第三年了。”

影低声道,“铃是我的债,也是我的命。

我叫乔婆子。

我不想再守这个镇。”

周半闲看着那张脸,没有同情,也没有厌恶,只有一点点好奇:“你欠了谁?”

“欠一个姓乔的女儿。

她死那年,镇里人把她的铜匣沉在井下,怕她作祟,拿我顶替。

说我名字也姓乔,阴差阳错,便算抵命。”

影说到这,忽然笑了一声,笑声像风吹过空屋,“我若不守,夜铃便敲得更响,每一家都会响。

响过七声,就有人开门。”

“是谁在敲?”

她不答,只问:“你敢不敢听第二遍?”

周半闲点头。

铃声就来了,像水面被针轻轻点了一下,一圈一圈往外荡。

声音并不大,却能扎进人心里去。

他听了七声,在第八声前抬右手,轻轻一扣,把那声音扣在两指之间。

声音停了。

影怔住:“你做了什么?”

“切掉了你和铃之间的线。”

周半闲说,“我不想听第三遍,第三遍会跟我说谎。”

井沿上的锁链忽然剧烈挣扎,铃声齐响。

雾被震开一条缝,他看见远处街口,也有铃应声抖动,一排又一排,像草浪起伏,整个镇子在一瞬间活了。

老头子从雾里奔来,脚步软得像踩在泥上。

他嘴里叫着:“别动!

别动!

那是镇魂链,动不得!”

“镇魂”两字落地,雾里传来细碎笑声,像新生的牙咬碎了糖壳。

井里的影,也笑了,声更冷了:“你们怕铃,你们更怕不响的铃。”

老头子扑到井边,对周半闲哆嗦着作揖:“小哥,收手吧。

链一动,魂要乱了,这镇就要出事了。”

周半闲没有松手,他把扣住的那一点声音推回黑暗里。

声音在他指尖下,像一条细蛇扭了一扭,又钻回去。

“告诉我,她的匣子在哪。”

他说。

“没有匣子!”

影的声音忽然尖了一寸,“谁告诉你有匣子?”

“碑告诉我的。”

周半闲道,“你们改名那年,换了镇碑。

碑脚下埋了泥,新泥里有铜屑,铜屑里带油脂——不是常香,是守尸油。”

老头子的脸一下白透了:“你怎么知道?”

“我来到这,便知道。”

周半闲耸了耸肩,风把他的斗笠掀高了一寸,“你们把她当祟,其实她不是。

她要的不是灯,不是门,她要回铜匣里去。”

影沉默很久,才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一个名字。”

他答,“失踪的人。”

影又笑,这回笑里有点怨气,也有点轻快:“你问得太多了。

铜匣在南巷祠堂的地龙下。

但那里有人守着,他不让任何人碰,哪怕是一粒灰。”

“他是谁?”

影的声音淡下去,像潮水退了,连带着井口的雾,也轻了些:“他叫张铁牛,他欠我一个夜晚。”

老头子猛地朝周半闲摇头:“不要去南巷!

那里犯过几回事了,去的人都回不来。”

“我去。”

周半闲说,“你们两个都别跟着。”

他说完,把锁链按回井里。

铃声像被人捂住了嘴,只余极轻极轻的颤音。

他转身,沿着巷道往南走,雾里的灯笼在他背后渐渐灭去,像一朵朵被拧熄的萤火。

南巷尽头,有座小祠堂。

门口横着两棵老槐树,树干肿胀,像长了睁不开的眼。

祠门闭着,门钉油亮,一根纤细的红线从门缝里伸出来,绷着、绷着,像有人在里面提着线。

这一端,连在门外的一只小铃上。

他把线捏断,铃没有响,祠门却自己开了一条缝。

里头黑如墨。

他迈进去,脚步刚落地,就听见一个极低的“嗬”声,像是喘气,又像是提醒。

“别踩地龙。”

一个粗哑的声音从黑暗里出来。

随后火光亮起,中年男人提着松油灯,脸像石头刻的,眉骨很重,眼睛却很清醒。

“张铁牛。”

周半闲叫出他的名字。

男人愣了一瞬,点头:“是我,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锻骨的味道,手上有绳茧,能扛井索,也能打井桩。”

周半闲看了看地面。

黑砖上有一道浅浅鼓起的弧线,像蛇伏地。

他绕着弧线走了一圈,问:“匣子在哪?”

张铁牛走到供桌后,掀起帘子,露出一块铜面板。

面板边缘磨得发亮,显然常被抚摸。

他按了按面板旁的小孔,一阵轻响之后,面板缓缓后退,露出一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只巴掌大的铜匣。

匣身没有纹饰,只有西角各嵌了一只小铃,铃口封着蜡。

“她在里面。”

张铁牛说,“她不愿出,也不肯完全闭上。

我只能守着。

我欠她一个夜晚,那夜是我多嘴,招她去看戏,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坏人,我跑得慢。”

“你欠她的不是夜晚,是道歉。”

周半闲伸手去摸那匣。

刚触到指尖,忽然觉得一冷,像有一只冰手按住他指节。

“别动。”

一个女子的耳语,在他耳后响起,“我还没回完家,我不想被谁盖上盖。”

周半闲手一顿,收回去。

他转头对张铁牛说:“她不想闭,她想走,要从祠门走,要从镇子走,要从铃声里走。”

张铁牛苦笑:“她走不了。

镇子一到夜里就合上,像一张无缝的大网,谁也穿不过去,除非铃不响。”

“那就让它今夜不响。”

周半闲说。

他把铜匣捧在手心,轻轻一震,西角的铃同时发出一声极短的轻鸣,随即沉寂。

他低声念出七个字,每一个字都像落在水上,却不溅起水花:“镇魂非灭,借路非留。”

祠门外的风停了,雾像被压在地上,不再翻滚。

镇上的铃,一只接一只止住轻响。

那种停,不是被人粗暴捂住,而像是夜晚自己睡着了。

“我们走。”

他说。

周半闲提匣出门,张铁牛紧随其后,不语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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