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股辛辣的芥末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呛得我流眼泪。
有人递过来一杯水，我迫不及待灌进嘴里，却是***苦涩的酒精。
我捂着嘴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再回到包厢时，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笑声。
伴随着姜晚晴嘲讽的声音。
“谁让他偷东西的，这是给她的惩罚。”
心口密密麻麻地痛起来，我转身扶着墙离开。
却在拐角处撞上周墨川，他尖叫一声。
“***没长眼睛啊？”
听到声音，姜晚晴立马从包厢冲出来。
看到周墨川捂着被我撞到的手臂红了眼睛，她拧着眉瞪向我，手指翻飞：
“道歉！”
胃像火烧一样灼痛，我捂着肚子慢慢弯下腰来。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你害我的衬衫都勾丝了，这么难看我还怎么穿？”
周墨川满脸不高兴。
姜晚晴背过身向我打着手语：
“予安，你跪下来道歉吧，这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大少爷，得罪了他，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她已经压着我的肩逼我跪下，把我头用力按下去。
额头撞在冰冷的地板，痛得我整个头都快炸开。
不知道磕了多少下，姜晚晴才松手。
他们簇拥着周墨川进了包厢。
我撑着墙爬起来，指甲抠得生疼。
走出酒吧大门，几个流氓朝我围了上来。
“小弟弟，有人要我们好好伺候你。”
“长得真不错，就是小了点，***也不够翘。”
流氓的脏手摸上我的衣领，就要探进去。
我虚弱得快要站不稳，拼尽全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头发拽进怀里。
“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谁让你***爱勾引女人。”
我被他们拖进小巷里，好几只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恶心得我想作呕。
就在我即将绝望之际，嘭一声巨响，最后面的流氓被人从背后一棍子敲晕。
几人惊慌失措地回头，对上姜晚晴宛如地狱修罗般暴戾的神情。
她满脸暴怒，举着棍子一下下砸在他们身上。
尖叫声此起彼伏。
几人看他下手狠辣，吓得从地上爬起来就落荒而逃。
姜晚晴慌忙把我搂进怀里，看到我脖子上的掐痕，瞬间双眼通红。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她，朝巷口走去。
街对面停着一辆迈巴赫，周墨川坐在车里，看见我时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4
回到出租屋，我摸着身旁冰凉的枕头，久久不能入睡。
门被打开，姜晚晴走进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只听见她带着愧疚的沙哑声：
“予安，对不起，今晚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你怎么那么倔，非要惹我生气，就不能对我说句软话吗……”
眼泪渗进枕头里，一片冰凉。
我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早已没了姜晚晴的身影。
我开始收拾行李，却发现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
姜晚晴一直自称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靠着奖学金上大学。
她送给我最贵的东西，是地摊买的手作戒指，九块九一个。
我心疼她勤工俭学辛苦，不舍得让她花钱买礼物。
可那天看到她喝的红酒，是法国酒庄最名贵的品种，一杯就要二十万人民币。
难为她这个大小姐三年来一直陪我吃泡面，摆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