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婚姻，我为他放弃梦想，散尽家产，助他登顶权势之巅。他却在我生产当晚，
陪着他的白月光在国外看烟花。我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倒在血泊中，拨通他的电话，
只换来一句不耐烦的“别闹了”。重活一世，我回到我们相遇的那天。这一次，
我挽着他死对头的手，笑靥如花：“想认识我？你还不够格。”后来，
那个曾经对我弃之如敝履的男人，却在雨夜里跪了三天三夜，猩红着眼求我：“阿宁，
我错了，你再看我一眼。”01“先生，请问有预约吗？”一道清冷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我没有回头。我知道那是谁。傅承砚。那个在我死时，
连声音都不愿施舍一丝温度的男人。此刻，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门口，矜贵，疏离，像一株遥不可及的高山雪莲。
一如我们初遇时那样。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副皮囊骗了，一头扎进去，撞得头破血流。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转身。视线越过他，我看向他身后不远处，
那个正端着酒杯，眼神玩味地看着这边的男人。莫伸。
京圈里唯一能和傅承砚分庭抗礼的男人，也是傅承砚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死对头。
我提起裙摆，径直从傅承砚身边走过，没有半分停留。空气中，他身上熟悉的冷木香传来，
让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走到莫伸面前，在他略带讶异的目光中，伸出手，
挽住了他的手臂。动作亲昵，自然。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莫伸挑了挑眉，没有推开我。
他的手臂很结实，隔着薄薄的西装布料，我能感受到那蓬勃的力量感。
这是一种让我心安的力量。傅承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几步走过来，
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地盯着我挽着莫伸的手。“姜宁，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薄怒。我笑了。我抬起眼，
看向这个我曾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眼底一片冰凉。“傅先生，”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们认识吗？”傅承砚愣住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我能感觉到莫伸在我身侧，
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傅承砚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大概以为，
这是我想吸引他注意力的什么新花样。毕竟上一世，我追他追得全京圈都知道。“姜宁，
别闹了。”又是这句话。不耐烦的，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我死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血腥味仿佛又在喉间蔓延开来。我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生命一点点流逝。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他的电话，听到的就是这句“别闹了”。然后，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耳边是白若雪娇滴滴的笑声和绚烂的烟花声。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踮起脚，
凑到莫伸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莫先生，能帮我个忙吗？
”“告诉这位傅先生，想认识我，他还不够格。”02莫伸的眼底闪过浓厚的兴趣。
他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像大提琴的弦。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
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能溺毙人心。“傅承砚未来三年的所有商业布局，这个好处，够不够？
”莫伸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他脸上的玩味收敛了几分，
取而代de的是商人的审视和精明。“口气不小。”“是不是口气大，莫总一试便知。
”我没有退缩。傅承砚的商业帝国，可以说是我一手帮他建立起来的。
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出他每一个项目的核心数据和潜在风险。那些我曾引以为傲，
作为他“贤内助”的功绩，如今都将成为插向他心脏最锋利的刀。
傅承砚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永远跟在他身后，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姜宁，有一天会当着他的面，和他的死对头“勾搭”在一起。“姜宁！
”他咬着牙，压低声音警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懒得再看他一眼。
我挽着莫伸的手，转身，笑靥如花。“莫总，我们走吧，别让不相干的人，扰了我们的兴致。
”莫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开。“好。”我们转身离开，将傅承砚的滔天怒火，
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坐上莫伸那辆高调的布加迪威龙，车内的空间瞬间变得有些狭小。
他没有立刻开车。“说吧，第一个目标是什么？”莫伸开门见山。“城南那块地。
”我毫不犹豫。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块地，让傅承砚的公司完成了原始资本的最后积累，
从此一飞冲天。而为了拿到这块地的内部消息，我动用了我外公留下的人脉，
几乎耗尽了姜家最后一点情面。傅承砚当时抱着我，温柔地说：“阿宁，等公司上市，
我就娶你。”我信了。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城南？”莫伸有些意外，
“那块地……傅家似乎志在必得。”“没错，”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上一世……不，我是说，据我所知，他为了这块地，
准备了三亿的流动资金，并且已经买通了内部人员，知道所有对手的底价。
”莫伸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声响。“所以，你的计划是？”“很简单，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我不要这块地，你也不要。”“我们要做的，
就是在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把价格抬上去。”“抬到一个，他即使拿到地，
也会被活活拖死的价格。”莫伸停下了敲击的手指。他转过头，车内昏暗的光线里，
他的目光灼灼。“你看起来，很恨他。”“是吗？”我无所谓地笑了笑，“或许吧。”恨吗？
当然恨。恨到食其肉，寝其皮。但仅仅是恨，已经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要的，
是让他也尝一尝，从云端跌落泥潭，一无所有的滋味。莫伸忽然笑了。“有点意思。
”他发动了车子，“合作愉快，姜小姐。”03城南土地拍卖会现场，人声鼎沸。
我挽着莫伸的手臂，以他女伴的身份，施施然地走进会场。一瞬间，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有惊讶，有探究，有不解。当然，还有一道，
几乎要将我洞穿的，来自傅承砚的视线。他今天也来了。身边坐着的，
是他的“白月光”——白若雪。白若雪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看起来清纯又无害，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正楚楚可怜地看着傅承砚。看到我，
她柔弱地往傅承砚身边靠了靠，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傅承砚立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再抬起头看我时，眼神里已经满是厌恶和警告。真是可笑。上一世，
我就是被白若雪这副无辜的模样骗了。
我以为她只是傅承砚年少时的一段朦朦胧胧好感，却不知道，
她才是傅承砚刻在心尖上的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因为家世背景，而被他选中的，
可以利用的工具。拍卖会开始了。傅承砚果然如我所料，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前面的几轮叫价，他都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直到价格攀升到两亿八千万。
这是大部分竞争者的心理底线。现场安静了下来。主持人开始倒数。傅承砚的嘴角，
已经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他甚至还挑衅似的，朝我和莫伸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莫伸举起了号牌。“三亿。”全场哗然。傅承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们，眼神像是要吃人。白若雪在他身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大概是在劝他冷静。傅承砚深吸一口气，再次举牌。“三亿一千万。”莫伸看都没看他，
再次举牌。“三亿五千万。”价格被瞬间拉高了四千万。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傅承砚的额角已经爆出了青筋。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但他不能收手。
这块地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他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三亿六千万。
”莫伸笑了笑，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是否继续。我微微摇头。够了。再往上，
傅承砚就会放弃，我们的目的就达不到了。三亿六千万，拿下这块地，
足以让傅氏集团的资金链，在未来半年内都处于断裂的边缘。这只是第一步。拍卖会结束，
傅承砚几乎是立刻就冲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姜宁，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疼得皱起了眉。
莫伸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掰开了傅承砚的手，将我护在身后。“傅总，输不起？
”莫伸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就在这时，白若雪也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阿宁，
你怎么能这样对承砚哥哥？”“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呀。
”“你就算得不到他，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毁掉他的事业啊！”她一番话，
说得是情真意切，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仿佛我是一个因爱生恨，不择手段的疯子。
我看着她这副精湛的演技，忽然笑了。我拨开莫伸，走到白若雪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报复他？”我笑得更开心了，声音却冷得像冰。“白小姐，你不如去问问你的承砚哥哥，
上一世我生产当晚，他在哪里陪你看烟花。”“再问问他，
我抱着我们刚出生的孩子倒在血泊里，他为什么只回我一句‘别闹了’。”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炸雷，在他们两人耳边轰然炸响。傅承砚和白若雪的脸上，
同时露出了震惊和……茫然的表情。他们大概觉得，我疯了。
04“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白若雪的脸色煞白，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慌。
傅承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精神病人。“姜宁，
这种博取关注的把戏，你还没玩够吗？”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跟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白月光的人，去争论上辈子的恩怨，何其可笑。他不会信。就算信了，
他也只会觉得，是我咎由自取。“我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转身对莫伸说：“我们走吧。”莫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也没问，护着我离开了会场。车上，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刚才那一番对峙，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心神。那些血淋淋的记忆，
每一次被掀开，都像是用钝刀子在心口反复凌迟。“你刚才说……上一世？
”莫伸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我太大意了。竟然当着他的面，
说出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我该怎么解释？说我做了一个噩梦？还是说我写小说走火入魔了？
车内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凝滞。我看着莫伸，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喜怒。但我知道，
他这样的人，心思缜密，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鬼神之说。我正在脑中飞速地思考着对策，
莫伸却忽然笑了。“没关系，你可以不回答。”他重新发动车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更加警惕。莫伸这个人，比傅承砚要难懂得多。他看似玩世不恭，
实则心机深沉。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接下来的几天，
媒体上果然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我的负面新闻。《豪门千金求爱不得，联手死对头恶意竞价，
只为报复？》《姜家大小姐的扭曲爱情观：得不到就毁掉！》各种肮脏的字眼，
不堪入目的揣测，全都扣在了我的头上。背后是谁在搞鬼，不言而喻。
白若雪最擅长这种引导舆论，将自己塑造成无辜受害者的把戏。很快，
我接到了我父亲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姜宁！
你看看你做的那些好事！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马上去给傅总道歉！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我握着手机，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这就是我的父亲。在他的眼里，家族的利益，永远比我这个女儿重要。上一世是这样，
这一世，依然如此。挂了电话，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公寓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无边的孤独和疲惫，像是潮水一般将我淹没。重生回来，我以为我足够强大，可以面对一切。
可原来，我还是会痛，会难过。就在这时，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他们都以为你疯了，但我知道，你只是醒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紧接着，第二条短信发了过来。是一个加密文件。我犹豫了一下，
点开了文件。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份……关于我上一世死亡的详细调查报告。有我生产当天的医院记录。
有傅承砚和白若雪在巴黎看烟花的照片，精确到分钟。有我拨出那通求救电话的通讯记录。
甚至……还有我死后，那家医院妇产科主任的银行账户上，多出了一笔巨额转账的证据。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我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是谁？到底是谁发来的？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听筒里传来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声音。“喂，姜小姐。
”“终于想通了，要打给我了？”是莫伸。05“为什么？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干涩沙哑。“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电话那头的莫伸轻笑了一声。“我说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叫姜宁的傻姑娘，
被人害死了。我于心不忍，就顺手查了查，你信吗？”这个理由，荒诞又离奇。但除了这个，
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的解释。难道他和我一样，也是……“你……”我艰难地开口，
“你也是重生的？”莫伸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这个世界，有时候比你想象的，
要奇妙得多。”“姜宁，你不是一个人。”一句话，像一道暖流，
瞬间击中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是啊。我不是一个人。上一世，我孤立无援，
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但这一世，我有了盟友。一个知道我所有秘密，
并且愿意站在我这边的盟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傅承砚的下一个目标，
是欧洲的‘星辰’项目。”“这个项目是他迈向国际的第一步，也是傅氏集团的命脉所在。
”“上一世，他靠着剽窃我学长的毕业设计，拿下了这个项目，从此在国际上站稳了脚跟。
”我说得很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那个学长，
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一个才华横溢的天才设计师。他因为设计被窃，心血被夺，
最终不堪压力，选择了自杀。而我，是间接害死他的凶手。傅承砚当时骗我说，
只是借用一下设计理念，最终却全盘抄袭，甚至反过来污蔑学长抄袭他。这笔血债，
我一直记着。“剽窃？”莫伸的声音冷了下来，“有证据吗？”“没有。”我摇了摇头，
“傅承砚做事很谨慎，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但是，我知道学长留下的原始设计稿，
藏在哪里。”“只要我们能在他之前拿到设计稿，并且公之于众，就能让他身败名裂。
”“好。”莫伸答应得干净利落，“这件事，交给我。”挂了电话，我心中的大石，
终于落下了一半。和莫伸的这次通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原本动摇的心，重新变得坚定。
我不再是孤军奋战。与此同时，傅承砚的日子很不好过。高价拍下的城南地块，
像一个无底洞，疯狂地吞噬着傅氏的现金流。公司的股价应声下跌，股东们怨声载道。
他焦头烂额，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但他似乎并没有把这些归咎于自己的决策失误，
而是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的身上。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起初是咒骂，
是威胁。发现我根本不理他之后，他的态度又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
回忆我们过去的“甜蜜时光”。“阿宁，你忘了吗？你以前最喜欢跟在我身后，
说以后要嫁给我做新娘。”“阿宁，我知道错了，你别跟莫伸在一起了，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阿宁，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看着这些虚伪又可笑的信息，
我只觉得一阵反胃。他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姜宁。他永远不懂。
死过一次的人，心，是不会再热的。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但他并没有就此罢休。
