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骤雨惊变拍卖会上天价拍下的翡翠玉镯,竟成了温若雁穿越时空的钥匙。 破庙暴雨夜,
她撞见史书里的铁血将军沈砚辞,被他十二柄寒刀抵喉。 濒死之际,玉镯开启保命幻境,
却也绑定神秘系统——七日破案,否则魂飞魄散。 她被迫卷入侯府玉佩失窃迷局,
却在密室发现染血的飞鱼服与人皮面具。 二十年前的血案真相刺破迷雾,
更让她惊觉自己与已故侯夫人容貌无异。 当玉镯裂痕渗出金线缠上将军手腕,
时空逆旅揭晓残酷答案: 她跨越千年的宿命,只为替他挡下那支淬毒箭。暴雨如天河倒灌,
无情地冲刷着荒郊野岭。破庙早已倾颓半边,温若雁蜷在尚能遮蔽风雨的墙角,
湿透的蓑衣抵挡不住寒意,冷风裹着雨丝,针一样刺入她的领口袖口。
铅灰色的天幕沉沉压下,厚重如凝固的墨汁,几乎要将这方残破的天地彻底碾碎。
她怀中紧护着一本早已被雨水泡软的《古代服饰纹样考》,书页间晕开的墨迹在昏暗中浮动,
像一道道不祥的符咒。这是她被困在这个陌生时空的第三个夜晚,
背包里最后半块面包早已霉变,唯一能给她一丝虚幻踏实的,
是腕间那只冰凉硌骨的翡翠镯子——穿越前在拍卖行以天价拍下的珍品,
此刻却成了她与那个熟悉世界唯一的、脆弱的联系。“叮——时空裂缝能量值突破临界值,
宿主绑定程序启动!”毫无预兆的冰冷机械音如同金属刮擦,在空荡破庙里炸开,
惊得温若雁浑身一颤。手中唯一的取暖之物——一只老式打火机,“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橘红的火苗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徒劳地跳跃了几下,终被屋顶漏下的雨水无情浇灭,
只余一缕微弱的青烟,瞬间消散无踪。与此同时,她怀中的《古代服饰纹样考》骤然亮起!
无数幽蓝的光斑如同活物,从泛黄的书页字里行间渗出,迅速弥漫开来,
将整个破庙浸染成一片诡谲的蓝色。光斑轻盈悬浮,竟与地上未熄的火烬纠缠在一起,
橙红与幽蓝交织扭曲,在雨幕中硬生生勾勒出一道缓缓旋转的六边形光门!光门深处,
隐约可见飞檐斗拱的轮廓,朱红的漆色在幽蓝光影中若隐若现,一缕若有似无的檀香,
悄然弥漫。“不要!”巨大的不安攫住温若雁的心脏。
她本能地想要合上这本带来无尽厄运的书,手指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湿软的纸页,
指尖触到一片冰凉而细腻的织物。那是一片玄色锦袍的衣角,
其上银线绣制的云纹在幽蓝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一股醇厚威严的龙涎香气掠过鼻尖。
她猛地抬头,
的景象瞬间扭曲撕裂——破庙的瓢泼大雨与雕花窗外无声飘落的鹅毛大雪诡异地重叠在一起!
噼啪的雨声与簌簌的雪落声,檐角不同时空铜铃发出的颤音,交织成令人心悸的噪音,
冲击着她的耳膜与神智。“大胆民女!”一声裹挟着金铁寒意的厉喝炸响!
温若雁这才惊觉自己的手竟死死攥住了那片玄色锦袍的下摆。锦袍质地细腻温润,
银线云纹仿佛随时要破壁而出。她顺着锦袍向上望去,撞进一双寒潭般深邃的眼眸。
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腰束玉带,玉带扣上的貔貅狰狞威严,面容俊朗却覆满寒霜,剑眉之下,
审视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穿透她浑身的狼狈。而他腰间悬着的那枚貔貅玉佩,色泽暗沉,
包浆温润,其上每一道纹路,都与《古代服饰纹样考》中记载的“定北玄玉”分毫不差!
“沈砚辞?”这个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镇北侯,史书上战功彪炳、手握重兵的王朝柱石,
一个活着的传奇。话音未落,十二道森冷的刀光骤然出鞘!
冰冷的锋刃瞬间对准了她脆弱的咽喉,刀身映出她惨白如纸的脸。就在刀锋及颈的刹那,
腕间的翡翠镯子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冰蓝光晕!光晕如同一个实质的护罩将她整个笼罩。
“启动保命技能‘海市蜃楼’,持续时间30秒。”系统冰冷急促的提示音在脑海炸响。
温若雁只觉眼前景象模糊,那十二柄致命的刀锋仿佛刺入了虚无的空气,发出沉闷的破空声,
震得她心胆俱裂。她借着这转瞬即逝的空隙,踉跄着向后猛退几步,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透过光门与雨雪交织的混乱光影,
她清晰地看到沈砚辞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那惊诧迅速被更深的警惕取代,
他握剑的手陡然收紧,指节泛白。三十秒转瞬即逝。冰蓝光晕如同退潮般骤然消散。
强烈的眩晕与虚脱感瞬间席卷了温若雁,她眼前发黑,几乎栽倒。等她勉强稳住身形,
光门已然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破庙里只剩下呼啸的风雨、哗哗作响的书页,
和她腕间那只冰凉依旧的镯子。她知道,一切再也无法回头。
2 七日之限冰冷的雕花拔步床幔帐,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内力瞬间震得粉碎!
丝绸碎片如同濒死的蝶翼,纷纷扬扬洒落在温若雁脚边。她正伏在床下,
用一支刻着并蒂莲的银簪,全神贯注地撬动床底一处隐秘的暗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浑身僵硬,银簪脱手,“当啷”一声滚落在地。
后颈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被无形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这是昨夜在破庙强行催动“海市蜃楼”的后遗症,系统能量透支的警告。她踉跄着后退,
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眼前家具陈设都成了晃动的重影。
“宿主当前任务:七日内查清镇北侯玉佩失窃案。任务失败将启动灵魂湮灭程序。
”系统的声音冰冷无情,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温若雁的心上。“玉佩?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翡翠镯子,冰凉的触感瞬间将她拉回穿越前的那个暴雨之夜。
拍卖场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当这只通体翠绿、水头极足、缠枝莲纹栩栩如生的翡翠镯子作为压轴珍品亮相时,全场屏息。
最终,温若雁以远超估价的天价将其拍下。交割时,
一个戴着诡异青铜面具的神秘买家出现在后台,声音低沉沙哑,
仿佛被刻意扭曲:“姑娘好眼光。这镯子与镇北侯的定北玄玉本是一对,得此二物者,
可穿梭时空,逆转乾坤。姑娘务必收好。”对方递上一个锦盒,
里面是些关于镯子的古老记载。当时的她只当是商家的噱头,一笑置之。如今想来,
那锦盒里的记载,或许藏着穿越的秘密,而对方的话,绝非空穴来风。
“咚——咚——咚——”更夫悠长而清晰的梆子声穿透寂静的子夜。紧接着,
一阵极其轻微、却步步逼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走廊的木地板上,
也踏在温若雁紧绷的心弦上。她来不及细想,一个翻滚便藏进了床底。
厚重的积灰呛得她鼻翼发酸,她死死捂住嘴,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床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几乎就在她藏好的瞬间,
一双精致的鎏金软底靴停在了床前。
靴面上用金线绣制的云纹在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下若隐若现,针脚细密,绝非寻常之物。
“出来吧,”沈砚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冰碴般的寒意,却又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知道你在里面。”温若雁屏住呼吸,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试图用疼痛压制几乎要冲出喉咙的惊叫。她能感觉到沈砚辞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
在房间里一寸寸扫过,每一次掠过床底的方向,都让她心脏骤停。突然,
一缕散落的发丝被冰冷的剑锋挑起!剑锋上残留的雪水寒意刺骨,滴落在她暴露的手背上,
激得她浑身一颤。沈砚辞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探究:“你是谁?
为何会我沈家失传百年的九转玲珑步?”温若雁的心猛地沉入谷底。昨夜在破庙生死一线,
她情急之下施展了从《古代服饰纹样考》中一幅步法图谱上看来的招式,当时只求保命,
死马当活马医,万万没想到,那竟是沈家早已失传的独门绝技——九转玲珑步!
这步法在史书中被传得神乎其神,沈家先祖曾凭此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突然使出,无异于在沈砚辞面前亮出了最大的疑点。她深吸一口气,
知道再躲下去也是徒劳。忍着膝盖的酸痛,她艰难地从床底爬出,
抬头迎上沈砚辞审视的目光。清冷的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衣袂飘然,
腰间那枚貔貅玉佩在暗影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我……”温若雁张了张嘴,喉咙干涩,
千头万绪堵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来自未来?被一本古书带来?
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荒诞不经,只会被当作疯子或刺客。沈砚辞的目光锐利如刀,
紧紧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灵魂深处的秘密都剖开:“不说?”他手腕微动,
那柄寒意森森的剑锋又向前递进了半分,冰冷的剑气已然触及她颈间肌肤。千钧一发之际,
腕间的翡翠镯子再次爆发出冰蓝色的光晕!“检测到宿主危机,启动临时防御机制!
”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光晕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致命的剑锋稳稳挡在寸许之外!
剑锋砍在屏障上,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震颤,却再难寸进。
沈砚辞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目光瞬间锁定了那只看似寻常的玉镯,
探究与警惕之色更浓。温若雁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她直视着沈砚辞深不见底的眼眸,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却异常清晰地开口:“我知道你的玉佩失窃了!我可以帮你找回来!
”沈砚辞的剑眉微微一挑,审视的目光中掠过一丝玩味:“哦?你有什么办法?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与嘲讽。“给我七天!”温若雁斩钉截铁,“七天之内,
我一定帮你找回玉佩!但你必须保证,在这七天里,不能伤害我!”她迎着他的目光,
试图在那片深潭中找到一丝可能的松动。沉默在冰冷的空气中蔓延,
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细微的噼啪声。沈砚辞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最终缓缓收回长剑。
剑身入鞘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沉重的威压。“好,我答应你。
”他声音低沉,“但若你敢耍花样,后果自负。”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警告。
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但温若雁知道,这只是暂时逃离了刀锋。接下来的七天,
她必须在死亡的倒计时下,从这深不可测的侯府迷局中,找出那块关乎她性命的玉佩。
3 璇玑之秘密室的空气仿佛凝固的冰,石壁不断渗出刺骨的寒意,
将墙角摇曳的烛火逼得瑟瑟发抖,光影在墙壁上跳动不定。
温若雁紧盯着眼前悬浮的半透明系统界面——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玉佩残片的三维图像。
残片的边缘光滑如镜,显然是被人以极其锋利的工具精准切割开的。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腕间的翡翠镯子,借助系统放大的图像,
她赫然发现镯子内侧竟刻着八个极其微小的篆字:“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字体古朴,
带着商周青铜铭文的苍茫气息。“璇玑玉衡……”温若雁蹙眉低语,心中疑窦丛生。
她立刻尝试调动系统的知识库进行搜索,冰冷的提示却让她心下一沉:权限不足,
无法查询。沈砚辞的指尖正缓慢而专注地拂过石壁上那些繁复神秘的暗纹。
跳跃的烛光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暖色的金边,
那道横贯眉骨的陈旧疤痕在明暗交错中更显凌厉。他似乎并未留意温若雁的低语,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仿佛蕴藏着某种古老秘密的图案上。“这是先皇遇刺时的血迹。
”沈砚辞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寂,带着一种被岁月磨砺过的沧桑。
他的手掌精准地按在石壁一处凹陷上,严丝合缝。伴随着沉重的“轰隆”声,
整面石壁缓缓翻转,露出了后面隐藏的、更为幽深的密室。
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血腥与霉腐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温若雁胃里一阵翻搅,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只见密室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皮面具,狰狞诡异,
下方堆叠着数件颜色暗沉、早已被干涸发黑的血迹浸透的飞鱼服。每一件衣物,每一张面具,
都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段血腥残酷的过往。“二十年前那场政变,
你我本是……”沈砚辞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断。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咯咯作响,死死扣住石壁上凸起的兽头石雕。
摇曳的烛火恰好掠过他的眼底,温若雁清晰地捕捉到那深不见底的寒潭深处,
瞬间翻涌起的、如同星子被碾碎般的剧烈痛楚,随即又被更深的冰冷强行封冻。
温若雁的目光落在他紧抿成线的薄唇上,腕间的翡翠镯子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
系统界面猛地弹出刺目的猩红警告:检测到时空悖论节点,靠近将触发记忆回溯风暴!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了堆放面具的木架。
一只绣着精致鸾鸟纹的面具簌簌滑落,“啪”地一声,扣在她脚边。面具冰冷的眼窝处,
残留着几点干涸发黑的暗红痕迹,如同凝固的血泪。温若雁鬼使神差地弯腰去拾。
指尖刚触及那冰冷漆面的瞬间,眼前骤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宫墙高耸,大雪纷飞。
少年沈砚辞跪在冰冷的雪地里,怀中紧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杏衣女子。女子腕间,
赫然戴着一只与她一模一样的翡翠镯子!一块碎裂成两半的定北玄玉,
正从她染血的衣襟中滑落。洁白的雪花无声地落在少年染血的发梢,
他一遍遍嘶哑地呼唤着:“阿鸾……阿鸾……”那声音如同被砂纸狠狠磨过,绝望而悲怆。
女子最后涣散的目光投向灰蒙的天空,那眼神……竟与温若雁在镜中看到的自己,
诡异地重叠!“别看!”一声惊雷般的怒吼将温若雁的意识猛地拽回现实!
那只鸾鸟面具已被沈砚辞的剑锋劈成两半,木屑与碎漆四散飞溅。他胸口剧烈起伏,
玄色锦袍下的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那双看向她的眼眸里,
翻涌的惊涛骇浪比破庙外的暴雨更加骇人!“你到底是谁?!”他步步紧逼,
玉带扣上的貔貅在烛火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张着狰狞的獠牙,
“为何你的镯子……会有阿鸾的气息?!”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迸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温若雁的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石壁,刺耳的系统警报声在她脑海中疯狂尖啸。电光火石间,
她猛地想起《古代服饰纹样考》某一页不起眼的边角处,
一行细小的批注——镇北侯夫人苏氏,善织璇玑锦,二十年前随先帝遇刺,尸骨无存。
那批注的墨迹笔锋……竟与她穿越前在博物馆工作证上的签名,有七分相似!“璇玑玉衡,
以齐七政……”她望着沈砚辞骤然紧缩的瞳孔,声音发颤却清晰无比,
“这是织璇玑锦的口诀,对不对?
你夫人留下的那半块玉佩……是不是就藏在她织的璇玑锦里?”沈砚辞的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霍然转身!剑光一闪,悬挂在密室顶端的数件厚重飞鱼服被齐刷刷斩断!
层层叠叠的衣物落下,露出了其后石壁上嵌着的一个紫檀木匣。匣子打开,
里面静静铺陈着一幅暗金色的织锦。锦面上,用金线织就的浩瀚星图正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而北斗七星的位置,赫然缺失了一颗!那缺失的轮廓,与系统扫描出的玉佩残片形状,
完美契合!“当年……”沈砚辞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指尖轻轻抚过织锦边缘那对用银线勾勒的并蒂莲,“她把玉佩拆开,
一半藏进了这幅星图里……”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住温若雁腕间的镯子,
“另一半……做成了你的镯子。”话音未落!“哗啦——轰!
”密室顶部骤然传来瓦片爆裂的巨响!十二道矫健如鬼魅的黑影破顶而入,
手中短刀闪烁着淬毒的幽蓝寒光,目标明确,直取石壁上的紫檀木匣!
沈砚辞的反应快如闪电,长剑出鞘,带起一片雪亮的寒光,瞬间与扑来的黑影缠斗在一起!
刀剑相击的刺耳锐鸣在狭小空间内爆响!剑气纵横,火星四溅!一道凌厉的剑气扫过烛台,
燃烧的蜡烛猛地倾倒,几点滚烫的烛泪火星溅落在暗金色的璇玑锦上!
“嗤啦——”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沾上火星的金线并未烧毁,反而瞬间腾起一层幽蓝的火焰!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那北斗七星缺失的位置,火焰升腾处,竟清晰地浮现出半块玉佩的虚影!
这虚影出现的刹那,温若雁腕间的翡翠镯子骤然变得滚烫无比,与那虚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轰鸣!系统提示音如同催命符般急促响起:玉佩残片共鸣,
时空通道即将重启!检测到宿主与目标沈砚辞存在血脉羁绊,是否同步传送?
温若雁的目光飞快扫过战团。沈砚辞肩头已被划开一道血口,鲜血迅速染红玄色锦袍。
就在他侧身格挡的瞬间,温若雁的视线死死定在他因动作而微微敞开的衣襟下——那里,
半枚样式极其古朴的长命锁若隐若现!那锁的样式……与她外婆临终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分毫不差!幽蓝的刀光再次撕裂空气,直刺沈砚辞后心!这一次,温若雁没有后退。
在刀锋及体的前一刻,她猛地向前扑出,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握住了沈砚辞持剑的手腕!
“走!”她对着系统在心中呐喊。
翡翠镯子与燃烧的璇玑锦同时爆发出令人无法直视的刺目强光!光芒如同怒涛,
瞬间吞噬了整个密室,将那十二道黑影凄厉的惨叫也一并淹没。
在意识被白光彻底吞噬前的最后一瞬,
温若雁感到一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廓响起,那声音里蕴含的情感,
全然不似冷厉的镇北侯,倒像是穿越了漫长时光的、带着无尽疲惫与眷恋的叹息:“阿雁,
这次……别再弄丢我了。”4 残影溯光意识如同沉船,从幽暗冰冷的海底缓慢上浮。
温若雁艰难地睁开眼,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醇厚而威严的龙涎香气。
映入眼帘的是繁复的雕花木床顶,垂下的纱幔绣着精致的鸾鸟纹。她微微偏头,
看见沈砚辞坐在床沿。他身上的玄色锦袍袖口沾染着暗红的血迹,手中正捏着一支银簪,
小心翼翼地试图挑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那镯子……表面竟布满了蛛网般的细密裂纹,
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碎裂。“别动。”察觉到她的动作,沈砚辞立刻按住她欲抬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